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道有晦
“我能罵人么？”張載道。
“不能。”
“晚輩還有選擇的餘地么。”張載不由苦笑道。
搞了一半天，自己總算弄明子了，原來自在己穿越不過是因為這些人為了達成一些目的而故意為之，張載不由感到一陣無奈，既是對這些大能人物以天地眾生為棋的無奈，又是對自己實力弱小，無力抗爭而無奈。
“你這臭小子，心思卻是忒多，不管你願還是不願，吾都不強迫你。你要不願意，大可去連雲宗做一個普通弟子，或者回到世俗富貴一生亦無不可。吾乃堂堂純陽真仙，卻是不屑為難你。”說罷白河真人做出不屑狀。
“這個……”張載不由訕笑道：“卻是晚輩想差了，卻不知要晚輩如何做。”
“你只需要好生修行就是了。”
“是，只是不知這玄黃戒是怎麼回事。”
“唔，這個啊，不過是一枚戒指，我在裏邊留下了一枚念頭而已。”
“那這玄黃修仙系統呢？”
“不過一時無聊，看到你記憶中有這樣的橋段。便也弄了一個罷了。”
“那，這些通天靈寶，都是假的咯。”
“那不過是你自己意識中想出來的而已。至於通天靈寶，我師尊那裏倒是有兩件，不過此等靈寶已是自生意識，與尋常生靈無異，甚至一些強大的通天靈寶甚至能與太乙境大能相抗，卻不是我能請得動的。不過一般的事物可是真的，我雖然只是一個念頭在此，但等閑的虛空造物卻是不在話下。”白河真人解釋道。
“卻不知晚輩如能修出道行，那個我還是不是我。”
“我道你小子想什麼呢？我沒事要你這具身體幹嘛，奪舍很好玩么，真是氣煞老夫了。你只要好生修行。這枚玄黃戒是以先天一縷玄黃之氣鑄造成，雖無其他功用，但是卻是原始宇宙中也同樣有的少數幾種無質。你帶着這枚戒指過去，當不會受到宇宙規則的破壞。吾等藏一念頭在裏邊能時刻參悟原始宇宙的構成規則即可。”說罷不由露出好笑的神sè。
“是，是，是晚輩的錯，只是如果修行到頭，只是一場鏡花水月，我張載還修他做甚。卻是誤解前輩了。”
“我們也不讓你白幫忙，我這一念頭會隨時在你身邊，別的不敢說，有貧道時刻指點，讓你晉入天人境卻不是什麼難事。”白河真人傲然道。
“只是天人境么。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放下心神，張載亦不由討價還價起來。
“你當天人境是大白菜啊，說有就有。到了天人境后道行的提升即使連大羅境前輩也是幫不上多少忙的，一切只能靠自己去領悟規則。當然，如果你想走以前古修仙一脈的路數話。當我沒說。”
“呵呵，怎麼會”既然已知那是條死路，張載自不會去選。
…………
此時，天玄大世界中，某處時空深處，昊宇真人真在閉修參悟自身法則，忽然心神有感。問道“有何事？”
“稟告天尊，天羽師叔在外求見。”門外童子道。
“傳他進來。”
只見不過片刻，天羽真人就走進了靜室。見天尊望向自己。趕緊跪拜道：“師尊在上，弟子祝師尊仙福永享，早證大羅。”
“起來罷，找我何事。”
“弟子昔rì飛升之時，曾在那宗門來留下一枚天仙念頭，今rì那念頭卻是傳訊於我，有一樁事，弟子不敢擅專，懇請師尊定奪。”說罷便將此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原來是大荒這老兒自己不好意思來找我，便用這法子來找我。倒是好算計。”
“啊，這是大荒前輩故意如此。”
“自然，徒兒你境界不到，自是不明白。大荒當知道此事絕不可能瞞過我靈覺來偷學那門法訣。只不過投石問路而已，即使不成也不致丟了麵皮。”
“原來如此。似大荒散人這等成就太乙的強者實在已算得是此界頂峰的存在，自是不願落下偷學別人功法的名聲。”天羽真人想道。“卻不知弟子應該如何回應此事。”
“此事由得他去，左右不過一個猜想罷了，能不能成尚在兩可之間。你也便留一下枚念頭去護持那弟子修行吧。順便也將那門法訣傳下去。”
“是，弟子遵命。”
見天羽真人離去，昊宇真人不由喟然道“天道有晦，運轉莫測，卻是難辯玄機。只是不知這一次又是何天道變化了。”說罷便自沉寂無聲。
…………
“天羽道友想來是有所結果了。”見天羽真人已然醒轉，白河真人便停止與張載解釋，轉向天羽真人道。
