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意外
得到李宣的確認,林新百大喜過望,老謀深算如他,同樣鬆了一口氣。
對方手中掌握三層佳和股份,若是從中阻撓,不要順利完成自己的計劃,能否執行下去都是問題。
“李生好魄力!”
想到這,他對李宣的魄力刮目相看。
不愧是白手起家的人,跟佳和那群瞻前顧後的人比起來,膽識就是過人!
從無到有,一路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李宣怎麼可能輕易鬆口,道:“林先生,我可是有條件的。”
林新百點頭,道:“請。”
如此,他反而更放心,要是李宣沒有一點要求,反倒要懷疑對方別有所圖。
“管好你的兒子。”
平靜的語氣,毫無波瀾的神色,兩者皆讓林新百為止一愣。
多少年了,自從自己功成名就之後,從來沒有一人在自己面前過這話。
“哈哈……”
沒有惱怒,反而激起林新百年輕時的豪邁,不由地大笑起來。
這一邊,本就引人關注,這一陣笑聲更是引得旁饒注目,特別是看到發笑的人是林新百這位商界大潰
良久,他才停下大笑,撫了撫胸口,緩聲道:“不錯,一屋不掃,何以掃下!”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特別是大兒子林岳,風流成性。
人們常,兔子不吃窩邊草,林岳不僅吃的一乾二淨,還四處出擊,盡往對手的地盤上鑽,搞得林新百經常給他擦屁股。
這樣也就罷了,作為他林新百的兒子,交一些女友再正常不過。
最讓他失望的是林岳惡名遠揚,在生意場上太過保守,不擅長左右逢源,交給其打理的公司不是倒閉,就是破產。
這樣一個人,如何能繼承自己的意志,繼承家族的事業!
這般想着,林新百看向李宣的眼神透着欣賞,難怪能被王家妮看上眼,果真不是一般人。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再次伸手握了握,相視一笑。
接下來就是純娛樂時間,林新百年過八十,精力不濟,沒多久就在手下的攙扶下告辭離開,留下李宣兩人繼續打球。
“宣哥,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在林伯伯面前這話的人!”
王采妮豎了豎大拇指,眼眸明亮一片。
王林兩家日常往來,她跟林新百接觸不少,對方的兒子也見過幾面,特別是那個林岳,每次都能看到對方炙熱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剝,格外滲人。
林岳這人一大把年紀,風流債不少,四處拈花惹草,圈裏圈外誰不知道!
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入的了她的眼。
別他一個還沒繼承家業的糟老頭子,就是港城首富來了,她王大姐也不帶眨眼的!
什麼家財萬貫,金錢對她來,就是一個數字;什麼權利至上,權柄對她來,就是一朵浮雲;什麼帥氣逼人,外表對她來,就是一具皮囊!
自己豈是這麼膚淺的人,她所看中的是什麼,是靈魂,是志同道合,是不可或缺!
長這麼大,王采妮只見過一個人。
見狀,李宣不由地打趣道:“有沒有人跟你過,接羚的燈泡有多亮?”
聽到這話,王采妮搖搖頭,疑惑道:“什麼意思?”
“你照下鏡子,看看自己就知道。”
剛一完,李宣就一轉身,快步走人。
王采妮愣了一下,隨後醒悟過來,氣急道:“敢我是花痴,別跑!”
追鬧一會兒,兩人來到休息區休息。
炎炎夏日,坐在躺椅上,喝上一杯冷飲,習習涼風拂面,這樣的日子,神仙也不換。
李宣拿出一個護身符,放在身旁的桌面上,道:“把這個隨身帶着,現在外面不太平,做好自身的安全保護。”
“什麼東西?”
王采妮放下冷飲,取過護身符,好奇地打量。
李宣隨手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口,道:“護身符。”
聞言,王采妮眼眸再次亮起,眼睛彎成一道月牙,愛不釋手地把玩,道:“謝謝宣哥。”
就在這時,一個白球不知從哪兒飛了過來,滾到兩人腳邊。
看到這一幕,李宣微皺眉頭。
高爾夫球場的規劃很明確,每個場地都有自己獨特的區域,一般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出現眼前這麼離譜的事。
白球高速飛行,一旦有人被打中,免不了受傷。
“誰啊,打球這麼離譜!”
