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養龍第64天
言稚一行人下來時候,侯時弈還在好奇探頭，去看巴掌大的小龜。
兩人你來我往地說話。
喇叭龍：“你怎麼知道我是龍？”
姬臨：“？？？？”
酒赫遙：“？？？？”
什麼龍？
老龜：“因為你們族眼睛裏都透着清晰的蠢。”
喇叭龍：“惡龍咆哮！”
老龜：“你比你爺爺還吵。”
喇叭龍：“我都不認識我爺爺，您可真能吹。”
老龜思索兩秒：“我說認識就認識,你一定是東海那條死白龍的後代吧。”
除了這條龍，修真界裏再沒有什麼冰屬性的龍族了。
喇叭龍唏噓回答：“不知道啊,沒吃過。”
老龜終於怒道：“……滾！”
姬臨此時小聲插進來：“您不是說您在這修身養性百年，早已達到波瀾不驚的心態了嗎？你這一怒,百年的積德行善可就沒有了。”
老龜：“……”龜龜無語。
剛進來,聽到後半程的眾人：“……”
言稚含糊插進來：“爺爺,您年紀大了,我有好多妖獸用的丹藥,您要不要買點？”
老龜抬起腦袋,去瞥言稚，視線無意中劃過她腰間綴着的銅幣,略微放下戒備。
這東西它閉關之前見過，是修真界中佛修常帶在身上的,不少妖族都受過他們的恩惠，而且這上佛法氣息濃厚，一看就是經常誦經加持的,必不是仿冒物品。
它緩慢地爬過去，探出腦袋，去瞧言稚手中的丹藥,確定有用后,又慢慢地轉過身子,讓她把丹藥餵給背後的小烏龜。
很快,一瓶丹藥見底,小烏龜打了個飽嗝,睜開亮晶晶的豆子眼，與言稚對視。
言稚矜持地擼了擼烏龜腦袋。
江聿為淡淡看來，言稚即刻收回手指，放在身後，心虛望天。
老龜糾結開口：“你的丹藥很好用，只是我的靈石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可以用你們想知道的消息兌換嗎？”
它最熟悉妖域了，因為它成功熬死了所有的曠古大妖。
言稚想了想，決定讓小師弟去詢問，江聿為形容了下自己原先居住的地方，老龜認真思索，還真是想到了很符合江聿為口中景象之地。
它給眾人指了個最簡便的路線，臨走前嘟囔道：“可是那裏也沒有大妖啊，只有不知道死了幾千年的枯樹。”
眾人道謝，準備從洞中穿過，再用酒赫遙的崇明鳥充當坐騎，御鳥行駛。
言稚趁着小師弟在前面尋路，伸出手指，再度擼起烏龜腦袋。
小烏龜星星眼地與言稚對視，很快，它單爪撐地，露出尾巴處的一顆龜蛋，努力用腦袋拱出來，交給言稚。
言稚遲疑看着手中的龜蛋，好像不太好吃的樣子。
老龜察覺到後面發生的事情，解釋道：“這是我一起撿來的龜蛋，只是孵不出來，送你做紀念吧，我知道你們人族最愛佔小便宜了。”
言稚：“……哦，謝謝爺爺。”
老龜感嘆：“沒想到你們人族還聽講禮貌的，比皮糙肉厚又沒情商的臭屁龍族好多了。”
言稚閉眼睛瞎吹：“爺爺你真的會說話。”
這是多麼精妙的形容詞啊，她都總結不出來。
再出洞穴時，江聿為感知方圓百里內再無修士存在，便讓酒赫遙放出崇鳴鳥，幾人爬上去，言稚說要在羽翼上玩刺激的，被按頭送到脖頸處。
姬臨手持激光狙擊槍，坐在言稚身旁，說要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姐姐。
