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跟賭場脫不了干係
宋銘、相里晴、陳強三人又來到了杏花村。昨夜驗屍結果出來了,秀姑死亡原因為後腦大出血,而胸口那把剪刀並沒有傷到心臟,不排除她原打算刺破心臟,但由於疼痛昏厥摔倒時碰到桌子,最終頭部失血過多而亡。
村口處有個小茶亭,零零散散坐着幾位村民,宋銘跟他們打聽了一下朱九。村民很詫異,平時很少人會問到朱九的事,而且朱九上個月就去世了。宋銘沒說出遺書的事,只是說其他案件的需要。
從村民口中得知朱九是村裏的老光棍,早年當過兵時受傷回了鄉。
相里晴十分疑惑,像朱九這種人因兵傷回村每年都有朝廷不少銀兩補貼的,可以說不愁吃喝,為何終生不娶。
逝者已逝本不應該揭人短,在相里晴追問下村民小聲告知幾人:大家都傳朱九打仗時傷了下體,已不能人道。加上他脾氣暴躁,經常發酒瘋,所以村民並不待見他,經常背後閑言碎語,更是拿他不能人道的事作為笑料談資。村裡與他稍微往來的便只有秀姑,他的後事還是她幫忙置辦的。
秀姑遺書的內容陳強也知道,只見他若有所思,似乎有一番見解,悄聲道:“我知道了,秀姑一定是被人殺的,朱九已不能人道了,秀姑自然不會跟他交好,所以證明遺書是假的,一定是她被脅迫的。”
宋銘白了他一眼。“就跟你們抓到犯人屈打成招那樣是吧?還脅迫!”
“我覺得陳強分析的有些道理,難不成真的是凶殺案啊?那太好了!”相里晴眼睛一亮。
被總捕頭這麼誇,陳強頓時雄了起來,還想繼續分析一番卻被宋銘打斷了:“你們剛剛也聽到了,朱九不能人道的事只是傳聞,而且兩個人交好就離不開性了么,就沒有真愛了么?”
宋銘說得一本正經,似乎很有道理。相里晴紅了小臉,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剛剛什麼人道,性什麼的怪不好意思的。
“晴捕頭?有沒有辦法查一下當時朱九的當兵時受傷情況,他每年都有補助的話應該會記錄受傷的程度和部位的。”宋銘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他退伍幾十年了,查下來要十餘天吧。”相里晴答完才發覺不對,自己幹嘛要聽他指揮,自己才是捕頭,趕緊轉移話題:“陳強,秀姑的兒子找得怎麼樣了?”
“昨天下午已經在周邊鄉鎮張貼公示了,相信不久就能找到他了。”陳強斷案不行,跑腿的活還是可以放心的,相里晴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村口出現了一名少年,衣着凌亂精神萎靡,此人正是秀姑的兒子——彪子。
“彪子,你可回來了,大家都在找你,你去哪了?你母親......”一名村民認出了他,嘆息道。
彪子眼神空洞並沒有理會其他人,母親的死想必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傷害。他走得很慢,原本就很瘦弱的一個人如同行屍走肉。相里晴於心不忍,讓陳強騎馬送他回去,彪子一愣表示自己還可以走,不敢勞煩官差大人。
陳強也不管他是客氣還是害怕官差,一把將他拽上馬背。
幾人又來到了秀姑的家中,相里晴把遺書交到了彪子手上。本以為他看到內容會嚎啕大哭,沒想到這傢伙依舊面無表情,將遺書折好放進口袋裏面,問幾人母親什麼時候可以下葬。
宋銘想起以前在電視上看到專家說過一個人悲傷到極致時身體會進入自我保護狀態,人在一段時間內會變得獃滯,好像被掏空了靈魂一樣,表面看起來像什麼事都沒一樣。
相里晴已經廣宣秀姑自殺而亡,現在她唯一的兒子也出現了,屍體自然得交還家屬辦理後事,於是便讓陳帶彪子去往衙門認領屍體。
宋銘對此並無異議,畢竟屍體已經驗過,無論自殺他殺都該讓死者入土為安。
陳強彪子走後,宋銘打算看看現場,他總覺得遺漏了什麼。
相里晴雖不明白這個傻子為何如此執着,但本着負責的態度也跟了上去。
如果這是個密室殺人案,對方究竟是如何將門窗關上的呢,兇手殺人後絕不會從大門出去,而窗戶相對更容易從外面關上,只需要配合一根細線即可,但再三查看窗的四周並無線痕。
苦尋無果的宋銘低着頭思索着,完全沒有注意到相里晴就在他身後,一個回頭重重的與她撞到了一起,宋銘本能一手扶住她,沒想到自己一個踉蹌兩人雙雙倒地,更要命的事宋銘重重壓在了她的身上。
上次被摸屁股的事還沒跟宋銘算賬,這次又被他壓倒在地,實在是太丟臉了。
“起開,你這個無恥之徒,我一定要把你閹了!”惱羞成怒的相里晴將他頂開,見他沒有反應一膝蓋往他襠部踢去。
宋銘並不是想多佔她些便宜,雖然相里晴的胸挺軟的。跌倒時他的頭倒向大門的方向,並看到了上次一沒注意的可疑地方,所以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襠部被踢了一腳。
宋銘從她身上起來若有所思地離開了屋子,待走到角落之後才齜牙咧嘴起來,感覺襠部一陣火辣,相里晴這次真下了狠手啊,以後自己娶不到老婆生不出寶寶一定要找她負責。
這時宋銘瞟到有一人在院子外鬼鬼祟祟往裏看,此人也被屋裏走出相里晴看到了,對方看到官差慌忙騎上馬就跑,相里晴追了過去,遺憾的是沒追上。
不過也不是徒勞,宋銘撿到了那人掉落的腰牌,經過相里晴辨認此牌正是城中賭坊的牌子。
“先前就聽說彪子好賭欠了很多錢,且雙方起了衝突,莫不是秀姑是被賭坊的人殺的?做賊心虛便安排人過來盯梢。”相里晴道。
賭場那些人都是狠角色,做出這些事不足為奇,而且他們的人鬼鬼祟祟出現在兇案現場,看到官差就跑,估計跟此事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