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斷斷續續的蟬鳴,悠揚綿長的笛聲。一群少年在山野之間漫步。
“逸哥,那邊的樹林裏有好吃的野果子,摘了還能帶回家給你娘吃,我從小就聽阿爸說那邊的樹林裏有藥材,能治病,肯定就治好你娘”二狗說道。“是啊,逸哥,我也聽我阿爸說過”其他少年附和。被稱為逸哥的少年卻說“你們在想什麼,那邊有多少野獸不知道嗎?但是在那邊迷了路,就別再想能見到你們的阿爸阿媽了”。
其餘的孩子都不說話了,最小的狗剩兒哭着說“我不要見不到阿媽,我要回家”。陳逸連忙抱起小狗剩兒哄着說:“小狗剩兒乖,阿媽在家裏等你呢,怎麼會見不到阿媽呢……”
陳逸對二狗說:“你先帶他們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裏靜一靜”。自己坐上了一塊巨石,也不管其他少年,自顧自的時不時眺望遠方。
陳逸只覺得此時有些迷茫,到這個村子已經三年了,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可以如此的無能為力,恐懼和對於未來的恐慌如同潮水般一次又一次的將他吞沒,壓的他無法呼吸。
他人只知道自己的母親染病在床,卻只有自己心裏知道母親是承受了多少的痛苦,付出了不知多少的艱辛才讓他逃離那噩夢般的修羅場。
至今自己只是想想,後背也會被冷汗浸濕。看着逐漸落下的夕陽,陳逸甩甩臉,心裏默念道“我沒有未來,遠處也只是我抓不住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