言稚很是感動。
崇鳴鳥飛翔於妖域，依靠着高階神獸的敏感神識，在感知到前方是大妖領空時，繞彎走過。
在發覺前方是比自己低階的妖獸時，就開始囂張地嘎嘎亂叫，平地加速，從它們領空傲然飛過。
中途，言稚說了下自己隊伍中有兩個曠古大妖的事情。
姬臨瞎吹：“我姐姐真是絕世天才！”
別人都沒有的上古純血妖獸夥伴，她姐姐竟然有兩個！
只有酒赫遙悲痛抽噎。
這個讓人受傷的世界，他以後還怎麼在江聿為和侯時弈面前，顯示自己有七階大鳥。
此般飛行了一天一夜，眾人終於來到妖域腹地，那是一線天的峭壁，向下延伸成斷崖。
崇鳴鳥落至斷崖深處，這裏荒無人煙，沒有妖獸嘶鳴，只有鋪天蓋地的楊柳花，就像在下雪一樣。
枯石峭壁之間，參天古樹靜默佇立，生命力逐級流失，散發出垂死的薄暮之感。
言稚與古樹對視，悲從心來，她來到古樹身前，遲疑伸手，向其中注入稍許生命力。
半晌，古樹榦枯近死的枝椏生出一片翠綠新葉。
言稚眨了眨眼睛，突然掏出丹鼎，一本正經地喊來所有人，說有要事要宣佈。
眾人很快趕來，正色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事情。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言稚嫻熟地做出一鍋番茄牛肉燜面，又從儲物袋中摸來之前做好的小餛飩，說這是今天的食物，她覺得那棵瀕臨枯死的古樹有些奇怪，準備認真鑽研稍許，所以可能沒有時間做吃的。
幾人表面答應，實則開始用玉簡轟炸小師妹。
【絕美煉器師暴雨傾盆】：我覺得師妹你想得太樂觀了。
【魔尊嘎嘎亂殺】：師妹，你真的覺得大師兄和小姬姬會和諧相處嗎？
【酒酒有大鳥】：我的嘰，你不擔心澹皇鈺殺過來嗎？
言稚非常樂觀，唏噓回答酒赫遙：“都是敵人就等於沒有敵人。”
酒赫遙哽咽：“那我只能保證，你要死，也是死在我後面，我會做你最完美的肉盾的。”
言稚再想到鹿瀟雨和百里銜青提到的事情，覺得事情再理，她思考稍許，神神秘秘地來到大師兄和姬臨中間，說道：“籠子裏有若干之雞和兔，共40個頭，112條腿，問雞和兔各有幾隻？”
侯時弈：“完美的龍拒絕回答。”
言稚：“大師兄先做出來，我給你做盤炸薯條。”
侯時弈能屈能伸：“好啵。”
言稚再看向姬臨：“你先做出來，你就是我最愛的弟弟。”
姬臨眼神震驚，又悲傷說道：“姐姐，我之前竟然不是你最愛的弟弟嗎？”
言稚：“……你靠自己的努力，很快就會是了。”
安頓好所有事情，言稚再度來到枯樹之前，微微闔眼，掌心貼住樹榦，向其中源源不斷地注入生命力。
參天古樹開始星星點點地冒出綠意，綠意越聚越多，在黑夜中綻出光芒。
不知何處的微風拂來，吹動言稚的髮絲與衣角。
江聿為與百里銜青在遠處望着。
江聿為以為百里銜青在擔憂，想了想，說道：“這裏與真實妖域中的斷崖位置有些偏差，我們又走的最近路程，澹皇鈺他們應該要晚一到兩日，不用擔心。”
百里銜青：“我只是覺得這個樹有點熟悉，真實的妖域是不是也有。”
江聿為點頭：“有的，也是枯樹，只是在我與澹皇鈺的交戰後，它再度復生了。”
