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危機
()軒轅,千年雪山的主人,千年雪山唯一的人,擁有可以窺測天下的天眼,身上有着遠古神秘的力量。
軒轅一族,是天下人都知道,但是又不怎麼了解的神秘種族,由於他們生活在雪山之巔,在那種幾乎絕境的地方生存,所以天下人揣測他們擁有某種神秘的力量。
三十年前的一個夜裏,軒轅一族被人悄然無息的滅了族,當這個消息傳播到天下的時候,天下人都是為之震驚,除了扼腕惋惜,更多的是有種無形的恐懼感瀰漫開來,什麼人可以在一夜之間滅掉軒轅一族呢?他們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下一步會不會滅了我?······
三十年一晃過去了,三十年間相安無事,幾乎忘卻了軒轅一族的存在,但是在雪山之巔卻有一個人在時刻注視着天下的一切。
雪山之巔的雪晶洞中,一個身着像雪一樣的衣裳,臉sè也是白的像雪一般,要不是留着長長的鬍鬚,他一定是模樣俊俏的美少年。雪晶洞中雖然沒有外面的狂風暴雪,但是也是冰冷異常、寒氣侵骨,偌大的洞穴除了他一人,好像再沒有其他的生物。他睡得床也是千年寒冰鑄就,常年都冒着刺骨寒氣,zhongyang有一個清凈透澈像鏡子一般的小池塘,洞中其他地方都是寒氣逼人,唯獨這裏不但沒有什麼寒氣,而且還不結冰,如此美妙的地方就像是瑤池聖水,靜靜的觀望着就已經是一種莫大的享受,用手觸摸一下都怕打破了它的平靜,弄髒了這聖潔的池水。
這裏的主人就是被世人遺忘的軒轅族人,此時他正在池邊打坐,雙目微微一閉,兩手快的結出手印,突然,劍眉一豎,雙目一睜,兩眼放shè出冰冷的寒光,直衝池面,清凈平靜的池面生了變化,池面上顯現的是雪山千里之外的世界,這就是天眼。
“是時候了。”軒轅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自言自語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身體在開始慢慢的生變化,從腳開始,慢慢的化成一縷縷寒氣,寒氣沒有向上漂浮,居然都飄向了池水,並消失在池水中,池面還是平靜異常,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最後他的整個身體都消失在平靜的池水之中。
水凌雲,水門的掌舵人,也是天下十三門中最強的一門。天下群雄都是依靠自己的實力,通過常年不斷的廝殺,慢慢的鞏固自己的政權,劃分出自己的地盤。
水凌雲已到六十歲高齡,膝下子孫滿堂,按說他也應該退隱,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了,可是他的雄心似乎不會隨着年齡的增長而減弱,並且好像比年輕時更增加了幾分。
今rì是水凌雲的壽辰,天下英豪齊聚水門為其賀壽,水氏一族上上下下顯得格外忙碌,在這一天大家也是格外的高興,就在水凌雲起身舉杯想要對來賓致謝之時,殿堂的zhongyang突然冒出一股白氣,而且越來越多,周圍數丈以外的人都感覺一股侵肌裂骨的寒氣突然襲來,歡快的氣氛被突然而至的詭異yīn霾掩蓋,所有的人都注視着那股白氣,水凌雲也是緊皺眉頭,死死的盯着不知哪裏冒出來的白氣,感受着突然而至冰窖一般的寒冷,同時,左手運力,手中立即呈現出一汪清涼透徹的水來,食指向地面一指,那一小汪水馬上又變得一條延綿不絕的細小銀蛇一般快的向著那白氣游去。
白sè寒氣慢慢的聚集在一起,最後呈現出一個人形,終於現出了真身,軒轅。
水凌雲的水龍秘術不會對軒轅產生威脅,細小的水流在還未接近時,就已經結成了冰,咔嚓咔嚓的碎掉了。周圍的各位門主以及各路俠客看到這種情況,都是震驚不已,水凌雲的水龍秘術在當今天下還未逢敵手,可如今眼前的這個人居然輕易的剋制住了,而且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來者到底是何方神聖?
