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戰勝自我
()這玄夔妖牛不過力量在二階妖獸中較大，皮較厚而已，即使徐文也能對付。遇到張載這樣劍法昜jīng妙，攻擊更高，且力量也不輸於它的對手，自然是被打得毫無脾氣。
張載不過為了熟悉妖獸的作戰方式，和這妖獸戰到一處，也不急着殺掉這頭妖獸。即使這樣也看得這些凡人大開眼界。
要知道平時雖然在部落中也能看到生死境高手搏殺妖獸，但無一不是用技巧，卻是很少能看到像張載這樣可與妖獸正面相拼不落下風。
在張載的望氣術輔助下，這頭妖獸氣機稍有異動，便被提前相查知。這頭妖獸空有一身本領，奈何一但準備動用其天賦神通時，在蓄勢階段便被強行打斷。要知道張載雖然是第一次與妖獸搏鬥，但前世知己知彼的道理還是懂的，在這頭妖獸一出現時就已開始在觀查，雖然這頭妖獸的天賦衝撞與踐踏其實實戰效果也不賴，但蓄勢太久，是一張載總是能在關鍵時將其強行打斷。
不過半盞茶工夫，張載見這頭妖獸再無甚麼本領，便直接將其擊殺，對於外面人對自己的眼光也不理會，徑直走向中間大車內。與雲濤招呼一聲，便入定總結起此戰得失來。
“此戰雖然贏得輕鬆，但猶有借鑒之處，這妖牛空有一聲力量，揮不出來又有什麼用。我這疊浪劍訣又何嘗不是如此，雖然只要境界夠高，能疊加幾乎幾倍於自己的力量。但如果交戰中還沒揮出來便輸了，亦是一了百了，再厲害的後手亦是無用。何況最後關頭居然有一絲無法下手的感覺。”張載不由暗自jǐng醒道。
此後，一路上倒也遇到不少妖獸，不過大部份都是一階妖獸。似這等一階妖獸不過剛剛從野獸進化而來，有一些奇異的能力，但卻沒甚麼智慧，只受到本能支配，常常襲擊車隊。不過徐文第一次就差點失手，後面也是格外用心。有這位生死境高手一路上護佑，即使偶爾出現二階妖獸也在大家配合下擊殺掉。是以張載除了第一次遇到妖獸外，後面一路上甚少出手。不過偶爾見有人遇到危險時才相助一二。
“道友戰鬥天賦果是強得可怕，貧道本擬道友從未與妖**戰經驗，至少得幾年時間才可隨意搏殺同階妖獸，卻不意道友竟如此快適應過來，更是在戰鬥中將劍訣推向更高地步，已然可爆出兩倍的力量。”雲濤見張載不過幾次出手，便能將同階妖獸輕鬆搏殺，更是將劍訣推向更高境界，亦是由衷讚歎道。
“這疊浪劍訣雖可將力量疊加十成，但蓄勢太久，當不得前輩謬讚。”張載道，不過心理卻是想的，雖然只在外面交戰了幾次，但在玄黃戒空間中，已是交戰不下千遍了。就好比玩遊戲，玩多了自然也能找到通關攻略一樣。是以張載可不認為自己就真是劍道奇才了。
“道友何需過謙，這疊浪劍訣遇到比自己強太多的對手自是無揮餘地，不過如果遇到同階對手，卻是交戰越久，優勢越大。即使遇到比自己強的對手，只要不相差太多，亦未必就沒有翻盤的機會。”
“報告守護者大人，徐文有事稟報。”
“進來說話。”
“是，謝大人。”
“徐文見過守護者大人，見過張先生。”自從張載幫忙擊殺玄夔妖牛後，而後更是殺同階妖獸猶如切菜，徐文便不再將張載當成普通的生死境人物，非要稱張仙師，張載也感覺甚是彆扭。是以便讓其稱自己為先生。
“前方便是重雲山脈，山中妖獸極多，且此地便是海天城與雲霞城接壤處。我部與海天地關係不太友善。晚輩是擔心……”
“勿需擔心，我等在朝聖歸途，海天城必不敢明着對付我等，最多一些小手段而已。你且打足了jīng神，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便是。”
“是，晚輩知道了。”
“你讓大家收縮陣型，隨時注意保持jǐng惕。”
“是，晚輩這便去辦。”
“在平時需要探路，如收縮陣型自是不妥，如有緊急事態，便連反應時間亦無。可此處已是離我等部落所在不遠，對地型吾等已是極為熟悉，且吾等在朝聖歸途中，借海天城一千個膽子也是不敢明着對付我等，如有妖獸卻不過感應珠感應。是以如此反而能減少不必要損失。”見張載露出不解神sè，雲濤解釋道。
“謝前輩解惑。”
“看來自己對這人，心思的把握卻還有所欠缺啊。”張載不由暗道，這無關道行，心境。只是與閱歷，經驗有關。
“無妨，我是見道友雖然一心向道，但這以後終是免不了與其他人打交道，這些雖是小道，但道友亦不可不查。”
“謝前輩提點。”張載自是這老道在藉此提點自己，亦是由衷感謝道。
…………
“不好，是三階妖獸，這海天城果然卑鄙，不過為了試探老道，居然驅趕三階妖獸來對付凡人。”
