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師
一間出租屋內，一老頭用手提着一個小夥子的后衣領，吹鬍子瞪眼地說：“多少人想拜我為師，我還不願意呢，你這臭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老頭把玉川扔在了床上的被子上，這一下估計今晚醒不來了，老頭又躺在椅子上了，漸漸地眯起了眼睛。屋內有呼嚕聲傳了出來，不知道是玉川的還是老頭的。
第二天天剛亮，‘咕嚕咕嚕’聲打破了寧靜，玉川迷糊地醒來，只因為肚子餓得不行了，一醒來，那渾身酸痛的感覺襲遍全身，當他看見搖椅上的白鬍子老頭，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敢肯定，昨晚就是他給了我一下，他才暈了過去，本來還行上去給他一腳，但是回想起昨晚的經歷，又悻悻地把剛伸出去的腿收了回來，他現在的第一件事就是得飽餐一頓。
玉川拖着疲弱的身體，就感覺靈魂出竅了一樣，身體何不協調。他摸索着走到了一個有些破舊的冰箱前面，從裏面拿出一些蔬菜和兩個雞蛋，然後熟練的洗菜洗鍋放水，水開了就拿起牆上的挂面放到鍋里，接着就把雞蛋和蔬菜加到鍋里，調好味之後再加一點醋，這樣一鍋麵條就出爐了。
一張小方桌上，兩個碗，玉川已經盛上一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搖椅上的老頭的鼻子動了動，眨眼間，他就坐到了玉川的對面，盛起麵條吃了起來。
玉川瞟了瞟那個糟老頭，“老頭，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陳狐璃，你叫我璃老就行。你叫玉川是吧。”
玉川挑起了眉毛，瞥了一眼老頭，“你是不是蓄謀已久的，早就盯上我了，其實你使的把戲是街頭魔術。”
璃老笑着指了指我床頭上的身份證，“我看那個居民身份證才知道的，再說了，你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惦記。”
玉川訕訕一笑，臉蛋紅的像猴子的屁股。接着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吃着麵條，玉川感覺尷尬地都能摳出兩室一廳了，璃老卻覺得玉川的模樣格外的有趣。
很快，麵條就被吃光了。收拾好碗筷，兩個人尷尬的呆在一個屋子裏，準確的說是玉川一個人感到尷尬，而璃老則饒有興趣地看着尷尬的玉川。
社恐的玉川還是先開口了，“那個，那個......，你什麼時候會離開呀？”他剛說完就後悔了，跟陌生人相處還是令玉川很不適應，說話都不經過腦子。
但是璃老還是回答了他“我應該能在析界待上七天，在這裏待得越久，壓制力會很大，及時進入析界也耗費了很大的心裏，剛進入的一瞬間我失去了對力量的掌控，所以你看到的很狼狽的我。即使現在我的修為也被壓制在一個較低的境界。”
璃老看了看玉川，頗感興趣地問道：“我昨天問你，帶你走上修仙之路，你為何拒絕？”
“修仙累呀，修仙表面風光，實則每一步都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更何況我已命不久矣看，修仙不過也是黃粱一夢罷了。”玉川嘆息道。
“你的病症因為你的生命本源有缺，我有延緩你病症的方法，有一們修鍊功法，修鍊的特殊靈力能修補你的本源。”聽到這話，玉川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但是璃老的後面的話又讓他陷入了掙扎中。就是這功法只治標不治本，如果想要根治的話，你只能到九域去，才能尋得根治之法。
看着正在天人交戰的玉川，璃老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法：“這樣如何，我給你四年的時間，期間你修習此功法修補你本源之缺，延長壽元。四年後，我在界外等你七天，七天之內你不出現，那麼我便離去；如果你願意，我便接引你到九域，如何？”
玉川回想起老劉臨走前的遺言，那一句“活下去”，再加上對未來的憧憬，玉川那顆沉寂的心動了。是呀！十六歲是一個多麼青蔥的年紀呀，他卻經歷了大部分人難以想像的黑暗，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資格與死亡抗爭，如今擁有這樣的機會，不如放手一搏，向死而生。
“如果我離開析界之後，我還能回來嗎？”
“應該是不行了，那座傳送陣即將失去效果了，而我也沒有能力復原。我聽那人說過，他曾留下了一把鑰匙，但卻從來沒有九域聽說過，如今鑰匙也不知所蹤。”
玉川沉思着，這一切給他帶來的利弊，但是怎麼想都是他有利的，但是璃老頭來說卻可有可無，玉川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向璃老說道：“為什麼選擇我，析界人不少，你為什麼要教我。”
璃老躺到搖椅上，不緊不慢地說道：“可能是緣分吧，因為你刨的那個坑就是傳送陣的入口所在，而你是我進入析界碰見的第一個人，同時，我對你很感興趣。”玉川沒有追問，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至於有沒有其他想法，只有璃老心裏清楚。
繁瑣的拜師儀式過後，兩人的關係無形間拉近了許多。璃老的第一件事不是教導他功法口訣，而是提出要先出去採購，購買一些藥材，配合功法一起使用。至於為什麼要去買，璃老頭說他帶的藥材功效過強，不適宜普通人使用。
出門之前，玉川為璃老購置了一身衣服，不然以他那身瀟洒的道服，走在街上，那回頭率，肯定是百分之一百。璃老還使用了障眼法把鬍子隱了去，那模樣，妥妥的一個帥老頭。
玉川帶着疑惑的問道：“師傅，修為高深的是不是能改變容貌呀，比如你能不能變成年輕人的樣子。”
璃老看着玉川：“當然可以呀”
“那你為什麼是老人的模樣？”
“哎呀，臭小子，看着人畜無害的樣子，還想旁敲側擊我的修為，這樣說吧，就算你以後到九域修練，你也不一定能追上我，至於這孵模樣，則是因為過了喜歡裝嫩的年紀。”璃老打趣的說。
“那師傅，既然你都這麼強了，好東西肯定很多，你不應該送我一些見面禮嗎？”自打拜師以後，玉川已經慢慢接受了師傅的存在，漸漸地熟絡了起來，還時不時地耍耍嘴皮子，而璃老則沒有理他。玉川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典型的社恐，遇上陌生人，話都不會多半句，說話也是磕磕絆絆的，時常會說出一兩句不應景的話；而當他與你熟絡之後，他就會完全成為另一幅模樣。這時的玉川也不再自討沒趣。
當兩人都收拾好了之後，就準備出發了，玉川出租屋的位置偏僻，而璃老對藥材的要求比較嚴格，所以他們準備到市區去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