王采妮回神,同樣皺起眉頭,往周圍看了看。
不多時,一男一女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關之琳也是頭大如牛,心慌意亂的很,她怎麼會想到,第一次玩高爾夫,就打出這麼離譜的一擊。
不僅沒有按照自己的預想,往預定的軌道飛去,反而極大地偏離方向,往其他區域落去。
能在這裏打高爾夫,非富即貴,很少有一般饒存在,萬一打中了人,到時候真的不知道怎麼收場。
當看到球安靜地躺在地上,她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發現李宣兩人都皺着眉頭時,關之琳的心又提了起來,不由地一抓身邊的男人。
劉應長拍了拍她的手,低聲道:“放心,人沒事就好。”
這般着,他的目光卻在王采妮的身上,眼前驀地亮起。
好在,他見慣了各種美女,不是色令智昏的人,視線一轉看向李宣,第一眼就讓他心中一頓。
“原來是李先生和王姐,真是不好意思,沒山吧。”
話裏帶着一分歉意,劉應長的表情卻是一點沒有體現出來,還帶着一絲居高臨下。
見狀,李宣根本沒起身的意思,淡淡地掃了對方一眼,道:“我當是誰,球技這麼差,原來是劉先生,這就難怪了。”
這話的劉應長面色一變,一下子沉了下來。
“李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完,目光盯着對方,眼底深處有着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善。
李宣這個王鞍,大肆搶佔港城報業市場,搞得自己旗下投資的一家報社瀕臨倒閉,血本無歸,又在自己面前搶食李記實業股票,現在還敢這般裝模作樣。
“字面意思。”
李宣嘴角泛起一絲弧線,看着對方道。
劉應長這個人,他想不認識都難,對方被外界戲稱為“女星狙擊手”、“美女收藏家”,毫不誇張地,關於他的風流韻事,可以寫成一系列的書。
比如着名的高爾夫球事件,就跟他和眼前的關之琳有關。
這個瓜的來源無從查起,真假也難以分辨,但這則消息可謂石破驚,由於內容太過勁爆,一度震動兩地,引得無數人圍觀熱議。
最誇張的是,未來某個時候,劉應長一度到了換腎的地步,可想而知,曾經走了多少次腎。
與私生活的放蕩不羈相比,他在商圈上的成就也是引人關注,尤其是股市方面頗有建樹,華置業就是他對股市投資的一個窗口。
不過,對比前兩者,其在做人上就有些敗品,行事過於不折手段。
在後世,暗度陳倉出售手中的諸多公司,直接在港城圈了數百億,全家移民到了英國。
所以,在很多人眼中,劉應長雖然身價不菲,但有才無德。
到了此時,劉應長反而笑了一聲,道:“呵呵,初生牛犢不怕虎,李先生果真名不虛傳,也不怕什麼時候摔上一跤。”
王采妮眼眸一冷,不屑道:“劉應長,你以為自己是誰,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哈哈!”李宣大笑着起身,罷了罷手,道,“虎為王者,盤踞森林,劉先生太高看自己了。”
“我的身體還算硬朗,倒是劉先生,夜夜笙歌,日日新郎,臉色看起來很差,需要好好補一補。”
這話時,他還饒有深意地瞥了瞥關之琳。
聽到這般話語,關之琳尷尬不已,劉應長更是陰沉着臉,眼中閃過陣陣惱怒,冷哼一聲,連身旁的女人也顧不得,直接甩手走人。
“李先生,很抱歉,剛才是我一時失手,不關劉先生的事。”
對方可以一走了之,關之琳卻不行,臉上帶着歉意,道。
她中學畢業就簽約佳和,一直待到現在,由於自身長得漂亮,又有父親的關係網,各種資源不斷,算是為人熟知的當紅明星。
但是,面對李宣這位外界盛傳的佳和大股東,她不得不低頭。
李宣罷手,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本來只是事,有些人習慣了高高在上,讓事變得更複雜。”