“水凌雲,還記得我嗎?”軒轅冷冷的說道。
水凌雲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目光久久凝視着軒轅,微微搖頭,右手更加有力的握緊酒杯,這樣顫抖的幅度會小一點。三十年前明明已經滅了軒轅一族,聯手的地獄王帶領的幽靈大軍當時找尋了整個雪山,就是怕有一天他們死灰復燃,可是並沒有現任何一個有一點生息的人。怎麼回事?為什麼三十年後又冒出一個來?
“何方妖孽!”席下的水凌雲的大公子水勝怒喝一聲,怒目圓睜,手成刀狀,只見一把凌厲無比長約數丈的大刀向著軒轅砍去。
軒轅站在那裏還是紋絲不動,“不自量力。”大刀向著軒轅劈去,但是,同樣還未接觸到軒轅的梢,水勝的大刀就已經開始結冰,結冰的度之快完全乎了所有人的想像,從水流大刀到手臂,肩膀,這時水勝的臉上露出恐懼萬分的狀態。
千鈞一之際,水凌雲用真氣擊碎了冰結的大刀,並把真氣水流裹在他的身上,慢慢的把身上的冰融化。許久水勝才恢復過來,此時他再也不敢小瞧眼前這個人。
“水凌雲,為什麼不用你的絕招呢?怎麼,不敢用?”軒轅冷笑着說道。
“哼,絕招。”水凌雲斜着眼翹了翹鬍子說道。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強勢的王者,但是,他心裏也是沒底的,三十年前聯合地獄王才勉強戰敗人家,誰又知道過了三十年的時間,會是什麼樣的光景呢?
“啊!”水凌雲大喝一聲,一掌擊碎身前的桌子,稀里嘩啦。水凌雲注視着軒轅,緩步走下他的王位,每走一步都會感覺寒氣越重,暗自運力抵禦寒氣,在走到距離差不多兩丈多的地方,停下了,他知道對付像軒轅這樣的強敵,不能作近身戰,不然,遇到什麼情況,想脫身都難。突然水凌雲一哈腰,左掌猛擊地面,大喝一聲:“水龍暗流!”
軒轅依然是紋絲不動,但是這一次,軒轅也許是太過自信了。水突然從軒轅的腳下竄出來,水流像無數的水蛇一般密密麻麻的纏繞着軒轅的身體,雖然軒轅身體的寒氣可以瞬間把水流結冰,但是同時也把自己冰凍住了。到最後,大殿的zhongyang像是擺了個碩大無比的冰球一般,周圍的人總算是鬆了口氣,水凌雲也得意的掃視着周圍的人,臉上露出狂傲的笑容。
“不好!”三公子水月大喊一聲。
剛剛有些安定的場面被水月的一聲大喊,有緊張起來了,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他,只見他像丟了魂兒一般獃獃的盯着身旁的空位,那是小妹的位置。“小妹不見了。”
對面的一位頭鬍鬚都已白的黑臉老者突然一掌,只見熊熊烈火團團圍住了冰凍軒轅的大冰塊。此人是火雲門門主火雲千秋,他使得一招也是本家的獨門絕技,烈火劈山。大家的目光有回到了烈火圍困的冰塊,頃刻間冰塊化成一灘黑水,可是除了黑水,沒有別的。
這時水凌雲徹底的傻眼了,失敗已成定局,可是自己居然讓來者輕而易舉的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擄走自己的女兒,這是一種恥辱,況且還是在天下英豪的面前。雖說強中自有強中手,但是,這對水凌雲來說是種威脅,是對自己以後號令天下實力的威脅。
兩遍的賓客都已經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了,在場的都已經看出點端倪來了,擁有冰封和幻影分身的只有千年雪山上的軒轅一族,可是軒轅一族早在三十年前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一夜之間滅族了,今天出現的是誰?而且看情況還是衝著水凌雲來的,難道說三十年前是水凌雲滅了軒轅一族?這有點不可能,不要說三十年前,就算是現在的水凌雲也不是軒轅的對手,更何況不是一個,而是一族。
“父親,我去追查小妹的下落。”水勝馬上跪在地上請纓道。
水凌雲背過去不看兒子焦急憤恨的神sè,他心裏明白,去了也是白去,剛剛軒轅只不過是稍微的露了一招半式,不要說是水勝,就算是在場的所有人聯手,都可能沒有必勝的把握。可是不去未免要讓天下人恥笑了,有時候臉面的確比命重要,尤其是像水凌雲這樣自我中心的人。
“父親?”
