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扯淡的大學生活開始(下)
()蕭政和趙安康出了校門,隨意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個小飯店。
這酒一喝就是一下午。蕭政的酒量嘛,算是很差,陳安康這傢伙咋咋呼呼的,也比蕭政強不到哪裏去。真是一個等量級的選手。
那可能就要問了,就這倆貨的酒量還能喝上一下午,這不扯淡嘛。
喝過酒的都知道,幾口貓尿下肚,就算是不怎麼會說話的人都開始口若懸河,而且這倆人也是同齡人,酒一喝到位,陳安康又是個能侃的。這倆就互相吹上了牛逼。
這聊開了,蕭政也才知道這為兄弟和自己一樣都是一個系的,都是學美術的藝術人。
嗯,這個蕭政學美術絕對不是因為畫符容易,絕對不是。蕭政可不是什麼修鍊狂人,打着為了修鍊的幌子進了學院,其實幹着某某桃sè事件的事。
要干,也沒那資本啊。
啤酒喝下去三四瓶兒,陳安康拿出盒煙,遞給蕭政一支。蕭政擺擺手:“不好這口。”
這麼多年的經歷讓蕭政知道自己如果說不會,肯定會被嘲笑加鄙視。但是如果說不好或者戒了就截然不同了。
“戒了?!”陳安康也沒勉強,自己點上一支隨口問道。
“嗯。”蕭政低着頭一個勁的吃菜。
“哎哎,你這小子幾天沒吃飯了。”陳安康鄙夷的看了蕭政一眼接着侃侃而談道:“要說咱們這搞藝術的啊……”
“噗!”沒等陳安康說完,蕭政嘴裏剛喝進去的一口啤酒就全給噴了出來。
“卧槽,你小子不至於這麼大反應吧。”陳安康這小子雖然喝的暈暈乎乎了,但身手還過得去,嗯,最起碼把臉給躲了過去。
平心而論,蕭政真心沒把自己當過那啥,呃,藝術人。自己完全就是把學美術當做考上大學的一個跳板。今天這乍然聽到陳安康這一句咱們搞藝術的就徹底噴了。
在蕭政的印象中,搞藝術的和不正常的人差不多是可以划等號的。畢竟你見過哪個正常人畫畫畫到拿着槍愣是崩了自己的,寫詩把自己給寫到卧軌去的。
這都是蕭政理解不了的,所以蕭政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正常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沒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但絕對不是一個藝術人。
蕭政抹把嘴,起身拿着餐巾紙給趙安康擦着身上,一邊不住道歉:“那個,真不好意思,你這笑話太好笑,哥們一個沒忍住,以後咱吃飯不能說笑話啊,記住啊這太逗……”
趙安康不樂意了:“誰和你說笑話了,哥們說的這是實話。藝術,什麼是藝術?藝術就是咱們懂的別人不懂,即使咱們不懂也得裝懂。只要把別人給咋呼住了(方言,忽悠,蒙住的意思)咱就成功了。所以說咱們搞藝術的啊,得會營造自己那是氣質,讓別人一看就知道這孫子他嗎的搞藝術的那種氣質。”
蕭政點點頭,他懂了。原本他不懂,但是聽完陳安康的話他懂了,藝術就是不能和正常人一樣,人家吃肉咱得吃野菜,人家吃面,咱得吃糠。還得吃出一種優越感,與眾不同感。人家越看你不正常,你就越藝術。啥時候進了jīng神病院,就徹底修成正果了。如果再狠點,把自己給折騰死了,這就他嗎的一下成名了啊。
蕭政把自己領悟到的和陳安康一說,陳安康一拍大腿:“卧槽,兄弟你這領悟力,這真沒話說,就是這麼個理!”
蕭政已經有些醉眼朦朧了,忽然他覺得自己也很藝術,就像自己畫符捉鬼一樣,是他嗎的行為藝術。
酒桌是北方人最容易拉近感情的地方,當然也是個很遭罪的地方。一頓飯,蕭政和陳安康已經相當熟絡了。兩個人都已近喝高了,走出飯館兒的時候,天sè已經微微暗。
大學基本上都處在比較荒涼的地方。長長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蕭政和陳安康互相攙扶着,東搖西晃的走在這無人的街道上。
“政啊,你學這個是為了啥啊。”已經都快神志不清的陳安康還管不住自己的這張嘴。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上高中的時候,聽說美術容易考大學,我就學了美術啊。”蕭政迷迷糊糊的回答着。
“真這可不行,咱得有目標啊。”陳安康醉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一手指天道。
“啥……目標啊,別扯淡了,就這麼混唄。”蕭政踉踉蹌蹌的扶着牆拉着陳安康。
“這……這可不行,咱學這個就得立……志為教育下一代做貢獻。當祖國的園丁啊,現在的花朵……都早熟,咱是呵護……花朵的園丁,呵護着呵護着咱就采上他嗎的一兩朵啊。”陳安康已經口齒不清了,還一個勁的亂侃。
“你個禽獸。”蕭政晃晃頭。
“嘿,別不信,哥的理想就是成為整個學校里女聲心目中最想與其生那啥行為的偷心浪子鬼畜教師。”陳安康打着醉八仙還不消停。
蕭政斜了一眼這個猥瑣yín魔:“行了,再扯就痴漢大叔了。還浪子教師呢……”
就這麼一路亂侃,兩個人一步三搖回到了他們的動機培育機構。
來到宿舍門前,蕭政哆哆嗦嗦的從自己口袋裏拿出鑰匙,就是怎麼也對不準。
“你吳老二啊!”這扶着牆吐了一會的陳安康看不過去了,一把推開蕭政,比比劃划的拿着鑰匙往鎖眼塞。
“反了!”
“嗯?……胡說,怎麼反了?”
這麼折騰了十分鐘,終於把這門給開了。兩個醉鬼也不顧不得洗不洗了。
一頭栽在自己的床上。
這晚很涼爽,陳安康已經入睡了。咕咕唧唧的不知道說著什麼。蕭政躺在自己的床上,卻沒有睡着。不斷的頭疼衝擊着蕭政。
醉意在折騰了這麼久后,終於兇猛的襲來了,一陣陣的頭疼讓蕭政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蹦蹦直跳,胃裏也是翻江倒海。
身體卻是疲軟的很,一動也不想動。
蕭政蜷縮起自己的身體,默默的承受着酒醉的苦楚,一邊着再也不喝酒的誓言。就這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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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某些關於園丁和藝術話語純屬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