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你你你……不會說我師父……”
不會告訴她,炫寶閣的閣主,是她師父吧?!
那分堂主皺了皺眉,心中暗自懊惱,似乎沒想到徐清規的徒弟竟然不知曉她的身份。
他是從七月樓調出來到九幽炫寶閣的,炫寶閣與七月樓分開經營,外人根本不知道炫寶閣也是樓主的。
就連他最初被調過來之時也着實嚇了一跳,只聽見樓主說清理一下魔族餘孽,然後將炫寶閣大換血。
他來了這裏,兩頭抓瞎,又不能暴露樓主身份,又有些吃不消。
只能聯繫樓主,期望她再派個人來幫忙,結果一直聯繫不上,不得已找了她小徒弟問一問。
然而,對方卻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竟是不知?!
他有些後悔。
“我師父是閣主?!”
許溫溫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話已經說了出去,再後悔也沒用。
分堂主無奈地點了點頭,“所以說,你知道閣主在哪裏嗎?”
!!!
得到肯定的答案,許溫溫直接驚呆了!
好傢夥!
那個與七月樓一般規模,四大州都有的炫寶閣,竟然也是師父的!!!
“我不知道,師父之前將我丟到南大州的四罡宗后,我就一直沒見過師父了。”
許溫溫咂舌,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溫溫姑娘來炫寶閣是要做什麼?”
雖然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分堂主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強打起精神,他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張牌子,遞給許溫溫。
“溫溫姑娘可憑藉這個,在九幽炫寶閣來去自如。”
對於徐清規眾所周知的小徒弟,分堂主還是願意賣個人情給許溫溫的。
許溫溫咂了咂嘴,連連道謝。
然而那分堂主嚇了一跳,又回了幾個禮,匆匆離開。
習慣了樓主的冷漠,即便是謝意,也可能只是朝你微微頷首表示謝意,哪裏會像許溫溫一般,九十度鞠躬行禮致謝?
他忍不住懷疑,這真的是樓主的徒弟?
許溫溫捏着牌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她不論走到哪裏,拿出牌子都是優先服務。
她想都沒想,直衝着那白玉靈盤裏說的地方,去觀摩那龍鱗,鳳毛,還有那一截紅色紗衣。
這裏此時正是高級貴賓進入的時候,全都是花了幾萬金幣進來的人,看到許溫溫一個小丫頭被人恭敬地引了進來還是略微驚了驚,幾道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也沒理。
掠過那龍鱗,徑直朝着那一截紅色紗衣而去。
當熟悉的紅色映入眼帘之時,許溫溫眼眸一縮,聲音都在發抖,“能讓我摸摸嗎?”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哪裏來的土包子?
炫寶閣展覽的東西還想摸?
她不怕被炫寶閣人丟出去?
然而那侍從卻是恭敬地垂首,眾目睽睽之下將那一小截紅色紗衣拿出來。
!?
許溫溫手顫顫巍巍地摸了上去,熟悉的觸感,是她最初師父對她不設防的時候,她摸過的紗衣,這種紗衣是特製的,世間唯有師父獨有。
許溫溫眼淚一下溢出來,瘋一般地拽着紗衣衝出門外。
?!!
就這炫寶閣還不追出去?
然而那侍從也是愣了一下,但隨之就將空着的盤子放了回去,面色如常地鎖了起來。
“不是?這是能拿走的?我花了錢進來都沒看兩眼啊!”
“小哥,這可以買是嗎?龍鱗多少錢?”
“唉?原來可有摸的啊,快快快,打開龍鱗讓我看看,讓我摸摸!”
嘰嘰喳喳的人群朝着侍從圍了過去,躍躍欲試地瞄準龍鱗,就等着侍從開鎖。
然而那侍從卻是冷笑一聲,“各位要是看完了不願看了,趕緊離開,後面還有幾千人等着排隊進來呢!”
???
眾人聞言一驚,指着已經沒影的許溫溫跑開的地方,氣笑了,“那方才那小姑娘怎麼回事?!”
侍從嗤笑一聲,“炫寶閣至尊VIP客戶。”
“……”
什麼是至尊VIP?
然而侍從也懶得給他們解釋。
*
許溫溫直接踩着飛劍,瘋狂地御劍飛行趕往七道宗,隨後又在白玉靈盤裏刷忘川秘境的消息。
【重金酬謝,有沒有在忘川秘境的人能幫我做一件事,我可以出三百萬金幣。】
三百萬金幣,是許溫溫能拿出來的所有金幣。
她一邊哭,一邊急着刷白玉靈盤,有好幾次沒注意到高低,差點撞山。
【四百萬?幹啥??給你去挖龍鱗?拜託,四千萬都沒有人願意吧。】
【你先說說幹什麼,能進忘川秘境的人,都是大乘境修士,應該不缺你那四百萬金幣吧?】
【窮狗要瘋了,秘境在哪兒,我去!】
亂七八糟的信息很多,但有用的沒有一個。
許溫溫手抹着淚,一遍又一遍的擦着,師父那麼厲害,不可能出事對不對?
*
七道宗如以往一般,人聲沸騰,弟子們在各峰師父的帶領下比試練劍,偶爾停下來笑鬧兩句。
許溫溫進宗之時,不少眼尖之人看見了。
“小師叔回來了?”