“此事吾已稟報家師，家師已然同意。”言罷張載便見其對着自己額頭一點。突然感覺有無數信息湧入腦海，只覺得頭昏腦漲，然後便人事不知。
“你們倒是大方，不如我也先給他一點好處。不過外面那幾個小傢伙還是你去打掉吧。”言罷，也不見如何動作，只見外界現實中，周圍的元氣突然湧入張載身體中，其氣息亦是節節拔高。
這等變化自是瞞不過連雲掌教幾人，正自驚疑不定是，卻見張載身上突然一股浩大，蒼茫，洪荒氣息流出，然後便見其身上逐漸凝聚成一個人影，卻是與畫像中影像分毫不差。“連雲宗第十七（十六）代掌門（弟子）拜見祖師。”
“起來罷，吾已收張載為記名弟子，如將來能飛升到上界。自會收其為關門弟子。爾等亦是一樣，切不可懈怠。將來如有飛升之rì，吾也自會收爾等為徒。這張載，以後在門中，爾等只需稍加關注即可。此事亦無必要大肆宣傳。爾等可明白。”
“弟子明白，謹遵祖師法旨。”
“起來罷，好生修行，終有飛升成仙之望。”又自勉勵幾句，這影像便自化為虛無，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流雲師兄。不知祖師這是何意，剛才為何拉住我，不讓我問我等修行前路在何方？”
“師弟稍安勿燥，何不問掌教師侄，想必師侄已有所得。”
“祖師明查秋毫，我等情形，祖師想來是知道的。”青雲真人不由苦笑道。“不過祖師不說，想必是有所深意的，剛才祖師不是說這位小友飛升后便收為關門弟子，想來是傳下了成仙之法。又讓我等不得張揚，想必是讓我等暗中護持一二。當時機成熟，這位張道友想來便會傳下成仙之法了。”
“必是如此了，祖師果真收徒，以後在門中不知如何對待，卻是麻煩事一件。”
“這個簡單，就說這張載是某位門中修士轉世之身，吾等再暗中稍加照拂即可。”
“還是掌教師侄想得周到，就這麼辦吧。”
…………
“我這是在哪裏”張載醒來后現自己頭昏腦漲，全身亦是酸痛無力。再一回想，覺自己腦中多了許多東西，卻是一團亂麻，理之不清。再一運轉真氣。
“咦，不對，我什麼時候修鍊到了凝穴煉竅了？難道真是主角睡個覺也能提升修為？”
“張道友卻是福緣深厚，得到了祖師傳承，天人境大能不是我等所能揣測的，想來讓道友提升這點修為自是不在話下。”
“咦，你是？”張載這才打量起四周，現自己已不在藏經閣中。
“貧道青雲子。”
“弟子張載拜見掌門。”張載嚇了一大跳，趕緊站起來一拜。
“勿需如此，張道友既然已蒙祖師隔代收徒。論輩份卻是在貧道之上。貧道厚顏，不如以後平輩論交如何？”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張載一想，恐怕自己現在的輩份讓這位掌門亦是撓頭了，便也從善如流。
“道友既然得蒙祖師收弟，本來該是廣請貼，請天下同道前來觀禮，但祖師有言，不yù張揚，讓貧道也是難辦，不如就對外稱道友是我門中一位前輩轉世之身。我等以平輩論交當也是正理。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就依掌門所言吧。”張載一想，恐怕這位掌門是得了那位天羽真人關照，便也覺得此法妥當。你想，一名普通弟子如果沒有緣由，竟和掌門平輩論交，還要掌門各種照顧有加，那不擺明告訴別人說，快看過來，這小子有問題。
“貧道虛羽師兄，修成元神后，因為天劫臨近，自知無望渡劫，便兵解轉世重修。不過卻遇到了胎中之迷，最近卻是依着前世的冥冥中的感應，迴轉山門，道友以為如何。”
“張載記下了。”
“道友拜在祖師門下，吾等卻是沒有什麼可以教你了。不知道友以後有什麼打算。”
“張載還是回縹緲峰修行吧。”
“也行，這裏有幾件物事一起交由你，你自行收好。不過道友剛剛修為提升，恐怕無法運轉如意吧，這間靜室卻是靈氣充沛，道友不如先在此修行幾rì。”說完便將一儲物袋弟給張載。
知道掌門還要去為此事收尾，張載自無不可。
見掌門真人離開了，張載不由靜下心思來理出頭腦中的思緒。只見頭中一團亂麻，卻也隱約現是一門功法。沉靜心神，隱約看見幾字“一念萬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