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道之逍遙（下）
第二十章道之逍遙（下）
“還請皇甫大哥明示。”雪女上前道。
“這凝香草與幻夢花的香氣終年瀰漫在這山林之中，沒有青仙果自然是無法進入，但是，若有你們墨家的機關獸幫忙，便不成問題了。”皇甫靖回答道。
“你指得可是……青龍?”端木蓉問道。
“正是，”皇甫靖點頭，“我們可以從上空越過這片山林。”
“沒問題，大家都上來到青龍的背上來吧!”班大師駕着青龍降落在了林子旁邊。
“可是……我們這些馬車又該如何處理?”何景天道，“絕對不可以丟在這裏，否則一旦讓附近的秦兵現，逍遙居也難逃大劫啊!”
“怕什麼?就算是被現了，他們的人沒有那個青什麼什麼的果子也攻不進來啊。”天明道。
“小子，別自作聰明了，”少羽又開始教訓天明道，“一旦秦兵現了我們的馬車，便會知道我們就躲在林子的那邊，雖然說單靠硬闖他們確實是難以進來，可萬一他們採用火攻的辦法，要燒掉這片保護我們的山林的話，那就遭了。相反，如果我們把馬車也藏好，那他們就不可能知道我們藏在這裏，如此一來逍遙居也就不會有危險了。”
“嗯，少羽分析的很有道理，”皇甫靖道，“那就把這些馬車也一塊運進逍遙居吧。”
就這樣，班大師駕駛青龍將諸子百家運進逍遙居，然後再叫上幾名墨家弟子駕駛朱雀，和他的青龍一起把剩餘的馬車，還有白虎也一併運了進來。他們並沒有現，其中一輛馬車的底部，不知什麼時候被誰刻下了一個血紅血紅的yīn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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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乘坐青龍飛過逍遙林，來到一片湖泊上空。“好美的湖啊!”雪女驚嘆道。天明也向下望去，平靜的湖面zhongyang隱約一座小島，島上重巒疊嶂的山脈依舊如逍遙林般綠得醉人。
青龍緩緩降落，着6在了靜謐的小島。這裏環境優雅，岸邊還有幾座小亭，小亭周圍的湖面上浮着淺淺的粉sè，走近一看，原來是素雅芬芳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無暇的花朵立於湖面的煙氣氤氳之中，在它們的下面，蘆葦的綠正旺盛地逍遙着。
向西行，不出幾步，“逍遙居”三個大字便躍然眼前。這是類似於宮殿的地方，卻沒有宮殿裏的豪華裝飾，樸素中盡顯自然。
“便是這裏。”皇甫靖推開大門，帶領眾人進入逍遙居。居內清凈典雅，卻也不乏秩序。
安排好眾人的住處，諸子百家齊聚後山，安葬在這次突圍戰役中犧牲同仁的屍。
高漸離等人站在矩子墳前，與一代墨家領袖道別。“矩子大人，”高漸離道，“請原諒我們沒能保住凝聚了我墨家近三百年心血的機關城，讓您在墨家先祖面前蒙了羞。此番機關城連續兩次遭到圍攻，實因敵人派出的卧底打入我諸子百家內部，從中作梗，挑撥離間，企圖破壞諸子百家一致反秦的統一戰線。這也給了我們一個深刻的教訓。此次墨家雖然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但諸子百家已就反秦大業達成一致，只要我們團結一心，舉事定能成功，暴政的推翻指rì可待，請您放心地去吧，我們一定會全力奮鬥以達成您未能達成的宏願。”
“徐夫子，”班大師道，“你窮盡一生為天下豪傑鑄造寶劍，‘劍之尊者’一名當之無愧，你為墨家作出的貢獻我們都會銘記在心，有朝一rì，我們一定會找到衛庄為你報仇雪恨。你的jīng神將和你所鑄造的寶劍一起長存世間，成為我們反秦堅決的動力。安息吧!”
“蓉兒。”蓋聶輕喚。
端木蓉以眼神示意不遠處，蓋聶朝蓉所指的方向看去，是皇甫靖。
“師父，徒兒已將您帶回您生前最喜歡的逍遙居，希望您可以走得安心。”皇甫靖道，“您總說，上善若水，故幾於道，須當坦然面對自己的道，方可得道。您放心，我會撐起道家的擔子。諸子百家反秦大業勢在必行，不論前路多麼艱險，我都不會退縮。人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嬴政以孤家寡人對抗我們諸子百家，敗局已定，他沒有勝算的，而我也一定不會辜負您對我的期望。可是師父，徒兒真的捨不得您……”
“你明白嗎?有時候，留下來的人，往往會更痛苦。”端木蓉喃喃道。
蓋聶看着皇甫靖的背影，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衝動，一股想要保護身邊的人的衝動，他不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因為他而再受傷害，不論是身上的傷，還是心裏。“所以，蓋聶，”端木蓉靠在蓋聶懷中，“答應我，以後不管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我。我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不許你自私地丟下我，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給我一個人來承受，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
“蓉兒，”蓋聶道，“我答應你，等我完成最後一件事，就和你一起去過平靜的rì子。”
端木蓉抬起頭看着蓋聶：“你真得一定要去和衛庄決鬥嗎?”
“是。”
“非如此不可嗎?”
“非如此不可。”蓋聶淡然道。
聽到這裏，蓉拉着蓋聶袖子的手抓得更緊了。
“蓉兒，”蓋聶繼續道，“縱橫天下，必有一戰，這是每一代鬼谷派弟子都必須面對的宿命，也是我與小庄之間註定會有也必須要有的一個了結。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活着回來，然後和你一起隱退。”
“可是……”
“只要你我都相信，我就不會輸。”蓋聶拉着端木蓉的手，眉宇間的淡定從容之中，更流露出幾分柔情。只要你我都相信，我就不會輸。
“距離縱橫之戰還有不到一個月，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加緊練劍，蓉兒，你願意支持我嗎?”蓋聶道。
“嗯。”端木蓉點頭，再次抱住蓋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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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居然又讓他們給跑了!”大殿之上，嬴政暴怒道，“飯桶!你們全部都是飯桶!連伙反賊都消滅不了!我要你們何用!”
“陛下請息怒，”李斯連忙跪倒在地，“此次圍剿其實並不算是完全失利。我們已經徹底摧毀了墨家機關城，而諸子叛軍更是傷亡慘重，如今他們已失去了屏障最為隱蔽、防禦最為牢固的安身之地，可謂是再無能力抵抗我大秦之強兵。只要我們找到他們現今的藏身之處，便可一舉殲滅眾賊。”
“哼，說得輕巧，朕倒要看看，你怎麼找?”嬴政叱道。
李斯急忙解釋道：“陛下您有所不知，機關城是他們最為隱蔽的巢穴，也都被我們毀掉了，他們再藏，還能藏到哪兒去?在我大秦的威嚴之下，他們成不了氣候的，到時還不是被我們消滅?”
“區區一座墨家機關城，你就讓朕損失掉了幾千人馬，”嬴政依然怒氣難消，“你舉薦的那個衛庄，兩次出擊都沒能清剿所有反賊，他該當何罪!”
“衛庄此人確實非常狡詐，”李斯回答道，“他一心只為殺蓋聶，全然不把我大秦放在眼裏，實在可惡!”
“哼，去欽點人馬，給朕掃平鬼谷!”
“陛下且慢，”李斯又道，“臣認為，現在還不能兵。”
“哦?莫非你又有了什麼新的計策?”嬴政道。
“正是。”李斯露出極其狡猾的表情。
（第二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