現如今,許溫溫是七道宗入門弟子裏口中的唯一的小師叔。
一提起小師叔,一些人瞬間反應過來。
“小師叔早啊!”
“小師叔。”
不少小弟子一臉激動地朝着御劍飛行的許溫溫揮手打招呼,以往許溫溫回到宗門,也是被人忽視的存在,可自從師父的身份不斷爆出來后,這些弟子對她的態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用她特意去討巧地問候,這些人便已經熱切地貼了上來,一口一個小師叔,喚得比她還甜。
許溫溫朝着他們揮了揮手,又急急趕往摘星峰。
弟子們艷羨不已地看着摘星峰的地方,徐清規唯一的徒弟啊,果真令人妒忌的存在。
摘星峰依舊寧靜祥和,懸崖邊上樹下的躺椅,是師父釣魚時專用。
三窈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許溫溫擰着的心漸漸鬆弛下來,三窈都還在,師父定然不會有事對不對?
她四下看了一眼,想了想,朝着廚房走去。
果然接近的時候,就聽見切菜的聲音,許溫溫提起的心終於落地,委屈地咬着唇,喚了一聲,“師父……”
趕了一夜的路,這一路眼睛都快哭瞎了。
切菜的聲音頓了頓,許溫溫奔了過去,想撲進師父的懷裏。
然而看着那墨色長袍,許溫溫拉着旁邊的椅子才止住撲過去的腳步,但身子還是被慣性帶得往前一摔。
她趴在地上,驚悚地抬頭,“師爹?”
那慢條斯理握着菜刀切土豆的男人,為什麼那麼像那“死去”的師爹?
還是說,那天,師爹那麼慘都沒掛掉?
“哦,小徒弟啊。”
顧景淵手上的菜刀在他手指間翻轉了一瞬,一刀剁進菜板里,菜板瞬間四分五裂。
他微微偏過頭來,修長的雙腿交疊往後那麼一靠。
充滿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微微勾唇,似笑非笑。
許溫溫頭皮瞬間發麻,她趴在地上手指僵硬,雙腿發軟,哭紅的眼睛眨了眨,不敢吭聲。
“埋我的地方坑刨了嗎?帶我去看看?”
帶着一絲揶揄的聲音緩緩在頭頂響起,鍋里不知道煮的什麼,正燒得咕咚咕咚冒泡。
她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與那被煮沸的水節奏一致,又驚又恐。
“師爹……好巧……”
許溫溫勉強爬起來,臉上訕訕,強裝鎮定道。
“我師父呢?”
她小腿肚子已經不停地打擺,哆嗦得太明顯,連說話都不連貫了。
救命,師父救命!
顧景淵拔起菜刀,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打架呢,怎麼,你要去幫忙?”
許溫溫眼裏閃過一絲迷惑,打架?她慌亂的道,“在哪裏呢?師爹你怎麼不去幫忙呢?”
她其實很想問師爹到底是何意?
如果真心喜歡師父,師父打架的時候不應該第一時間去幫忙嗎?
顧景淵冷笑道,睨了她一眼,“幫忙去挖坑埋人?”
許溫溫一噎,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拔腿就跑了出去。
她抬頭往天上掃了一眼,果然瞄到了師父的身影。
她的神識也僅僅能察覺到天空之上有人在打鬥而已,這種程度的戰鬥,別說幫忙,就連觀戰的資格都沒有。
許溫溫焦急地掃了幾眼,猶豫了一瞬,又跑進去。
“師爹,是誰跟師父打架的?”
這種程度的戰鬥着實可怖,該不會是那個天陽城的老頭吧?
顧景淵慢條斯理地切着菜,動作極其嫻熟。
許溫溫看得目瞪口呆。
沒想到這個艷鬼一樣的師爹,竟然還會做飯。
他這是要搶她唯一可以討好師父的東西?!
許溫溫咬了咬唇,酸不拉幾的開口,“師爹你該不會以為你在天陽城與西閱的事情,一頓飯都能揭過吧?”
顧景淵被許溫溫噎了一下,一把飛劍憑空飛了出來,直指許溫溫的眉心。
“小徒弟,舌頭不想要的話現在就可以給你剁了。”
許溫溫下意識地捂住嘴。
她一動都不敢動,直到那水開后,眼睜睜地看着師爹丟了面進去煮,熟了之後將面盛出來,又澆了一勺臊子,葷素均勻,香氣四溢。
就在此時,她聽見三窈撲騰的聲音。
師父回來了?!
許溫溫眼神一亮,顧不得飛劍,朝外狂奔出去。
師父一襲白衣純凈如雪,外面披了一件花緞紅色的披風斗篷,師父外面的披風換了。
許溫溫想撲到師父懷裏,意料之中被陣法彈開。
“你怎麼在這兒?”
徐清規看了一眼許溫溫,微微一愣。
按原着劇情她此刻不應該在南大州四罡宗準備器修大比嗎?
“師父.....;.”
許溫溫眼淚眨眼就掉,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突然間,許溫溫朝着師父身後看去。
瞳孔頓時一縮。
“師父小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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