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場演出
安凡突然背後一陣惡寒,就在剛剛,他似乎感覺到一股寒意,並且這股寒意非常熟悉。
他轉過頭,看着空調打到了16度。
為什麼深秋了,還打這麼低的空調。被空調影響的不僅是他,還有幾名姑娘也是被凍得不行。工作人員立刻派人去關掉空調,結果發現是中央空調壞了,而且不知為何關不掉。不過,他們已經安排人去修了。只是,這一時半會,安凡的雜誌封面怕是不能拍了。
江藤將外套給安凡披上:「我們先出去坐會吧,等空調修好,再進來拍。」
安凡點頭,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這個房間這麼冷,其他人也紛紛退出,等着維修人員來將空調修好,再繼續拍攝工作。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去后,卻有一個裹得嚴實的人,跑了進來,取走了梳子上一根亞麻色頭髮。
很快,不過一個小時,空調修好了,工作人員回到原位,繼續準備拍攝工作。只是當安凡回到化妝枱時,卻看到桌上的化妝品不知被誰砸個了粉碎,碎裂的鏡子、桌面、椅子上,皆是粉底液、散粉、口紅…化妝刷也被人給折斷,現在一件完好的化妝品也沒有。
「是誰啊,干出這麼缺德的事!」化妝師小姐姐氣得紅眼都紅了,這些可是她一點點攢出來的!
有些非常好用的化妝品,都已經絕版了!
對於一個化妝師來說,這些可都是她的寶貝。
江藤皺眉:「這肯定是有人針對你,芭芭拉。」
安凡將手帕遞給化妝師,神色凝重:「我知道。江藤,調監控。」
這麼大的電視台,怎麼會沒有監控!通過調取監控,他們清楚地看到,在安凡他們離開后,有一個人偷偷地走了進來,差不多二十分鐘后離開,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別人了,顯然,這個就是罪魁禍首。
「只可惜,沒有拍他的臉。」江藤惋惜道,遮得這麼嚴實,一看就知道防監控意識很強了。
「是芭芭安,化妝師姐姐你以毀壞他人財務罪報警吧。」安凡篤定地說道。
「你確認嗎?」
江藤和化妝師都十分吃驚,只是一個身影而已,安凡是怎麼辨認出來。
安凡指了指畫面一處,影像中的人戴着一個手鏈,那個手鏈和當初芭芭安拍攝《夏日陷洛》封面時,戴的那款一模一樣,怕是那個副社長送的貴重禮物,所以芭芭安一直舍不摘。
當初,和桃井一起收集,對方抄襲的證據時,他可是被迫將那些資料看了幾百遍,這點他絕對不會記錯的。
聽到他這麼說,化妝師小姐姐當即立斷,立刻報警。
但可惜的是,今天的拍攝只能推遲了。
餐桌上,安凡向桃井,說了這件事:「跑進來,就是為了砸化妝口,那個芭芭安,是有多無聊。」
這種舉動非但根本傷不了他,對方還會因為毀壞他人物品罪,而坐牢,那個芭芭安是瘋球了不成。
就在他滔滔不絕地說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時,桃井卻突然放下了筷子:「你真的覺得,芭芭安跑過來,只是為了砸化妝品泄憤嗎?」
「不然呢?」事後,他也檢查過,他帶去的包中也沒有任何的毒物,或是監聽設備。
「哈哈,她總不可能是來給我下降頭的吧。」他半開玩笑地說道,但說著說著,他突然沉默下來,與桃井大眼瞪小眼。
他差點忘了,這個世界是有詛咒的!
桃井默默地轉身,打開電腦,黑進了芭芭安的電腦中,在對方的電腦中,他發現了,對方這些天一直在查一些關於詛咒的資料,甚至她還找到一家詛咒師聚集的酒吧。安凡在一旁將一切盡收眼底,無奈地撫額。
所以她拿走了什麼?自己的唾液?還是血液?或是頭髮?
想想,也只有頭髮是最有可能的。
他看向桃井,露出一副他快要死了,死前最後心愿的表情:「太郎,請幫我做一份煎蛋吧。」
桃井無視掉又在說胡說的安凡,拿起手機,拔打了五條悟的電話,想問一下,有什麼可以消除詛咒的方法。
「是嗎?芭芭拉被詛咒了嗎?」
「安了,不會有事的。」聽完事情原委的五條悟卻沒有任何擔心。
「如果,詛咒真的會對芭芭拉有用的話,那羂索也不會幾次三番地想物理刺殺她了。」以羂索的道行,直接遠程咒殺芭芭拉就行,他沒有這麼做,那就只能說明,他做不到。
聽到對方這麼說,桃井緊張的神色終於緩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他本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安凡,不過看着,他躺在沙發上,一臉生無可戀,要死的模樣,想來現在也聽不進去。去做份飯糰,讓他打起精神來吧。掛斷電話前,電話那頭,傳來吵鬧的爭吵聲,看來五條老師那邊也不容易。
「芭芭拉遇到危險了!不!我的芭芭拉!我要去救他!」
「是加茂憲倫,一定是加茂憲倫,上次就是他綁架的芭芭拉,一定是他!走!幹掉他!」
「等一下,讓我先叫人,一起去。」
一聽到芭芭拉有危險了,血塗和壞相第一時間要衝去救她,甚至想和羂索來場父死子笑!作為大哥的脹相還算冷靜,想着要打團戰。
五條悟笑着第一個舉手:「正好,算我一個。」
與學生們聚完餐正好去打羂索消消食!
