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釣魚
王瀚頭疼欲裂,有些口乾舌燥的醒了過來,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整個人都頭重腳輕的感覺,幾次試着從冰涼的地上爬起來都沒有成功。
周圍有些陰冷,空氣潮濕,尤其是右手又冷又脹痛,還有些木木的遲鈍感。
藉著外面傳進來微弱的光,王瀚漸漸地適應了周圍的環境,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右手,竟有幾分薄冰覆蓋了整個右手,用力甩了甩手,好像手腕上掛着一個冰袋,整個右手除了冰涼全然沒有其他的感覺。
藉著微光仔細看着周圍,這是一個半米深的地窖,靠里的部分堆放着一些瓜果蔬菜。
他支撐着身體用左手爬出了地窖,才發現這是一個長五米的窯洞,窯洞最深處又向一邊拐了進去挖了半米深的地窖。
直到整個身軀完全離開地窖,王瀚才感覺空氣中沒有了那陰冷的氣息。向著窯洞門口爬了三四米米,直到這裏的陽光透過簡陋的木門,照射在他的身體上,王瀚才舒了口氣。
王瀚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穿着灰白的粗布短褂,下身是藏青色的手工縫製的剛過膝蓋短褲,腳上踩着一雙洗的發白的解放鞋,鞋邊已經裂開了。
王瀚記得自己去相親的時候可是穿着名牌的T裇衫和牛仔褲,腳上是休閑透氣皮鞋,怎麼現在是這麼一身?
王瀚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腿部,最後還扒開看看了自己的弟弟,確信自己性別正常外,整個人卻小了整整一圈。
昏迷前自己好歹是事業小有成就的大廠PMC經理,雖然可能連中產都算不上,但是好歹也有房有車,就在快奔三的年紀去相親的路上順便釣了一會兒魚。
魚是釣上來了,卻在摘魚的時候被魚咬了,說起來誰能信,被水塘里人工養殖的魚咬了,還昏迷了過去。釣魚佬除了空軍還有這種倒霉事嗎?
醒來后就在這陰冷的地窖了,還整個人都變瘦小了,真是沒有天理!
躺在斑駁的陽光下恢復了一些力氣后,王瀚終於能站了起來,推開木柴門,站在刺眼的陽光下。
眼前好像是一戶人家的後院,後院挺大的,有十幾隻老母雞在啄着草地,時不時用爪子抓幾下地,沒發現蟲子,便換個草地繼續抓。用於餵雞的破黑陶盆里被雞堅硬的嘴啄的全是白點,可見主人已經很久沒有餵食了。
王瀚出來的窯洞旁邊還有一個用於養豬的淺一些的豬圈窯洞,裏面有一頭肥豬一直在哼哼唧唧的叫喚,看到王瀚后還用力的撞向堵在門口的半截厚實的木門板。
石制的豬槽里也是空空如也,裏面的肥豬看到王瀚無動於衷后,便使勁的拱着豬槽,催着主人快點把麥麩製成的豬食倒進來,如果有些油腥麵條那便是過年了。
可惜王瀚搖了搖頭,表示無可奈何后,朝着後院通往前院的後門走去。
門打不開,好像被人從裏面關了起來,兩邊的院牆雖然不高但是以現在王瀚虛弱的體力是不可能爬出去的,通往前院的門開在一間房子後面的牆上,房子的牆大概一丈多高,比院牆還高,背後是十幾米的懸崖,王瀚暫時被困住了。
又無力的拍打了一會木門,好像前院根本沒人,沒有主人家的聲音,也沒有看家護院的貓喵犬叫,王瀚靠着木門避開炎熱的陽光,微風吹着折騰出來的汗,竟說不出來的舒爽。
夏天的熱和右手的冰涼傳到身軀中和起來,終於沒那麼難受了,覆蓋右手的薄冰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麻痹感依舊,
好像整隻右手都不屬於自己,被打了麻藥一樣。
好像依稀間記得出來的地窖有些瓜果蔬菜?感受着肚子裏傳來的餓意,王瀚走進窯洞的地窖拿了幾根黃瓜和一個西瓜,便很快走了出來,地窖里實在是冷,就這一會兒右手又隱約可見的掛了冰。
等黃瓜和西瓜表層的水珠在暑氣里蒸發的差不多的時候,王瀚用力砸開西瓜吃了起來,味道不錯,甘甜多汁,黃瓜味道甜蜜但是皮有些厚。
王瀚把西瓜皮丟進了豬圈,把黃瓜籽丟給院子裏的老母雞。雖然去了餓意,但是王瀚知道就這些瓜果缺少了主食,根本不可能補充多少體力,他也沒想着抓雞,雖然恢復了幾分力氣,但是抓雞是一回事,萬一前院的主人回來了,偷雞摸狗這種事又怎麼算呢?
太陽西下,王瀚整個人都恢復了些精神狀態,那些瓜果下肚竟然有些飽腹感,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是如此。
王瀚沒想太多,便試着再次敲門,萬一主人回來了呢。
“嘭,嘭,有人嗎?”
木門的門框都被敲的揚起了灰塵,甚至木門都被王瀚敲出了一條細縫。
沒想到這次敲門力度竟然這麼大,王瀚疑惑的看了看敲門的左手,只是隨手敲下門而已,和先前一個時辰前敲門簡直是天差地別,是因為吃了那些瓜果嗎?
就在這時,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前院響起,“誰在後面啊,是瀚瀚還是浩浩啊,咳咳…,你們回來了嗎?回來了怎麼不走前門啊,咳…咳咳…,我走的慢,就來開門,別急,咳咳。”
好像是個老婦的聲音,有些虛弱,說話斷斷續續還一直在咳嗽。王瀚沒有做聲,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一切,他為什麼在那個地窖醒來,為什麼瘦小了一大圈?但是身體沒有傷痕,也沒有捆綁自己,好像自己不是被圈禁。太多的為什麼只能影藏在不安的忐忑和小心的應對中,等待着外面的那個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