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哎,你知道嗎?”一黃衣麻布女子神秘兮兮地跟旁邊的人說話。
“歲涵心氣很高呢,竟然拒絕了王婆子說的媒呢。”
旁邊豎耳朵聽着的人都不由得湊近了那黃衣女子,想聽聽到底怎麼回事。
歲涵這個人她們熟啊,附近乃至鎮上都知道歲涵這個人,殺豬那是非常厲害啊,誰家需要殺豬了,不做二選都是選她,為什麼?聽過庖丁解牛,那她就是歲涵解豬。
而這黃衣麻布女子不是旁人,是歲萍,見不得歲涵好的人。
歲涵前兩年喪父喪母,獨立生長到現在,早已分家,因為爺奶重男輕女,與老大家住,因而也不怎麼來往,不過該給的照樣按照分家時說的一年給二兩銀子,基本上是斷親了。
歲萍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說,是因為大傢伙這個點兒都在這條河邊洗衣服呢,村子裏面無聊,當然是要有些飯後談資。
歲萍見大傢伙都感興趣,也就放大了聲音,“王婆子給歲涵相看的是村東頭張秀才,歲涵這個人不知好歹,那秀才爺看上她不是她的福氣,不好好接了這門親,真把她看成個人物了,竟然拒絕了。”
“還說什麼她有心上人了,就那個黑得出名的閻伯松。”
只是在此地放鬆的閻伯松恰巧就聽到了這話,好巧不巧地與人對視了。
那群八卦的人瞬間安靜了,聽別人八卦,碰巧當事人在這兒,那就尷尬了。
閻伯松聽人嫌棄自己黑,心裏也沒覺得有什麼,聽見有人喜歡自己,可真是出奇。
他對這黃衣女子口中的女孩感興趣,瞧一瞧也尚無不可。
“看看,穿的這是什麼衣服,不知道那歲涵到底看上他什麼了。”反正她未來的相公肯定不能是這樣的模樣,她看不上,她還希望歲涵能和這個人成了,那自己在相公這一方面就高歲涵一頭。
歲萍這丫頭說得對,即使那閻伯松家有人是個官,可是也只是個芝麻小官,而且年紀也大了,過不了一年,也得退下來,家裏沒銀子,房子也沒,最重要的是,他這人太黑了,也正是因為這人黑才知道有這麼個人。閻伯松能娶到媳婦就不錯了,那歲涵看上這個人,還真是有可能眼瞎了,放着秀才公不嫁,偏看上這麼個人。
閻伯松不在乎身後人對自己的議論,聽多了也就不在乎了,還是去見見那位姑娘吧,他已經打聽到了,那姑娘現在沒在村西頭的家裏,雖然村裡人也不知道她在哪,但是晚上她一定會來這裏,那他就守株待歲涵好了。
想來可能是歲涵這個人太吸引他了,想他重生以前妻子跟別人跑后,孤獨一生,都不曾將就。如今卻跟個毛頭小子似的,明明連面都沒有見過,僅憑自己這一天的打聽,就斷定這個人非他莫屬,即使不成,他不介意強取豪奪。
閻伯松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思想越來越危險,都已經想到若是歲涵不答應會怎麼做了。
就在這時,有人打着燈籠正往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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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