水凌雲一揚手,慢慢的恢復到常態,說道:“只可秘密追蹤,不可交手。”
“明白!”水勝得到父親的准許后,便匆忙的離開了,他召集了水門中幾乎所有的高手,以此為中心點向著四面八方同時開始追蹤。
殿堂上的其他門主並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這也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水凌雲的實力太過強大對他們也是威脅,水凌雲的狼子野心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現在軒轅的出現足以壓制住水凌雲,誰還會去幫他呢?不會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很好的局面了。
“既然水門主家生變故,我們也不便在做打擾,告辭。”火雲千秋先起身告辭道。隨後其他的門主和各路英豪也相繼離去。
眼看着其他門主和各路英豪相繼離去,水凌雲真是氣憤至極,但也毫無辦法,本想藉助自己的壽辰之機試探一下天下巨頭們的想法,以便網絡人心,剷除異己,為rì后稱霸天下打下基礎。不曾想憑空冒出個軒轅族的人,攪了局,壞了自己的大計。
大公子水勝雖然帶領着水門的頂尖高手全力追擊,但是,又如何能追的上軒轅呢。不過水門的獨門絕技也是不可小覷的,水氏一族的人有着相同的血脈,彼此之間有種微乎其微的感應,尤其是在受到艱險危難之時,這種感應會迅的增強幾倍,身處異地的親近族人就會感應到他的求救信號。水勝的武功就是再練十年也趕不上現在的軒轅,不過血脈相通的兩人在心靈上卻有着微妙的感應,憑藉這種感應水勝先判斷了方向,再用水龍暗流秘術快的追蹤道他妹妹水榮的位置。
軒轅的風靈仙法隨風而至無形無體然物外,即便帶着一個人也絲毫不會影響他的度。不過水龍暗流秘術是利用自然界的水汽,兩者之間的互相感應線會迅的凝結成一條水線,所以水勝追蹤的度還是能跟上軒轅的度的。
“千年雪山方向。”水勝在追蹤到小妹的行蹤時不禁駭然,驟然面如白紙冷汗直流。“難道他是三十年前傳說中的軒轅一族的人?”
最後猜測得到證實,軒轅很快的到達雪山,而水勝的水龍暗流秘術追蹤也到此結束了,水流是無法接近千年雪山的,低溫使得水流迅結冰。不管怎麼說水勝也不是無功而返,至少確定了目標的位置就在雪山。
此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水勝也只好回去之後再做打算了。水勝左手做出蘭花指的動作,向著天空輕輕一彈,一顆晶瑩的水珠‘嗖’的一下直衝雲霄,這是水門中的水語,用於指揮戰鬥,每個戰士都要通過水語清楚的知道主人的命令。
水勝帶領着的水門的頂尖高手在不同的方向狂奔迷茫的搜尋,突然一顆水珠落在他們的手心上,待水珠慢慢的溶於手掌之後,他們的第一反應便是原路返回,撤了。
水勝以為自己帶來的消息可以為父親分憂,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是至少確定了目標,要比什麼都不知道強一些。其實這一切也都在水凌雲的意料之中,他心中清楚的知道那人就是軒轅,那一定就要回雪山了,那他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兒子這麼辛苦的區追蹤呢,可能還會有生命危險?這無外乎於在外人面那點自尊,可以敗,但決不能怕。
“父親,我已經知道小妹······”
不等水勝說完水凌雲冷冷的說道:“被帶到了千年雪山上。”
“啊?”水勝不禁驚愕,詫異的表情有點失落,驚嘆父親的料事如神,又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無地自容。反之想想,又有些不解,既然父親已經知道了小妹的去向,為何還讓自己去追尋?為什麼不直接集聚兵力直搗黃龍呢?
