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我要吃雞了
外邊,余凃先去找了消炎止血的草藥,洞穴裏邊,一兔一“貓”,盯着懸挂的野雞一直在流口水……
余凃在野外求生節目中看到過止血消炎的一些草藥,其實有好幾種,而且都是一些不起眼的植物。
前幾天她都有看到過,但她當時只想找吃的找用的,所以並沒有留意,這會兒要找,恐怕得花點功夫。
沿着之前找食物的地方,余凃重新去刷了一遍,眼睛一面盯着前方腳下的路,一面還得觀察四周有沒有埋伏猛獸,任何風吹草動都得警惕,偏偏這會兒頭頂還時不時有大黑鷹的聲音,此起彼伏的。
要說余凃害怕不害怕,鐵定是害怕的,但害怕也沒辦法啊,都已經來這裏了,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的。
半天下來,余凃發現了起碼五種可以消炎止血的草藥,也就一樣的折了好幾把全裝在了包里,死馬當活馬醫唄!都試試。
找好葯,余凃又去峽谷口常常洗澡的淺水潭那邊,用朔料袋套着的容器和水壺裝了滿滿的清水,踉踉蹌蹌,狼狽又小心翼翼的回去了。
在這裏,物資什麼的都好找,但就是來來回.回,一個人格外廢體力。
要練體能了,真要練了。
為了避免漏水,避免朔料袋被樹枝戳破,余凃三步一停,五步一歇,十步一個激靈回頭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猛獸埋伏獵食,就這個規律,原本可能五分鐘的路程,讓她摸了半個多小時,才回洞穴。
好不容易上到洞口,水還是灑了一半,不過洞裏的狀況,比她想像中的要好,一兔一“貓”非常和諧安靜,懸挂的野雞身上還有四根毛,都沒有動一下。
奈奈見她回來,趴在地上的頭咻的就冒了起來,“凃凃你回來了,怎麼這麼久?差點以為你被魅鷹給抓了呢!”
額……這是在咒她嗎?
“我沒事兒,找草藥的時候耽擱了一下。”
“哦。”
另一邊,雪獅慵懶的撇了一眼后,不動了。
余凃嘆氣,話說她家的胖橘都沒它這麼高傲。
“奈奈,我先給你擦擦傷口吧。”余凃把水放到了兔子的旁邊。
也就這麼一下,雪獅突然就抬了腦袋……
余凃哪兒管它啊?
放好水,余凃去拿了用現世的衣服撕成的布條過來,浸了水,然後在奈奈受傷的後腿和背上做了簡單的擦拭。
沒有酒精消毒水,她還是不敢貿然用水洗傷口的,主要是擦一擦,弄走泥土。
弄乾凈后,余凃從包里拿出草藥,取葉子的取葉子,要根莖的要根莖,然後合手裏搓了搓,又放在嘴裏嚼了起來。
嚼出苦澀的綠汁兒,最後吐出來,貼在奈奈的傷口上,用衣服布條給包紮起來,簡簡單單的一個包紮。
奈奈跟余凃相處過幾天,這些東西看余凃做過,知道這是在治療傷口,所以不算驚訝詫異了,也很信任余凃。
雪獅沒見過,這一幕下來,直接看呆旁邊的雪獅。
看着余凃給兔子包紮好,又看着余凃把水端到它的旁邊,雪獅覺得自己的心口比被魅鷹抓住的時候,跳的還嚴重……
余凃把布條放在水裏洗凈擰乾,上手就開始扒了“小奶貓”被血染紅的白毛。
“來吧,我看看你的傷吧!”
余凃的手剛碰到它,還沒準備好的雪獅一個刺痛,下意識一個反應,齜了牙爪,“別碰我。”
余凃嚇了一跳。
奈奈聽到聲音,回頭順勢扇了一句風,“凃凃別給它治療,它們雪獅族很殘忍凶暴,小心它傷害你。”
“小奶貓”登時惡狠狠的盯了兔子,“走兔族?哼!”
余凃:“……”
這倆幼稚不幼稚!?
“行了,奈奈你別說話。還有你,”余凃指着雪獅,猶如指着自家胖橘一樣,“你要是怕疼不想治療,那你就自己這麼爛着吧,到時候兩隻後腿都萎縮了,你也一直就這麼一丁點吧!”
“你!”
“別犟嘴,咱們都約法三章了,我說到做到,不會傷害你的!”余凃是真訓了過來。
雪獅陡然覺得委屈又憋氣,但又沒辦法,誰讓它現在是這麼個狀態?只能認命!
雪獅的傷口很嚴重,對比奈奈的真的很重,余凃格外細緻認真,清理的時候,一點一點的,不敢太用力。
不管是在妖獸世界,還是在現世世界,這些動物身上的忍耐以及力量,都是一些人沒法比的,它們都是可以舔舐傷口,孤獨等待自己癒合的。
處理完,余凃照樣嚼了草藥,然後敷在它的傷口上,一層一層把它包紮起來。
包完之後,心疼又可憐的像抱自家胖橘一樣,把它抱起來摸了摸,然後放到了乾爽的草垛子上。
“好了,休息吧!”
雪獅雙眼盯着她,一眨也沒眨過,很溫柔,第一次感受到有一雙柔軟的手撫摸在他的身上,想像不到的舒服。
還有,他也見過不少類猿人,這裏的類猿人膚色像黃土大地的顏色,很少有像她這麼白的膚色,和雪獅族的雌性的膚色有點接近,有點……好看。
想到好看的雌性,雪獅突然冒了些別的想法,但瞬間被扼制了……
他不叫繆斯,他叫戍犽,說自己叫繆斯,是雪獅族首領的崽子,就是怕自己現在這副弱者的樣子,被當成獵物,一擊斃命。
他其實也早就蛻變成年了。
但就在上一個炎季,族裏爭奪首領之位,他作為最強勇士,被人嫉妒,怕他成為首領,於是就在他的食物里放了毒液,讓他輸了決鬥,最後還打碎了他的獸元。
所以,他才成了現在的樣子。
他記仇,誰這麼陰險對他動了這個手腳,這個仇,他戍犽一定會報回來的!
余凃安置好“小奶貓”,又看奈奈睡著了,順手把它也抱到了草垛,隨後去收拾了有點亂七八糟的洞穴。
簡單的收拾完,余凃同樣在乾草垛子堆的床上癱躺了一會兒,但不巧的是,一個扭頭,就撞上了“小奶貓”正看着她的眼睛。
話說這眼神,這感覺……余凃着實有點覺得自己是被看傻子一樣的看着……
“看什麼?”余凃日常擼貓的一句話,問了過去。
片刻,戍犽眼珠子直接從余凃身上,挪到了懸挂在洞穴里的雛尾鳥身上。
余凃跟着看過了去,她突然很不想get到這種吃貨的想法與暗示。
還惦記着她的野雞呢!?
不過余凃確實也要去處理野雞,畢竟從太陽出來的清晨,到這會兒太陽快下山了,她肚子裏着實也就喝了一點水而已,“咕嚕嚕”已經叫到麻木了,全靠意識在支撐。
掙扎了一會兒,余凃嘆了一口氣,果斷取下野雞,再次拿上裝水的容器,然後拿了自己磨出來的一塊鋒利的石刀,出去了。
“我要吃雞了!”
戍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