「五條老師!你在幹什麼,別鼓動他們啊!」
餐館內,也只有虎杖最為心累,一邊要阻止哥哥們露出原相,嚇壞其他客人,一邊還要阻止五條老師的鼓動,明明他才是最小的那個,卻是操碎了心。不是說,芭芭拉小姐不會有事嗎?而且這件事還不一定是羂索做的,你們知道羂索在哪嗎?就要去打人家!
人跡罕至的橋底,羂索突然打了個一噴嚏。
他揉揉鼻子,奇怪,好像有人在想他,嘛…算了…會想他的人這麼多,他也懶得思考是誰了。
月黑風高際,殺人放火時。
黑暗中傳來喘息聲,他環抱着抬頭望去,只見芭芭安神色焦急地向他跑來。
「這麼急幹什麼,這還沒到午時呢。」羂索輕笑道。
芭芭安擦掉額頭的汗:「都怪那可惡的芭芭拉,她居然敢報警!」
不就是砸了她的化妝品嗎?至於嗎?再說,那雜誌的封面本應該是她的!是芭芭拉搶了她的一切,還害得她被警察追,她不容易才來到這裏。她拿出那根頭髮,交給對方:「給,這是芭芭拉的頭髮,她的生辰八字,我也查到了,儀式可以開始了嗎
接過那根頭髮,羂索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當然。」
他在地上畫出法陣,將準備好的稻草人拿出,把那根頭髮繫上去。
芭芭安用刀割破手指,將芭芭拉的生日日期寫在符咒上。
隨着午夜到來,月光正好灑到法陣上。
「可以了,現在只要將這根針刺在人偶的心臟上,儀式就完成了。」
芭芭安迫不及待地拿起那根針,興奮得手都在顫抖,她幾乎是奔進法陣里,臉上帶着癲狂的笑容。
「哈哈哈…去死吧,芭芭拉!去死吧!」
她將人偶狠狠地砸到地上,將那根細長的銀針刺進心臟的位置!突然,一陣陰風吹過,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的氣息。一想到芭芭拉,死在自己手上,她嘴角的笑容根本止不住,然而空氣中冰冷粘膩的寒意,讓她脊背發涼。
她突然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抬起頭時,卻看到一群怪物,密密麻麻地向自己湧來。
「啊啊啊!」
她驚恐地想逃走,可是已經晚了,那些怪物拽住她的腿,將她又拖進了法陣中,那個人偶早就不知道去哪了,而她漸漸地被那些怪物所吞沒。
「救我!我給你錢!救我!」
生命地最後一刻,她將手伸向那個穿着僧袍的男子,希望對方能救她。
羂索緩緩抬起手…
「晚安,仿製品小姐。」
他微笑着向對方道別,眼見着對方被死在咒靈的手下,等那些咒靈享受完芭芭安,想向他衝來時,就在他們離他只有一毫米的距離時,突然這些咒靈停止了動作,痛苦地消失在原地。
真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從地上,撿起那稻草人偶,從人偶中取出被解除封印的宿儺手指。
「你還真是壞心眼呢,明明知道她根本查不出芭芭拉的真實出生日,卻還要騙她,可以咒殺芭芭拉。」
羂索聳肩:「我可沒有騙她,是她自己不爭氣。」
「真的?」真人挑眉:「明明我們詛咒,根本對芭芭拉沒用,你只是想要一個解除宿儺手指的祭品罷了吧。」
他們去那家酒吧,就是想找一個祭品,只是那個女孩運氣很不好,想詛咒芭芭拉,卻找上他們。
羂索笑着從真人手上,拿過手指:「是呢。」
他將手指拋出,頓時那根手指變成了咒靈。
自從,那次自己的真實身份被暴露后,高專的人就一直在追查他,封印五條悟的最佳時機也因此而錯過,他的心愿,不得不延期。如今,高專的人逼得緊,正好借這根手指,給他們造成點麻煩,還能給兒子加餐。他也正好潛伏起來,另尋機會。
「那就交給你了。」他轉身背對着手指咒靈揮手告別,帶着真人離開這裏。
清晨,天一亮,晨跑的路人發現了芭芭安的屍體,立刻報警。
「早安,太郎。」
得知自己不會有的安凡,當即滿血復活,晚上睡了個安穩覺。他洗漱完,睡眼惺忪地坐在餐桌前,拿起桃井做的三明治,此刻,電視上正播放着早間新聞。
「偶像芭芭安,今日發現死在橋洞下。」
「偶像芭芭安生於…出道…專輯有…」
「咳咳咳!」看到電視上的新聞,安凡頓時被果汁給嗆到。
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新聞,芭芭安居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