水凌云何嘗不想救出自己的女兒,但就實力而言,他與軒轅相差太遠,況且還是在雪山之上,自己的水龍秘術根本得不到揮。而且他現在不只是只擔心女兒的安危,他有着更為長遠的擔心,整個水門的存亡。
白天的壽宴不歡而散,因為一個不之客,到現在搞得水門上下人心惶惶,都有點草木皆兵的狀態,再沒有主子的情況下總會有一些閑言碎語在臆測門主與白天那位不之客曾經的恩怨糾葛。
水凌雲除了兒子水勝和女兒水榮之外,還有兩個兒子水風、水月,不過他們天生體弱多病,長年服食水凌雲jīng心煉製的丹藥,但是也只是緩解他的病情,由於丹藥的幫助,平常是不會有什麼異常的,但是每逢月圓之夜,即使把藥物的藥量加重幾倍,也是無法壓制病痛來襲的痛苦,頭痛yù裂、渾身無力、生不如死,那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的刀劍慢慢的插入自己的頭骨里一般,但是身體還好像被無數無形的繩索緊緊地束縛着一般,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白天的壽宴上水風和水月都沒有出現,那是因為他們已經開始吃藥運功,來抵禦晚上月圓之夜的痛苦。
女兒水榮雖然也常有不勝之態,但是比起兩位哥哥的情況,自己要好的多,平常是弱不禁風,月圓之夜同樣也有些痛楚,但絕對不像兩位哥哥那般痛苦,只不過是身軟無力些高燒。
夜半時分明月高懸,兩位少主的噩夢再次開始了,由於他們病時極其痛苦,樣子被扭曲的異常恐怖,他們也不需要任何的服侍,只需要挨到天亮就可以了,所以每逢月圓之夜他們身邊的人都會走開,只留下他們自己孤獨的承受着痛不yù生的痛苦。
夜裏,兩位少主在各自的房中正在承受着無邊無際的痛苦時,突然一陣邪風吹來一片烏雲,擋住了明月的光芒,水風和水月忽然感覺疼痛消失了,也有力氣了,身體在一瞬間恢復如常了,都感覺異常的差異不解。
水風便起身,他現四周一片漆黑,窗外的月光消失了,就在他感覺奇怪之時,吱呀一聲門開了,呼的吹進一陣邪風。水風猛然一驚,邪風吹過身體不由得打了冷戰,黑暗中剛想要做防禦準備,突然一道銀光照在了他的臉上,瞬間他失去了知覺,好像靈魂被人抽走了一樣,目光獃滯,身體像一具屍體一般做着機械動作,慢慢的走出房門。
門外站着一個身着黑袍的人,寬大的袍帽遮住了大半個臉,看不清他到底是何人,手持銀光鏡照着水風的臉。慢慢的水風走到了黑袍人的面前,目光依然獃滯。黑袍人輕聲說道:“進來吧。”簡單的三個字就像一句魔咒一般,水風的身體真的像光一樣慢慢的被收進了鏡中。
“二哥!”這時水月剛好走來看到水風居然被收進了鏡中,心中大驚,不禁呼喊道。“咿呀!”水月使出全身的氣力,雙掌一擊,一個水質球體在快的旋轉的狀態下以迅雷之勢擊向了那黑袍人。
‘嗖’一道黑影消失在水月的面前。
‘嗵’水月的一擊把院子裏池邊的假山石擊個粉碎。
“二哥,二哥!”水月衝著黑影消失的地方狂的喊道。
水月的一掌和喊叫聲驚動了門外的守衛,守衛馬上稟告了水凌雲。守衛趕來時看到水月衝著漆黑的天空大喊,都是不解,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這時候應該是他最痛苦的時候,怎麼會······但是也都是膽戰心驚的。‘咚咚’慌忙下跪,齊聲喊道:“少主!”
“快去稟報我父親,二哥被不明身份的人抓走了!還有你們快去追!快去!”水月衝著眼前的侍衛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突然出現的狀況已經令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少主我們已經稟報門主了。”
“那你們還不快去追!”
跪在地上的侍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因為他們什麼都沒看到,追什麼?這時天上的烏雲‘咻’的飄走了,明月又恢復了原先的光輝。水月突然感覺痛苦又來了,渾身抽搐而且還沒有一絲的力氣,頭痛yù裂,“啊啊”叫了兩聲之後身體便重重的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少主,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