他想到什麼，帶着除姬臨和侯時弈兩個掰着手指在算雞兔同籠問題的人外，來到古樹另一頭，“我在的妖域中，這裏曾經有塊石碑，但是文字磨損嚴重，已經辨識不清了。”
去除雜草，這裏也有露出真容的石碑，上面有着凌亂劍氣鑿出的字體：“我們存在於不同的平行世界，而終有一天，壁壘打破，那些遺憾或是無法完成的事情，終在平行空間中有了圓滿。”
鹿瀟雨狐疑：“怎麼寫的都是我認識的字，組合起來就不是人話了呢？”
眾人：“……”
江聿為抬頭，看着頭頂已經變為繁茂的參天巨樹，說道：“妖域最久遠的記載中，有棵神樹，是天道的化身，對着它許願，它可以完成你的願望，只是從我有記憶以來，從未在妖域中見過它。”
直到他重傷，躺在族人尚且溫熱的屍體上，才感受到一棵死亡許久的古樹，重新迸發生機，放出耀眼光芒。
*
參天古樹下，言稚體內流轉的生命力匯入同時，一股精純能量隨之反哺，清新異常。
不知多久，沉睡的畫卷蘇醒。
言稚睜眼，只有她一人，來到妖域深處，畫面如走馬觀花般閃現。
一個與她容貌有八分相似的人正在妖域中把玩着丹藥，丹藥華光流轉，丹暈已成，赫然是十二階丹藥！
言稚飄過去，好奇打量這顆傳說中才有的丹丸。
這本該被眾人哄搶的絕世神丹，直接被人隨手揣進儲物袋中，姬稚正趴在地上，用最高階的傳音符與人交流。
姬稚：“澹皇鈺這個狗賊！他居然連麒靈一族的幼崽都不放過，可他在我身上下了咒引，能察覺到我的所有行蹤，我連出門都不行，只能偷偷摸摸的給它們送點葯……”
“雖然遺憾，但我還是要宣佈我們的澹皇鈺消失計劃正式失敗！對了，我讓你培養的未來修真界天才怎麼樣了？我準備和澹皇鈺同歸於盡，只是他應該死不了，你想想辦法哈，多拉點人。”
對面有道滄桑聲音：“我已經混入旭陽宗，成功開創傲天峰，現在已經撿回了不知道哪條龍遺失在修真界中的孩子了，還有個純火系靈根的天才少女，以及百里家族的孩子，說來這個百里家族的孩子，我最開始都不想要，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忽然間有了靈脈，還換了高階靈劍，羨慕死我了。”
姬稚：“哦，我們在妖域，你有空過來撿幾個人吧，應該能死不少。”
對面：“……你死了上玄宗怎麼辦？”
姬稚：“上玄宗愛我！么么！”
她死了，對上玄宗才是最安全的，澹皇鈺沒了她，只會更想將上玄宗綁在身上。
想當初，她在煉丹大會初露鋒芒時，就不該信澹皇鈺的話，還什麼定將護送她成為十二階丹師，還不是哄騙她來打白工。
而且這人真的太變態了，天生的反社會人格。
姬稚又交代幾句，徹底撕毀傳音符，孤注一擲地深吸口氣，吞了兩把激發潛力的狂暴丹。
接着掏出丹鼎，以一招無敵大丹鼎的攻擊招數，揍掉門前守衛兩顆大牙，再把人砸暈，來到爆發出驚天大戰的地界。
天空是黑黢黢的，見不到一絲光亮，她駐足凝望，看見空中一隻有着漂亮白翅膀的超大貓咪，只是血液已經染紅了金燦燦的絨毛。
澹皇鈺的傷勢也是極重，法袍近乎全碎。
地面上，還有幾隻同樣有着白色羽翼的毛茸茸屍體，她看見某隻腹背被一劍貫穿的大貓咪，它的腹部還在微微喘動，失身卻已經涼透。
姬稚抿着唇，用劍劃開它的腹部，從其中抱出一隻血淋淋，孱弱的隨時會死掉的幼崽，給它餵了兩顆丹藥。
