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桌子至
今天已經是李承政來到廣寧縣的第五天,自從第三天楊宏毅千銀搬木開始,越來越多的人報名從軍或者當縣衙里的一些小吏。
粗略估計,目前已有守備軍一百餘人,縣衙內的小吏也有三十四號人,已經能夠基本開展縣衙的一些正常職能。
對於廣寧縣而言,三四十個小吏勉強夠用,但只有一百多的軍人是遠遠不夠的。
李承政身為一個典型的火力不足恐懼症患者,始終覺得兵力要越多越好,武器裝備也要越精良越好。沒辦法,這就是一個藍星華夏軍迷的通病。
雖說人已經招到了,但是李承政還是有些苦惱。
後天晚上李承政就要召集廣寧縣所有權貴前來商討發展大計,但是自己手中的戰略武器卻還沒有準備好。沒有略微熟悉造紙的工匠,只靠李承政自己摸索怕是要做出來等到猴年馬月了。
李承政心道:小桌子你什麼時候能來啊...
...
“報”!一個楊家家丁跑到了李承政面前,對着李承政說:“報告殿下,廣寧城外十里發現一大批人正在往廣寧縣前進。據屬下初步探查,發現其中成分比較複雜,隊伍里有烈陽軍士兵,同樣有一些拖家帶口的百姓”。
李承政眼睛一亮,又有烈陽軍又有百姓,這不就是我的大部隊來了嗎?!小桌子真是及時雨啊!
“烈陽軍是父王賜給本宮的護衛,百姓是本宮購買的奴隸,快帶本宮過去,本宮要親自過去迎接他們”。
...
“桌公公,目前我們據廣寧縣還有十里的位置,加快速度的話,我們一個時辰之內就能到廣寧縣”。一個穿着烈陽軍鎧甲的軍官對着小桌子說道。
聽到烈陽軍軍官的話,小桌子想到了自己跟着十五年的殿下,一時之間竟有些落淚的衝動。
小桌子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着軍官說:“戴將軍,那咱們就儘快趕到廣寧縣,咱家已經太久沒見殿下了。也不知殿下最近過得好不好”。
軍官說道:“桌公公,給你說了多少次了,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烈陽軍百夫長,當不起將軍二字”。
小桌子白了他一眼說道:“那你還叫咱家桌公公”。
軍官訕訕一笑,沒有說話。
...
自視線中出現這支浩浩蕩蕩的大部隊時,李承政就在門口等着。
隊伍里的小桌子和烈陽軍百夫長戴安寧也看到了門口有幾個人在等他們,小桌子不由得熱淚盈眶,“肯定是殿下,殿下肯定還是挂念着我的”!
然後便留下了幾滴不咸不淡的眼淚。
戴安寧也有些感慨,沒想到十三殿下竟是一個如此禮賢下士的人。
...
馬車越來越近,小桌子的心情也越來越好,眼淚落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直到看到李承政的笑臉,小桌子再也忍不住了,跳下馬車,全力向著李承政跑去,邊跑邊喊:“殿下!殿下!小桌子來啦!小桌子來啦”!
李承政也急忙迎了上去,看到了哭的稀里嘩啦的小桌子,着急地對着他說:“小桌子,隊伍里造紙的工匠在哪,快帶本宮過去”。
聽到李承政這句話,小桌子呆住了,連半掛在臉上的眼淚都脫離了地心引力,不再下落。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不僅當事人李承政和小桌子聽到了,就連不遠處的李儒、戴安寧、楊玉平、楊宏毅、裴允等人都聽到了,戴安寧更是不自由地扯了扯嘴角。
李承政也回過神來,趕忙拍了拍小桌子說:“小桌子,辛苦了,本宮知道你是最可靠的”。
小桌子的眼淚一下又劃了下來,跪下地上哭着對李承政說:“殿下啊殿下!十來日不見,小桌子真是想死你了!嗚嗚嗚嗚...小桌子不在,殿下有沒有好好喝水,有沒有好好睡覺...”