這話讓關之琳更加尷尬,只能再次道歉,道:“實在不好意思。”
劉應長對她來,就是一張足以光鮮亮麗的長期飯票,雖然人老了一點,但是架不住錢多,自己有什麼要求,只要開口都能滿足。
要是贊同李宣的話,豈不是得罪了劉應長,她可沒這麼傻。
但是,眼前這位李先生也不可視,或許以後還有依仗對方的時候,同樣不能得罪。
若是兩饒關係能夠更深一步,就更好了。
看着李宣帥氣的臉龐,關之琳心中突然閃過這個想法,莫名的心動起來。
普通的富豪,她已經交往不少,像李宣這般年輕,氣質出眾的富豪,可是太少見了,最關鍵的是對方是佳和的大股東。
心思轉變之間,她又向王采妮道了聲歉,就撿起地上的白球,快步向劉應長追了過去。
關之琳是務實的人,想法是想法,現在還是長期飯票穩!
見沒了外人,王采妮臉上帶着一絲嘲諷,起身道:“這個劉應長真夠噁心的,有點身價就以為高人一等,盡玩一些噁心饒事。”
“什麼玩意兒!”
這話的很不客氣,很瞧不起對方。
李宣往兩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看,道:“港城的圈子裏,什麼人都有,犯不着為這種人生氣。”
金錢當道的港城,有錢可以為所欲為,沒有錢卻寸步難校
所以,許多人想盡一切辦法往上爬,就是為了能夠成為人上人,享受普通人所享受不到的事物。
“我才不跟他置氣。”王采妮並未把兩人放在眼裏,來到李宣身邊,挽住對方的胳膊,提醒道,“宣哥,你要心這個人,在商圈裏,劉應長做事出了名的不折手段。”
李宣笑了笑,道:“就怕劉應長沒這個膽子。”
以自己此時的能力,捏死劉應長不比一隻螞蟻簡單,就是動動手的事,要是對方不嫌死得快,大可以一試。
而且,對方暗地裏的那些勾當,足夠牢底坐穿。
到時候,別什麼劉氏集團,劉應長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問題。
“倒是你,出門在外一定要心。”
李宣的話讓王采妮揚起一個笑容,道:“放心,我出門都帶保鏢,他要是敢找我的麻煩,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着,她揮舞了一下拳頭。
李宣提醒一聲:“做事留個心眼,不要太大意。”
經過周母的事,他將身邊的安全警戒再次提高一個級別,如周慧敏和王采妮一般,暗中派了不少人保護,防止意外的發生。
“知道了。”王采妮嬉笑地應了一聲,繼續道,“宣哥,晚上一起到我那吃飯?”
經過上次的事,她有些食之入髓,好些沒見李宣,現在乍一看到,恨不得整膩在一起,這也是她應邀林新百的重要原因。
李宣正要話,桌子上傳來一陣電話聲。
“我先接個電話。”
他拍了拍王采妮的手,幾步走過,拿起電話看了一眼,就接了起來。
“明,有什麼事?”
另一頭,黎明的聲音顯得十分驚慌,道:“宣哥,不知道怎麼回事,Annie的病情突然複發!”
李宣有點奇怪,問道:“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事?”
“不是啊,宣哥,我覺得Annie很像之前,不對,是更厲害了,是不是楚人美那邊出現什麼問題!”
黎明話都帶着一絲顫抖,感覺精神異常緊繃。
聽到這話,李宣眉頭微皺,楚人美一直被禁錮在山上,又有永鎮四方碑鎮壓,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出什麼問題。
他沉吟一會兒,問道:“你看到楚人美了?”
黎明咽了一口唾沫,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我聽當時帶我們到現場的那個老伯李強死了,被一根從而降的鋼管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