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控火術
出了客棧,槐安直奔自己院子而去。
到院子門口時抬眼一看,相比之前,這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先前這裏雜草叢生,院子裏長時間沒人住過,滿是灰塵枯葉,現在被三寶收拾的乾乾淨淨。
雖然院子本身還是有些陳舊,可終究是有了人氣。
見到槐安來了,三寶邀功似的來到槐安面前“先生看看還滿意嗎?”
槐安看了一圈,屋裏擺放着剛買回來的新被褥,還有新的燈盞。
他滿意的點點頭,還真是能拎包入住了。
“呵呵,滿意,相當的滿意。”
槐安拍拍三寶的肩膀“走,吃飯去。”
三寶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跟着槐安往外走。
來到張嬸的攤位,找個空桌子坐下“張嬸,麻煩來兩碗面。”
“呀,先生來了,稍坐一下,面馬上就來。”
“好的,不着急。”
槐安看着三寶問道“吃過這裏的面嗎。”
“沒有,我家在城北,沒來城南這邊吃過飯。”
“那你有口福了,這的面那可是一絕。”
很快張嬸將面端了上來,滿滿的兩大海碗。
“愣着幹什麼,吃吧。”
說完他就動了筷子,攤位上頓時就增加了兩道吸溜吸溜吃面的聲音。
比上次多吃了一碗,槐安旋了五大碗飯,三寶這小子看着瘦,但可沒少吃,比槐安還多一碗,整整幹了六碗飯。
攤主張嬸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心想這兩人看着一個比一個瘦,卻一個比一個能吃。
擦擦嘴巴結了帳,槐安帶着三寶離開了麵攤。
在十字路口,三寶向槐安告別“先生我要回去了,下午還要去一趟牙行,以後我再來看您。”
槐安點點頭“好好乾,爭取將來自己也弄個牙行,給別人做工終究不是個長遠的活計。”
三寶愣了愣,隨後重重的點頭“我會的先生。”
擺槐安擺手示意他去吧。
等三寶轉頭離開后,槐安來到街邊的小攤“來兩隻燒雞,多少銀錢。”
付過錢,槐安指着前面街道里的三寶“麻煩小哥把燒雞送給那個少年,我還有事,就麻煩小哥了。”
“不礙事,不礙事,我這就送給他去。”
槐安笑着點點頭便離開了。
年輕的攤主將燒雞包好,就去追趕三寶。
小跑一陣他終於追上了三寶,拍拍他的後背,將燒雞塞入他懷裏“小哥,吶,你的燒雞。”
三寶看着手中的燒雞,立馬就往攤主懷裏推,一邊狠狠的搖着頭“不是我的,我沒買過燒雞。”
小販又推給他,有些不耐煩道“是你的沒錯,是個大先生讓我給你的,你就拿着吧。”
似是害怕三寶再跟他扯皮,小販直接轉身就走。
三寶知道了這是槐安給買的,只是再回頭看的時候早已沒了槐安的身影。
三葉坊一座幽靜的小院子裏,槐安站在自己的院子中,看着三寶的勞動成果十分滿意。
只是外面的門匾上的字,早已被歲月擦去了所有的痕迹。
“院子沒名怎麼行呢?”槐安自顧自的說了句,然後進屋搬了把椅子放在門口,開始研墨,將筆潤好后槐安站在椅子上想了起來,叫什麼名字好呢?
忽然間,槐安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夢,夢裏那個老頭白鬍子白頭髮,自己以後會不會也白了頭呢?
那不如就叫白首庭吧。
槐安越想越是滿意,就叫白首庭。
給自己院子提字可要慎重些,不然友人來訪時看到有錯別字多丟人。
閉目稍稍調整一下狀態,槐安將體內的靈氣調動一絲浸入毛筆,然後如游龍般寫下白首庭三個大字。
看着門匾上的字,越看越是滿意,像是游龍,卻又帶着那麼一絲脫俗之意。
細細看着又有着淡淡的光暈,很有高級感。
寫好了門匾,將東西都收回去,正好硯台里還有些墨,就用了吧,槐安將屋內的桌子搬到院子裏。
就這樣在院子中練起了字。
墨用光了,桌子的一旁擺着好幾張宣紙。
上面是抄的邢家劍譜上面,僅有的那麼一些文字。
將筆和硯台收起來,他看了看,總覺得少點什麼。
“有了。”槐安眼睛一亮,帶上銀錢就出了門。
在城裏轉了一大圈總算是找到了石匠的鋪子。
在裏面逛上一圈,有不少他要的東西,其中灰色的較多,白色的只有一套。
這白色的不管是摸着還是看着,都無可挑剔,槐安很滿意它的做工。
便向掌柜的問道“掌柜的,這套石桌石凳多少錢。”
一個個頭不高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好像是退步有些疾病。
“先生,這一套桌凳是七兩銀子,那灰色的是四兩銀子,請問先生要那一套?”
他原本打算問這兩者為何差距那麼大的,可是看着這個瘸腿掌柜,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要白色的,你這裏管送貨嗎?”
“管送貨的先生。”
交了錢,掌柜的找來幾個壯實小伙,給桌凳抬到牛車上,然後一路護送來到白首庭。
心大的槐安還在路上買了一壇黃酒帶上。
將桌子擺放到槐安指定的位置,這些掌柜請來的活計便都回去了。
等他們走後,槐安十分滿意,當即來了興緻,便在院子裏舞起了劍。
這回他可不敢跟上次一樣那麼放縱了,這次他舞的異常的慢,猶如開了慢動作一樣。
一個時辰后槐安停了下來,身體一舒展,體內頓時響起了炒豆子般的骨骼聲響。
拿着棋譜,將棋盤擺好,槐安與自己對弈。
只見他時而如沐春風,又時而如同一個即將西去的老者,就這般在院子中來回切換,猶如痴傻了一般。
直到月明星稀,槐安才停下這一切。
看了眼天色,這個時辰是一天中最安靜的時候。
槐安搓搓手掌,去屋裏拿出了那枚控火小術的玉片。
然後去洗漱一番,做完這些準備后,槐安才準備拿起修習。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控火術,但畢竟是他修行的第一個法術,所以異常的認真。
調動靈氣打開玉片,露出了裏面的內容。
沒有玄之又玄的記載,有的只是對於火最樸實的描述與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