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想要你的命
“看來,確實不關你什麼事。”
秀琴大鬆一口氣:“真的,我絕不會騙你。”
她覺得這次的難關算是過去了。
不僅是過去了,而且過渡得很好。不僅洗脫了自己的嫌疑,還把這件事甩鍋給了鄧波。
不管這件事能不能給鄧波帶來什麼影響,只要給他造成哪怕一點點的麻煩,秀琴都覺得很開心。
顧淮的下一句話,卻打破了所有的幻想。
“可惜,我剛剛就在這裏。”
顧淮看着秀琴:“所以你的謊言,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那一刻,秀琴簡直是要破口大罵了。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偏偏裝着傻,看着自己表演。現在自己表演完了,他倒好,一句簡單的話直接戳穿,不給自己留任何餘地。
秀琴紅了眼。
她想,不管是大魔法師還是小魔法師,在絕對的火力之前都是炮灰。
她是不是應該出動殺傷力最大的武器,來教訓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
可她又有些動搖。
顧淮聽她說了這麼久,其實未必會真的與她撕破臉。如果自己真的拿出武器直接與他宣戰,那麼這件事就再無回緩的餘地。
秀琴決定等一等。看看顧淮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主要是她不確定武器真的對顧淮有用。
畢竟剛剛已經被顧淮抵擋住了一波攻擊,並且他似乎抵擋得很輕鬆。
“我這個人一貫好說的話得很。”顧淮走到秀琴的跟前,將她藏在口袋裏的槍丟到一邊,“而且一般情況下,不會浪費我的魔法在普通人身上。”
顧慕夕扯着顧淮的衣袖:“爸爸。”
她覺得顧淮有些太誇大其詞了。她爸爸哪裏有什麼魔法?不過是仗着新研製出來的武器罷了。
短短几分鐘,顧淮已經搜走了秀琴所有的武器。
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把自己感興趣的武器都收入囊中。
“你想要什麼?”
秀琴和鄧波一樣,第一反應永遠都是利益。他們自以為使用利益,可以牽扯住所有的人。
顧淮恰好不在‘所有人’的裏面。
“想要你的命。”
他十分直白的表達了自己的需求。
秀琴眼睛一擰,覺得和顧淮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後者露出了他的爪牙,而自己最好也別再瞞着。
她剛想要發號施令,讓人對顧淮動手,背後卻一涼,有什麼鋒利的東西扎進了她的后心。
秀琴知道,自己身上的防禦系統很厚,一般的武器根本傷不了她。知道這樁事的人並不多,能破解她防禦的人就更少了。
而且這個位置,不是顧淮能碰到的位置。
反倒是一個人很有可能。
秀琴慢慢轉過身,看見吳晴的臉上濺着幾滴血,忍不住笑:“你還真是和你的名字一樣。”
一樣的吳晴。
吳晴垂着眼睛:“彼此彼此。”
他一開始對於秀琴的殺心並不重。秀琴儘管一直在控制他,控制他們吳家,但對手下人還算是比較人性化。
至少沒把他們當一條狗來用。
可現在,吳晴發現秀琴是真的沒有心。
她對於自己,對於吳家,真的只是純粹的利用。她沒有一點點同情心,也沒有一點同理心。
吳晴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秀琴真的不是個東西。
她居然能對一個小孩子下手,這讓他無法理解。
他甚至能夠預見到,要是吳家以後對她沒了作用,她會用怎樣的手段對自己,對自己的家人。
吳晴閉眼,聽着秀琴慢慢倒下去。
顧淮說:“她死了會挺麻煩。”
吳晴知道這點。不過他還是笑:“她不死,我們會更麻煩。”
這也是實話。
顧淮想了想,提供了一個更好的建議:“或者,我們可以讓她半死不死。在她還熱着的時候。”
吳晴:???
他為什麼覺得這話有些怪?
什麼叫半死不死?
人難道還能死了又不死嗎?
顧淮給了他答案。
當縫合好的秀琴站在他面前,甚至能正常和他說話的時候,吳晴覺得自己的整個科學觀都顛覆了。
他說:“這就是魔法嗎?”
這當然不是。
顧淮微笑着點頭。
這是原主改造人體的改良版。
秀琴已經死了,不過她的軀殼和思想被顧淮提取了出來,使用高級金屬材料進行改造。可以說,現在的秀琴擁有她以前的智慧,也擁有她以前的記憶,不過她已經不是以前的秀琴了。
她現在更傾向於一個機械人。一個聽話的機械人。
“你好好學着怎麼掌控她。”顧淮說,“說不定以後你就要靠着她掌控上城。”
吳晴很滿意。
他原本還在擔心,秀琴倒下了,她那一大家子的人很難應付,現在這些問題統統解決。
他只要正常和秀琴結婚,就能掌控整個秀家和吳家。明面上,他還是個普普通通的研究員,實際上,他已經是權利的中心了。
想到這裏,吳晴對顧淮更多了幾分感激之心。
原來顧淮說的是真的。他真是為自己考慮。
除此之外,吳晴不知道顧淮出於什麼目的,去幫助他解決秀琴這個大問題。
“這件事還是多謝你了。”吳晴送顧淮離開時和他說,“你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
顧淮點頭,和他告別。
他轉頭就去了鄧波那裏。
鄧波正等着他。
現在鄧波,可謂是春風得意。
他翹着二郎腿,看見顧淮很是高興:“坐。”
這些天,他已經掌控了上城大部分的權利。他坐上了從來都沒想過的權利巔峰。
而這一切,都與自己面前的這個魔法師有關。
“吳晴回去了。他復活了秀琴。”
只是顧淮接下來說的話,讓他整個人失了氣色。
“你說什麼?”鄧波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死人怎麼可能復活?
他早就得到了確切消息,秀琴已經死了。
“秀琴活過來了。”顧淮撒謊從不變臉色,甚至有些坦然自若,“恐怕你的位置,要坐不穩了。”
鄧波的臉色更難看了。
比從未得到更難忍受的是得到后又失去。
他現在已經達到權利的巔峰,又怎麼可能捨得失去這一切?
“這不可能!”他不想承認,“難道是你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