準備上前自爆拉着澹皇鈺一起死之前，姬稚無意看見某棵垂死的老樹，憑藉著常年浸淫在太材地寶中練出的眼力，她覺得這個樹不太簡單，但時局不允許她想太多，那隻毛茸茸貓咪好像是突破修為壁壘時強行打斷進程出來的，本身經脈就在逆行，再這樣下去，它會死掉的。
她摸來最近突破丹師境界時偶然煉出的十二階復靈丹，隨手搓碎，全部灑在古樹的土壤中，唏噓道：“喂樹我都不給你吃，死狗澹皇鈺，爸爸來嘍！”
她頂着保護小丹鼎，瞬間騰空，壯烈湊到澹皇鈺身邊，在他的遲疑蹙眉中，燃燒所有神魂，在對面大貓咪使出驚世一劍的前夕，死死拖住澹皇鈺。
拖延的一秒鐘，姬稚感受着經脈的寸寸斷裂，悲傷落淚，澹皇鈺，疼死你爸爸了！
這樣即使她僥倖不死，攻擊力肯定也要大幅削弱，重新再連的經脈，要比原來的孱弱不止一倍。
煌煌金光襲來，帶着孤注一擲，瞬間貫穿澹皇鈺的紫府。
澹皇鈺周身涌動的護身靈力瞬間大跌，他忽然笑了下，看向姬稚：“你就這樣討厭我？自己死也想拉我做墊背的。”
姬稚：“……你第一天知道嗎？”
要不是怕這個變態真的屠盡上玄宗，她百年前就要走了，弄得外界總以為他們關係多好一樣，真是讓人作嘔。
澹皇鈺微微笑道：“將你綁來妖域是我做得最後悔的事情，但是你也失算了，我不會死在這裏，這裏只會是你們的埋骨地。”
姬稚想到什麼，表情微變，在她的注視里，澹皇鈺撕開了修真界最後一枚天階傳送符。
姬稚：“……”
美女無語。
姬稚想得很開，她笑眯眯想道：“你的傷最低也要十一階丹藥才可以控制住，我猜你是好不了的。”
妖域恢復平靜，姬稚感受着消散的差不多的生命力，吹噓說道：“我真棒，我竟然能拖住大乘期修士三秒。”
丹師向來沒有攻擊力，她平時連化神期都打不過，今天簡直是大殺四方。
姬稚看見趴在地面近乎垂死的金色大貓咪，心痒痒地挪過去，矜持地摸了摸它的毛茸茸大腦袋，又翻來儲物袋中所有療傷丹丸，一股腦地餵給它。
這些做完，姬稚終於支撐不住，臨死前，她說：“要是世界上有另個我的話，我一定過得最快樂瀟洒，我要做可以掌控整個修真界的人，爸爸再也不練丹嘍！”
同一時刻，言稚看着修真遊戲世界觀構架圖，唏噓說道：“我要是來到修真界，一定要帶着龍傲天們嘎嘎亂殺，揍哭反派，我還要煉製最完美的丹藥，做龍傲天們最堅強的後盾！”
瀕死的古樹在丹藥的滋養下，徹底復蘇，它同樣悲傷落淚：“作為天道化身，差一點就死掉了，我一定要完成拯救我樹命人的願望。”
時空交疊翻滾，一切歸於平靜。
某個鬼鬼祟祟的人來到妖域，按照傳聲符中的要求，撿起重傷昏睡的江聿為，還有他身邊的小貓崽，準備帶回傲天峰。
最後，他看着昏迷不醒的言稚，遲疑地把她也撿起來，想了想，聲淚俱下地給上玄宗發消息，說他家閨女死了。
不被人知曉的地方，有烏龜崽系統將臨至言稚腦中，認真計算了她當下的身體素質，在她睜眼剎那細聲細氣地緊張說道：“宿主……你現在的攻擊值8%，防禦值12%，請努力完成保護龍傲天茁壯成長的任務哦。”
*
言稚在古樹前睜眼，回想着看到的一切，有些茫然。
雖然交代的不是很全面，但現有素材足夠拼出大致脈絡，她思索着起身，卻發現身後只有大師兄和姬臨。
兩人在小學雞互吵。
喇叭龍：“你知道雞兔同籠的答案又能怎麼樣？你知道姐弟戀的意義是什麼嗎？”