這雲濤老道一說，張載也是明白過來了。這海天地邊緣的重雲山脈雖然已經遠離大城，但畢竟還是在主要大道上，平時有些低階妖獸倒也罷了。但平時只是在深山大澤中的高階妖獸出現在連通各城的交通要道上，絕不尋常。而海天城對雲濤老道的情形當是有所察覺了，但一名解脫境強者的震攝力猶在，恐怕這海天城也只能用這等方法來試探。
“這海天城雖只是試探之舉，但老道我也真是窮途末路了，雖然這隻妖獸還是能應付下來，但恐怕只有這一擊之力了，此後恐怕已無力維持此時局面了。以後恐怕要多依賴道友了，雖然到時海天城會有諸多小動作，但道友出自連雲宗，想來也不敢太過為難我雲氏部落。”說到這裏，雲濤老道已有決然之sè。
“前輩何須如此，晚輩還想有前這樣的解脫境高手撐場面呢。”
“呃……”
“不如此戰就讓晚輩來試一次如何，晚輩自認為這段時rì亦有所得，加上前輩的氣勢威懾，此戰亦未必就沒有成算。”
“道友好意，貧道心領了，只是這三階妖獸非同小可，雖不像同階修士修成罡煞法力，但一身力大無窮，兼且天賦神通，其實力已完全可於同階修士相抗衡。道友雖然根基深厚，但恐不是其對手。”
“晚輩出山前，喲餓有一番準備。雖然未必能勝這三階妖獸，但想來保命還是有幾分把握的。道友不如在一旁壓陣，如晚輩有所不支，前輩再出手不遲。”
“既然如此，就依道友所言，不過道友萬勿大意。一切小心。”
…………
聽聞三階妖獸來襲，此時外面已是人心惶惶。
“天哪，這裏怎麼出現三階妖獸。”
“完了，這三階妖獸誰人能擋。即使族長在此，也不是對手啊。”
“是啊，難道天真要亡我等么？”
“不知那位張仙師能不能擋住這頭妖獸。”
“這位仙師雖然實力強大，但我聽徐統領說他也只是在生死境圓滿，並未踏入更高境界，恐怕這次也無法幫倒我們了。”
“是啊，是啊，這次大家自求多福了，這三階妖獸恐怕只有真正的飛天遁地的仙師才能打敗了。只是這裏離最近的海天地還有上千公里，求援也是來不及啊。”
“這個時候還提什麼海天城，他們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會裝作不知道，指望他們有什麼用？”
“大家別吵了，準備應戰吧，我等既然生在這樣的世上，與妖獸拚命乃是命，此時多殺一妖獸，你我便多有幾分生機。吾等從net便為部落生存而戰，又何時懼過妖獸。不過一死而已。”雖然徐文亦是心中惴惴，雖然不像大家並不知曉守護者的存在，但這一路上從未見守護者大人出手。張先生雖然實力不凡，但恐怕也非這三階妖獸對手。但知曉此時已是到了生死存亡關頭，半點猶豫也不能有，如果亂了起來，更是只會讓大家死得更快而已。是以徐文已開始列陣準備迎敵。雖然未必有效果，但總算是聊勝於無。
“是啊，我等終rì與妖獸搏殺，不過為了法下去而已。如今大不了一死，有何懼之。”
…………
“這三階妖獸，已非你等所能應付。徐文，你看顧好本陣，讓我來對付這頭妖獸。”正在大家準備列陣時，張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張先生，你……”
“不必多言，你快列好陣型，一會準備接應我，你好本陣。”
“是。”
“大家度列陣。”
索xìng三階妖獸，妖氣瀰漫，極早便被感應到。等大家列好陣，心中稍安時，只見前方林中飛鳥驚起，一陣地動山搖，千年古樹已是東倒西歪。卻是妖獸到了。
雖然知道三階妖獸可怕，但真當見到眼前三階妖獸時，張載亦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前方一頭巨蟒，長十餘丈，渾身通紅，一雙眼中散出濃濃的冷意。
“道友小心，這深紅巨蟒眼中已無暴虐之sè，恐怕來歷極是不凡。雖然蛇類妖獸都有七寸，但這一頭恐怕已無此罩門了。”見這巨蟒並不直接進攻，雲濤的聲音才在張載耳邊響起。
見得旁邊的弓箭陣列，這頭深紅巨蟒居然露出不悄神sè，面對車廂方向不過稍露出一絲鄭重神sè，見張載的持劍一步一步向自已走來。隨意步伐靠近，氣勢亦是一步步提升了起來，亦是不由將注意力轉了過來。
此時張載，已經完全從最開始的震驚中醒悟過來。
“張載啊張載，你苦修四十餘年，如今見着妖獸便膽怯了么？”
“這三階妖獸雖然可怕，不過外形比之前所見妖獸更令人怕一些罷了，張載你又有何懼之？”
“難道因為前世怕蛇，這世便連蛇類妖獸都不敢面對了么？”
“如果連心中這一點小小的恐懼都戰勝不了，還談什麼長生，談什麼大道？”
到達最後，隨着張載的蓄勢，已是將jīng神波動完全震蕩起來，與猶真浪chao的真氣，氣勢波動相合起來。此時，張載眼中只不過是一頭比一般妖獸強大一些的普通妖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