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擒
城西,歡樂坊。
即便是晚上,歡樂坊也是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這歡樂坊是集賭坊、妓樓、戲園為一體,可謂是一個真正的銷金窟。
不知道多少人進了歡樂坊就醉生夢死,不把身上的錢財花光是不會出來的。
“嘭”。
這時,從歡樂坊內,一群打手將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人給扔了出來。
“趕緊滾吧,再讓我們看見你,就不是揍一頓那麼輕鬆了。”
“這憨貨,身上沒錢也要來耍樂子。今天也就是遇到了心善的三爺,才能饒了他一次。要是遇到二爺、五爺,嘿嘿,這憨貨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錯,三爺心善......”
被扔出來的醉漢被風一吹,似乎也清醒了不少,慢慢爬起來,醉醺醺的離開了歡樂坊。
不過,就在這群打手收拾醉漢時,一道黑影卻已經悄無聲息的溜進了歡樂坊,而他們卻沒有任何察覺。
歡樂坊內,明明戒備森嚴,可是,飛賊卻宛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穿梭在各個房間之中。
“哼,歡樂坊的這群地痞、敗類、蛀蟲,居然藏了這麼多金銀。”
“這一次不應該小懲了,得想個辦法將他們的銀庫搬空。”
飛賊就在歡樂坊的銀庫當中。
他的身法非常高明,來無影去無蹤,輕鬆就摸進了銀庫,但歡樂坊的人卻依舊不知道。
不過,這麼多金銀,靠他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搬空。
飛賊想了想,還是得回去再好好謀劃一番。
他今天來,其實只能算是“踩點”。
就是想摸清楚歡樂坊銀庫的具體位置。
如今已經差不多摸清楚了,該回去了。
想到這裏,飛賊也放下了手中的金銀,免得打草驚蛇。
隨後,飛賊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歡樂坊。
“歡樂坊得謀划幾天,然後再行動,爭取將銀庫搬空。”
“一旦搬空了歡樂坊的銀庫,將金銀散給那些窮苦百姓,總不會再有人抹黑我了吧?”
想到這裏,飛賊就頗為惱怒。
上次在侯府,他意外遇到了三名偷孩子的夜行人。
結果就被侯府的人誤以為是他偷了孩子。
然後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安陽縣城。
後來又陸續有孩子被偷,結果安陽縣的人都將這筆賬算到了他的頭上。
飛賊心裏憋屈啊!
他連金銀都不怎麼在乎,就算偷了一些金銀,也都是“劫富濟貧”散發給了窮苦百姓。
又怎麼會去偷孩子?
為此,飛賊最近也在追查那三名偷孩子的“真兇”。
已經有了一絲線索。
但還需要時間才能找到那三名“真兇”。
正當飛賊離開歡樂坊,準備“遁入”夜色中時,不知道什麼時候,街角出現了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扛着一柄長刀,就蹲坐在街角處,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你終於出現了。”
譚千陽一步一步朝着飛賊走來。
“是你?”
飛賊有些愕然。
這傢伙怎麼知道他要來歡樂坊?
居然還在這裏蹲守!
不過,不管譚千陽是怎麼知道的,但一想到譚千陽那身恐怖的氣血,飛賊就有些發憷。
打,肯定是打不過。
但他也不怕。
這裏可是一片開闊之地,以他的身法,想走就走,誰能攔住他?
“走!”
飛賊毫不猶豫,
轉身就跑。
身形宛如落葉,輕飄飄,一躍數丈遠。
“跑得了嗎?”
譚千陽似乎早就料到了飛賊會跑。
他雖然不會什麼高明的身法。
可是,他力量大,短距離衝刺可是一點也不慢。
譚千陽一腳蹬在地面。
“咔嚓”。
地面瞬間龜裂。
隨後,譚千陽雙腿微微一屈,整個人就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瞬間朝着飛賊“砸去”。
對,就是“砸”。
譚千陽把自己都當成了武器。
這一蹬之下,速度奇快,居然追上了飛賊的身影。
儘管還沒有徹底追上,但雙方距離卻明顯拉近。
飛賊心中一凜。
這“怪物”絲毫身法也沒有,純粹用蠻力爆發,速度居然也這麼快?
不過,飛賊有自信,譚千陽永遠也追不上他!