姬臨：“是姐姐愛我！”
喇叭龍：“是作為小師姐要與小師弟相親相愛！”
言稚聽着聽着，表情就略變了。
姬臨察覺到言稚走過來，驕傲說出答案，“姐姐，以後我就是你最愛的弟弟了。”
言稚含糊點頭。
可以做最愛的弟弟，只是她這似姐非姐的姐姐，有點迷茫。
喇叭龍聽到這裏，眯眼回擊：“那你為什麼要叫澹皇鈺第一迷弟！”
姬臨傲然解釋：“你沒有覺得這個很具有諷刺意味嗎？澹皇鈺都知道我不太喜歡他，我還起這樣名字，他定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姐姐不喜歡的，他怎麼可能喜歡。
兩人驟然開杠，言稚躡手躡腳溜走，她用玉簡問了小師弟，很快按照指示，在古樹後面發現偷偷吃魷魚絲的幾人。
言稚加入進去，從小師弟那裏分來一塊，同他們同頻率的嚼吧嚼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邊草地傳來動靜，一雙眼睛好奇注視。
酒赫遙在和自己的崇鳴鳥交流感情：“凡我子弟——”
“喵喵喵喵！”草地中傳來奶貓叫聲。
酒赫遙：“？？”
言稚瞬間尋着聲音飛過去，在草叢中摸索了稍許，抱出只白色貓咪，江聿為也走過去，抱在懷中，小心地摸了摸它的腦袋，而後看到某處：“它的爪子好新。”
言稚佯裝無意詢問：“那你的舊了嗎？”
江聿為想了想：“舊了。”
言稚期待說道：“那我晚上給你抹護爪膏好不好？”
酒赫遙注視全程，抱着崇鳴鳥望天開口：“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臭貓貓和他的小師姐。”
犧牲他一人，造福傲天峰，真是好讓人落淚的一天呢。
言稚：“……”
江聿為：“……”
言稚又矜持地摸了幾下小貓腦袋，才將它放走。
臨走前，酒赫遙從言稚和江聿為的縫隙中擠進來，捏了下小貓的肚皮。
言稚不解：“你捏它肚子做什麼？”
酒赫遙一本正經：“防止它對人類失去戒心。”
言稚：“……咦，惡毒鳥鳥。”
天色逐漸亮起來，澹皇鈺的路線沒有他們的近，來時會相對慢些，他們沒再耽擱，而是再走向前斷崖深處，他們有些好奇，原本放置誅神劍的位置會出現什麼東西。
路途可以說是暢通無阻，眾人很快所定位置，江聿為在其中摸了摸，最終遲疑地摸出……一個丹鼎蓋。
眾人：“……”
言稚踮腳去看，很快想到自己缺蓋的丹鼎，她接來蓋子，發現顏色雖然有點細微差別，但總體來看，大小還是挺合適的。
鹿瀟雨興沖沖說道：“師妹，我給你淬鍊一下，它們兩個就可以變成和諧的整體了。”
言稚：“謝謝師姐！”她又好奇問道：“你們說這個丹鼎能防住什麼級別的攻擊呢？”
鹿瀟雨檢查一番，丹鼎被不周山秘境修復過了，裏面的破損陣法都修復如初，她估算了下，斟酌說道，“我覺得化神期攻擊應該沒有問題吧。”
破損狀態就已經能防住元嬰期了，但是元嬰期以上，小境界的實力差距都很是懸殊，她只能給出相對保守的防護值。
“可是之前丹鼎可以套在腦袋上，現在多個蓋，好像不方便了。”鹿瀟雨檢查說道。
言稚看了看：“沒有啊。”
