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名譽權
其實,剛聽到這道腳步聲,唐逸全身的汗毛就都豎了起來——上輩子,就是這道腳步聲的主人害得自己中途退學!
無奈之下,他求爺爺告奶奶地托關係進了中專,後來在渠陽當了老師,一直過得渾渾噩噩。
這位美女名叫韓春梅,作風一向開放,在學校的三年就換了不下八個男朋友,據說是遠近馳名的公交車。
也正是因此,她剛一出現在教室,就吸引了所有男生的注意。
“唐逸,你什麼時候跟我結婚?”
這句話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班上男生眼珠子都綠了。
甚至,就連王胖子都不例外。一臉哀怨地看着唐逸,那樣子彷彿在說你怎麼吃獨食啊?
當然,最震驚的還是要說李韻兒。小嘴都張成了o型,彷彿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
不過,唐逸卻沒有心情去關注他們的神色變化。靠在了身後的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美女:“這怎麼茬兒啊?我為什麼要跟你結婚?”
韓春梅顯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也沒有解釋,只是羞惱地瞪了唐逸―眼:“如果你不跟我結婚的話,我現在就去告你強姦!”
幾乎在一瞬間,班級裏面就變成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保持着瞠目結舌的狀態,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二人。
特別是李韻兒,眼圈一紅,聲音微顫的說道:“你——"
還沒等唐逸回答,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就打破了場間的安靜,一個40來歲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
不過,眾人都被韓春梅和唐逸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哪還顧得上去搭理他?
“你們是越來越放肆了!老師來了,都不帶起立的嗎?”
韓春梅也沒有想到唐逸的反應這麼淡定,微微沉吟了一會兒,笑容變得更加玩味:“說吧,你到底結不結婚?如果你不結婚的話,我可就把這件事情鬧大了!”
這時候,站在講台上的老師也意識到了不對。憤怒的用板擦拍着桌子,大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李韻兒的眼圈就紅了:“唐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稍安勿躁。”
唐逸似笑非笑地看着韓春梅,一字一頓地道:“你要捨得死,我就捨得埋!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有什麼好怕的?”
無論如何,韓春梅也沒有想到唐逸竟然是這麼一個反應。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原本明媚的眼睛,瞬間就變得淚汪汪。
“唐逸,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算是看錯你了!我現在就去報警,告你強姦。我相信......警察一定會給我一個公道的!”
冷不丁地聽到這話,講台上的陳志剛頓時傻眼——這件事情如果鬧大的話,恐怕不僅僅是學校,就連他都免不了受牽連!
—念即此,他不敢大意。先關上了教室的前後門,然後抓住了韓春梅的手臂,不無討好地道:“這位同學,你先別激動,有什麼話好好說,老師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韓春梅向著唐逸的方向一指:“老師,他強姦了我!現在......我就要去報警!”
陳志剛是唐逸的班主任。聞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唐逸,她說的是真的嗎?”
“老師,這種事情怎麼能聽一面之詞呢?我還說她強姦了我呢!您咋不問問她是不是真的呢?”
誰也沒有想到唐逸竟然會是這個反應。除了幾個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同學之外,其他同學全都輕笑了起來。
陳志剛的臉色卻越發難看,狠狠的一拍桌子:“放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不當回事兒?我看你是不想參加高考了!”
他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一般情況下,在這種特殊的時刻,如果真的發生了強姦這樣的惡性事件,那麼唐逸是絕對不可能參加高考的。
甚至,學校為了將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很有可能會將唐逸開除。
他們是絕對不會讓一個人影響到整個學校的考生的。“沒做過的事情,你讓我怎麼承認?”
陳志剛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嘴硬的學生,瞬間就出離了憤怒:“你跟我去辦公室!”
“那可不行,這件事情關乎我的名譽,怎麼可能去辦公室談呢?要是她不能證明我強姦,說不定......我還要告她侵犯我名譽權呢!”
唐逸的話振聾發聵,場間眾人卻是有些懵逼。
這個的時代的人,哪知道什麼是名譽權?
甚至,就連陳志剛也感覺腦瓜子一陣嗡嗡的。
特別是察覺到同學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少了一絲尊敬,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手指微顫地指着唐逸,一字一頓地道:“你到底走不走?要是你不聽我安排的話,誰都保不住你!”
“我不都說了嗎?我又沒錯,為什麼要跟你走?”
陳志剛一連叫了三個好,深吸了一口氣,柔聲對身邊的韓春梅說道:“同學,你先在這裏等我,我這就去找校長。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等陳志剛一走,原本安靜的班級里頓時變得熱鬧異常。
一瞬間,幾個平時跟唐逸關係不錯的同學全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道:“唐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還沒等唐逸回答,韓春梅就冷哼道:“還能是怎麼回事?我剛才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
“你胡說,唐逸不是這樣的人!"李韻兒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指着韓春梅的鼻子,氣惱地道。
“李大小姐,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世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說著,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韻兒:“這裏面的事兒,你還沒經歷過呢吧?”
李韻兒什麼時候聽過這樣的話?俏臉頓時脹得通紅,狠狠地啐了她一口。
倒是唐逸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對着李韻兒伸出了手:“小靈通,借給我!”
李韻兒正是一肚子委屈,憤憤然扭過了頭,冷哼道:“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