果然,譚千陽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兩者之間還相距一丈多遠,飛賊根本就不擔心譚千陽能追上。
可是,譚千陽似乎沒有再和飛賊比拼速度的意思。
而是對着飛賊,相隔一丈,直接一拳轟出。
“轟”。
這是金剛拳,無比剛猛。
而且,這一拳轟出,彷彿打出了氣爆聲,一股恐怖的勁風撲面而來。
不過,更恐怖的是伴隨着譚千陽這一拳,一股恐怖的氣血瞬間透體而出,順着譚千陽的拳頭,凌空朝着飛賊席捲而去。
“卧槽!”
“氣血外放!”
“這變態都能氣血外放了?”
飛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相信,有人能在十五六歲就氣血外放。
他瘋狂的扭動着身軀,想要躲避。
但譚千陽身上氣血升騰而起,隱約可以看到一頭完全由氣血組成的天象,朝着他一吼。
“嗡”。
飛賊腦海一陣轟鳴。
這一刻,他身軀都微微一僵。
氣勢攻擊!
譚千陽居然直接用氣勢攻擊。
氣勢就是“神”。
一旦“神”明顯比對手強大,那就可以用“神”壓制對手。
精氣神為一體、
一旦“神”都被壓制了,那麼肉身、氣血等等,都會受到一些影響。
“嘭”。
譚千陽透體而出的氣血,直接狠狠砸在飛賊的身上,將飛賊砸翻在地。
“噗”。
飛賊吐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想要掙扎着起來,但譚千陽卻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鋒利的長刀,直接狠狠一拍。
“不要,我有話要說......”
飛賊瞪大了眼睛,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可是,他真的不想死!
但譚千陽卻連話都不讓他說一句。
這一刀下來,他還能活?
“吾命休矣!”
飛賊只感覺到刀身狠狠的拍在了他的頭上。
“嘭”。
飛賊瞬間就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呼......”
譚千陽鬆了口氣。
飛賊似乎沒有用迷香,也沒有用毒。
大概因為這是大街上,四處空曠,迷香沒什麼用。
看着倒在地上的飛賊,譚千陽面色有些古怪。
似乎很順利?
而且,這一次與飛賊交手,讓譚千陽感覺到,飛賊好像也太弱了一點。
他還有許多防備以及後手,都沒能用得上。
結果,飛賊就被他打暈生擒了。
“嗯,先扛過去再好好審問。”
大街上不方便審問。
譚千陽直接一把扛着飛賊,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
飛賊做了一個夢。
在夢裏,他好像被人揍了一頓。
一個邪惡的男人提着一把大刀,用刀身、刀背,狠狠的敲在他的身上,讓他遍體鱗傷,渾身疼痛不已。
然後,那個邪惡的男人又長出了無數只手,開始在他身上摸索。
摸了一遍又一遍,摸着摸着,飛賊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啊......”
“你幹什麼?”
飛賊睜大了眼睛,-眼神當中無比驚恐。
甚至還有種“悲憤”的感覺。
此刻,譚千陽的手正在飛賊懷裏摸索着。
看到飛賊醒了,譚千陽收回了手,並不動聲色的說道:“當然是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帶迷香、毒藥了。”
飛賊看到桌子上,他身上的一些東西都被搜出來放着。
飛賊鬆了口氣,那個噩夢太可怕了。
不過,他現在的確渾身都疼,顯然是被譚千陽給打傷了。
譚千陽一把扯下了飛賊的面巾。
看到面巾下,居然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等等,和那天看到的人似乎不一樣。”
“難道你不是那天金玉堂的小偷?”
譚千陽眉頭緊皺。
但飛賊卻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譚千陽看到飛賊木訥的表情,他腦海中靈光一閃。
“是了,莫非是面具?”
“傳聞有人擅長製作一種輕如薄翼的面具,宛如人皮一般。”
“唯一的缺點就是難以表現出豐富的表情。”
“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戴了面具?”
譚千陽四處看了看,也沒有清水。
他也懶得出去找清水,直接“呸”了一聲,在手上抹了一口唾沫,稍稍搓了搓,就往飛賊的臉上伸去。
飛賊心中一陣惡寒,眼神更是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等等,你不要動,我自己來!”
飛賊麻利的用手在臉上輕輕一搓。
隨即,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就被揭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