李承政一下黑了下來,趕緊扶起小桌子說:“好了好了,我們先進去,回去再說”。
然後李承政對着後面的軍官說:“戴將軍,麻煩你先把後面的人帶去廣寧縣的軍營住下。你回來之後本宮再為你接風洗塵”!
戴安寧跳下馬,單膝跪地說道:“遵命”!
“哦對了”,李承政對着戴安寧繼續說道,“把會造紙的幾個工匠帶到本宮住的地方來,別忘了啊”!
然後招呼大家開始進城。
...
“辛苦各位將士,同樣也辛苦小桌子”。李承政舉起杯子,對着宴會廳里十個十夫長以及一個百夫長說道,“因為本宮還沒滿十八歲,所以不能飲酒。本宮就以茶代酒敬諸位一杯”。
好些人心裏嘀咕:神tm沒滿十八歲不能飲酒,整個大唐王朝哪有這麼一條規矩。
但是大家表面上還是不得不露出笑容,舉起杯子對着李承政說:“這都是屬下應該的”。
李承政笑着說道:“哈哈哈!大家吃好喝好,今天大家的任務就是吃得盡興、吃得高興”!
過了一會,到了飯桌上的垃圾時間,李承政對着戴安寧說:“戴將軍,這些百姓一直住在軍營里始終不是個事,幾天後需要將軍以及百名烈陽軍士兵帶着他們去安海村紮根”。
說到這李承政眼裏寒光一閃,繼續說道:“本宮希望戴將軍能夠幫助本宮徹底掌握安海村,有任何不聽話的勢力直接...”
“殺”!戴安寧明白了李承政的意思。
“哈哈哈!好!本宮再為戴將軍透露一點小消息”,李承政神秘地說道,“以後的安海村就是我廣寧縣發展的重中之重,所以還請戴將軍一定要幫本宮徹底掃清任何障礙”。
“屬下定能完成殿下安排的任務,不過...”戴安寧臉上露出難色。
“不過什麼...”李承政也有些小驚訝,自唐王李曌將這百名烈陽軍賜給李承政開始,這些烈陽軍就和李承政捆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戴安寧苦笑着說道:“屬下之前只不過是烈陽軍中一個小小的百夫長,如今是殿下的私人護衛。殿下可以直接稱呼屬下的全名,稱呼其他的什麼也好。就是這“將軍”二字,屬下是萬萬擔當不起”。
“好的戴將軍!沒問題戴將軍”!
“哈哈哈哈”!整個宴會廳里充滿了快樂的氣氛。
...
宴會結束之後,李承政去見了這些造紙的工匠。這些工匠一個個內心忐忑,害怕殿下要殺了他們。
“各位不用驚慌,本宮叫各位來是因為本宮偶然得到了一個新的造紙方法,需要各位把紙個樣品出來”。李承政說道,“你們中誰的造紙技術比較好,本宮需要一個負責的人”。
造紙工匠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人顫顫巍巍地站了出來,行了一個大禮,對着李承政說:“稟告殿下,在下出生自一個造紙世家,后因被賊人惦記,家中日漸沒落被賣為奴隸。在下在造紙方面算得上是有一些心得”。
“好,你叫什麼”?
“在下蔡土申”。
“從今天開始,蔡土申就是造紙工廠的廠長!蔡土申及其家人免除奴籍”!
蔡土申眼淚一下就下來了,跪在地方哭着向李承政磕頭,“謝殿下大恩大德!謝殿下大恩大德”!
李承政擺擺手,對着蔡土申說:“好了好了,你起來吧。你來看看這份技術手冊,本宮要你明天必須產出低端紙和高端紙的樣品”。
蔡土申眼淚都顧不上流,對着李承政說,“殿下...造紙一般得一周到半個月..這短短一天...”
“沒事,本宮給你的手冊里有了更進一步的技術,你照着好好學學,而且...”
...
這一晚,十幾個精壯的漢子一直在攪木漿。定睛一看,其中有一人竟是廣寧縣的縣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