第五十七章 王瑩
()黃昏下的空樓,靜悄悄。空蕩蕩的大廳不斷回蕩着這一聲“不不不……能能能……走走走……”
昏暗的光線下,更顯恐怖。
旅璇緊緊的抓住蕭政的手,蕭政感覺她正在瑟瑟抖。蕭政覺得自己完全能理解她,其實她也算是堅強了。很早前就說過,蕭政不怕是因為他懂,要知道未知的才是最令人恐懼的,而小姑娘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沒有聲大叫在蕭政看來真的很不錯了。
可以這樣說,蕭政說的其實是封建迷信,神鬼之說完全屬於封建迷信。或者更加概括的說,凡是不能用科學解釋的,都是屬於封建迷信的。
而未知的,往往就是無法解釋的。
科學是dúnetbsp;不服從的,不將自身轉化為科學形態下的另外一種解釋,那麼它終將滅亡。
十五十六世紀科學就像一位革命黨人被當時的執政者神學瘋狂的壓迫着,時過境遷,當科學佔據了主導地位,它並沒有選擇寬容,它像它的老對手一樣,瘋狂的壓迫着不服從它的一切。
顯然,蕭政這一代人是浸泡在科學灌注下的一代人,當遇到這種事,最大的恐懼不僅僅是未知,還有世界觀遭受到的衝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旅璇在聽完蕭政說完以後,沒有多大反應,即使出現了這道聲音,儘管她還是在害怕,但是她咬着牙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一聲不吭的抓住了蕭政的手。
蕭政不由對旅璇刮目相看起來。不過這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而是怎麼先讓旅璇離開這兒。
想到這兒,蕭政反握住旅璇的手,拿出兩張符交給旅璇:“把這兩道符在身上放好。可以保住自己。”
旅璇接過符點點頭。這兒很可能有人有疑問了,為什麼蕭政的是直接用掉,而給旅璇的卻是貼身放好呢?
大家可以理解為,主動使用就是主動防禦,防禦效果更好,放在身上,就是被動防禦,不能揮出符篆的全部威力,但是優點是即使沒有道行的人也可以用。
很多時候,在傳說中,一些人家鬧鬼,去求道長。道長畫上一道符交給這戶人家,貼在門上,或者隨身放好,這其實就是符篆的被動使用。
旅璇接過那張符,上下翻看了一下,這可不是那種簡裝符,是正宗的jīng裝符。是起了三咒,黃紙硃砂。使密咒結煞完成的。旅璇看着符篆上的紋樣,問蕭政:“你難道是道士。”
吆喝,老妹好眼力。我隱藏這麼深,你都看出來了。當然蕭政是不能這麼說,乾笑一下:“啥道士,會點不入流的本事。”
旅璇看了看蕭政也就沒再說什麼。蕭政這會兒已經把兩張甲寅文章破煞符貼到大廳的門上。
這就像是定向爆破,這符就是炸藥,蕭政喊一聲急急如律令就是引爆炸藥。把這門上的yīn氣破開,門自然也就能開了。
不過沒等蕭政喊出急急如律令呢,一道yīn氣從蕭政身後刷的飛了過來。蕭政都來不及轉身,不過幸好蕭政早早使了一道甲午玉卿護體符,只聽見砰的一聲氣爆聲。
環繞在蕭政身周那圈無形的氣消失掉了。
蕭政也顧不得什麼急急如律令了,急忙轉過身來。在蕭政身後樓梯的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女人。
一個蕭政和旅璇都認識的女人,王瑩!
就是自從吳玲玲跳樓死掉以後就消失了的王瑩。
“王……”旅璇看到王瑩剛想要上前。
蕭政一把攔住她:“她不是王瑩!”
“那她是誰?”旅璇吃驚的看着蕭政。
“恐怕就是今天上你身的那位了!”蕭政輕聲道。不過蕭政手底下卻沒閑着,雙手一翻,已經是兩道甲寅文章破煞符朝着王瑩飛了過去。
這一手也有說法,叫做飛符,利用yīn氣的吸引,用一種特殊的手法打出去,可以省去近身貼符的危險。
只見兩道甲寅文章破煞符刷的朝着王瑩飛去。王瑩冷笑一聲,輕輕一縱,已經躲過了兩道甲午文章破煞符。又隨手朝着蕭政打出兩道yīn氣。
蕭政急忙拿出一道甲午玉卿護體符,輕喝一聲:“急急如律令!”一股無形的氣瞬間將蕭政包了起來。
砰砰兩聲,又是兩聲氣爆聲。蕭政這一看不行啊,哥們的符篆這麼一會兒去了一小半了,這還連人家個邊沒碰着,這符篆沒了,哥們豈不是要掛了?
不行,必須要儘快想個辦法。不然可真就傻眼了。
而這時,旅璇忽然開始顫抖起來,不只是她,蕭政也感到原本就yīn冷的氣溫這會兒竟然又開始下降了。這是種熟悉又讓蕭政倍感壓抑的感覺。
蕭政下意識朝着旅璇一看,只見一個模糊的影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旅璇的身邊,而蕭政交給旅璇的兩張符,那道甲辰非卿定神符已經開始自燃了。
蕭政的冷汗一下,刷的冒了出來。
這是個什麼玩意?蕭政不敢確定,不顧它身上總有種讓蕭政感到很熟悉的感覺。
不過這沒妨礙蕭政手上的功夫,刷的一道甲寅文章破煞符已經飛了過去。
只見這東西顯然沒有王瑩那麼厲害,這符一下貼到它的身上,它出了一聲尖利的嚎叫,渾身的yīn氣都翻滾起來,嗖的一下就飛到王瑩身邊去了。
蕭政剛才沒看清楚這東西長什麼樣子,但是隱隱約約看得出來時是個女人的模樣。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是王瑩蕭政還搞不定嗯,這會兒竟然不知道從哪兒又冒出來一個新的。
蕭政感覺自己快要哭了。一個自己都夠嗆搞定,現在又來一個,身邊還有一個不停顫抖着的旅璇。
不過她顯然沒有看到這個新來的,她低聲道:“蕭政,難道你們是異能者?”
蕭政瞬間哭笑不得,姐們,小說看多了。不過這時候蕭政可沒有什麼心思開玩笑:“別說話,把我給的符好好拿着,有髒東西來了!”
她聽到蕭政的話以後馬上全身一顫,然後馬上jǐng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