她再度把丹鼎扣在腦袋上，接着旋轉丹鼎，露出眼睛位置，再把丹鼎蓋舉在身前做攻防盾牌，“你們說像不像防護盾？有沒有防禦超級加倍的感覺？”
眾人：“……”雖然防禦值提高了，但有點報看。
這時，姬臨忽然開口：“澹皇鈺問我們在哪裏，他說他要來找斷崖。”
眾人：“……？？”來得還挺快。
百里銜青斂眸想了想，“你說我們也快到了，中途遇見了大烏龜，它說這裏有好東西，我們就來了，現在距離斷崖比較近了。”
姬臨用神識敲字，同時播報進度：“他說想讓我拖延你們。”
眾人：“好的哦。”
江聿為把仿製版的假誅神劍放入原先位置，這柄劍其實是把好劍，只是加了點東西，平時的使用中察覺不到，只有在遇見異火時，才會產生微妙的反映，比如爆炸融化……
眾人深藏功與名地離去，在斷崖某方向的五十公裡外支起小火爐，開始悠閑烤肉。
姬臨坐在言稚身邊：“姐姐，你有沒有緊張感刺激感。”
言稚想了想：“我什麼感覺都有，就是沒有安全感。”
姬臨給她看了眼手中的粉色激光狙擊槍：“現在呢？”
言稚：“……更沒安全感了。”
姬臨抽噎起來，“姐姐我會努力的。”
他把所有人都叫到言稚身邊，說要一起保護她。
言稚坐在最中央，嚼着羊肉串，含糊不清地說道：“我覺得自己好像一級保護動物。”
姬臨沒聽清：“姐姐你說什麼？”
侯時弈唏噓接道：“小師妹說她是一級保護廢物！”
言稚：“……”
再也不和大師兄好了。
姬臨過了稍許，再從玉簡中拔出頭，“褚鈞問我們在哪裏，他要來砍死江師兄。”
江聿平靜低頭，來吧，他準備好了。
姬臨報出具體位置，過了約莫一刻鐘后，褚鈞和另個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弟子趕來。
褚鈞手持從澹皇鈺那借來的天階法寶，對着侯時弈說道：“江聿為！我要和你決戰！”
眾人：“……”
還沒認對人呢？
侯時弈思考稍許：“你拿武器，我也要拿武器。”
他翻出鹿瀟雨從孔飛那裏繼承的天階武器，兩人驟然對視。
褚鈞：“……”這人怎麼也有天階武器？
他糾結稍許，換了說法，“我們近身肉搏怎麼樣？我先打你，你再打我，誰先投降算誰輸。”
侯時弈：“好啵。”
眾人：“……”
只能說挺會想主意的，還挑了個種族天賦全部凝結在防禦與攻擊上的喇叭龍。
兩人來到空曠地，褚鈞深吸口氣，凝結成拳，對着侯時弈的腹部狠狠來了一拳。
侯時弈感受起來，有些震驚：“你是沒吃飯嗎？”
他唏噓說道：“你沒吃飯也算打完了哦，該我了。”
一招之後，褚鈞以倒飛姿態，向著正在排泄的崇鳴鳥方向疾馳而去。
崇鳴鳥嘎嘎而去。
褚鈞努力維持平衡，最終摔在排泄物的前五公分處。
褚鈞：“……”
褚鈞怒道：“江聿為！！”
侯時弈：“你在狗叫什麼？”
他是侯時弈，修真界最完美的龍。
鹿瀟雨唏噓說道：“可能是見到那麼大一坨屎比較興奮。”
不得不說，崇鳴鳥拉屎一定很有成就感吧，這麼大一坨。
姬臨獨自唏噓：“好可怕，好怕褚鈞挺過去。”
言稚：“……”
她對褚鈞投去愛憐目光，她在這都聞到臭味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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