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曖昧
夜晚的市區,霓虹璀璨,一次老林寺之旅儒果受益匪淺,不止有老僧的一席話,更多的是那古道一路帶來的心靈升華,以及求佛的人們展露的人間百態。
美麗理髮廳重新開門,裏面佈局不變。
“喲,儒果來了啊,叫你給我收拾一下你跑哪去了?”郝美麗正在給一男子理髮,見儒果進門立馬質問,語氣恢復了以往,潑皮中也有了洒脫。
“哎呀美麗,你就離開了兩天,理髮廳被你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哪需要我啊,話說你早叫我過來不是對我圖摸不軌吧?”就這一兩天時間儒果心路前進了一大截,也敢於扯皮了。
郝美麗臉一紅,她還沒習慣儒果主動說這些騷話,以前可都是她逗儒果的。
倒是那理髮的男子順桿爬插嘴:“喲老闆娘,想不到你已經有漢子了,我還打算與你親近一下的!”
“哪來的死鬼,親你個頭!”郝美麗羞怒,一剪子給人腦袋上剪了個小缺。
“窩槽!老闆娘我錯了!別毀我造型,就指望它了!”男子是附近的工人,每月來理髮,就喜歡說些葷段,比儒果大些,也是個單身狗的樣子,幾人倒是扯了起來。
儒果這個平時一聽人說葷段就走開的貨居然還和人你來我往不亦樂乎,倒把郝美麗逗得咯咯直笑。
...
臨十點,行人少了,附近小吃街也相繼關門,儒果幫郝美麗清掃着地上的理髮垃圾。
郝美麗自己在閣樓上一陣搗鼓,也不知道在折騰啥。
“美麗,地掃完了!我要走了!”儒果還記着回去研究他的金扳指。
“你等會兒!我有話給你說!”郝美麗聲音從樓上傳來。
啪嗒啪嗒,郝美麗在店裏一般是穿的拖鞋,回家則會換上高跟鞋,女人在馬路上都希望自己成為焦點。
樓梯傳來聲音很清脆。
胭脂粉的運動褲搭配天鵝白的夏衫,白色花邊的翻頸托着一張略施展粉黛的俏臉,伴隨紅色高跟鞋的踢踏,近三十的郝美麗洋溢出年輕女孩的自信。
“都下班了還打扮這麼漂亮,不會是專門給我看的吧!”儒果打趣。
從樓梯扶手上取下挎包,郝美麗揮舞其打在儒果胳膊上,含羞嬌嗔:“要死啊你!”
“打扮這麼漂亮要跟我說啥啊,美麗!”儒果有色心沒色膽,之前和那打工人聊得興起,臉皮受人影響也厚了起來,但他不會真以為郝美麗這麼漂亮的女人會喜歡自己,畢竟自己現在還一事無成。
雖然制定了一三五規劃,但他人不傻,自己兩袖清風,口袋空空,有女人會投資在自己身上才怪,即使是郝美麗這種結過婚的女人,當然這是他自己的想法。
儒果拿着鐵鉤,正要轉身去幫郝美麗拉下捲簾門,突然感覺兩股柔軟貼上了自己的背,兩隻細手更是環在了他的老腰上。
“謝謝你,在我需要的時候都在!”郝美麗在儒果耳朵邊小聲道。
儒果心一顫,上一次那個夜跑女人雖然對他抱有想法,但更多的是試探,這郝美麗現在可是實打實的貼在他身上了。
街道上空無一人,是個男人這時候都該做點啥了。
“不客氣美麗,一切有我!”儒果輕輕掰開郝美麗的手,如被貓戲弄的老鼠,儒果灰溜溜的走開還不忘裝作鎮定。
騎着他的愛馿牌儒果頭也不回的走了。
郝美麗掩嘴輕笑,她就喜歡儒果這害羞的男人模樣。
話說儒果還沒到家,電瓶車上的他心跳還沒慢下來。
郝美麗長得很漂亮,雖然生過孩子,年紀也快三十了,但看起來也就二十齣頭嬌小女人的模樣,儒果對其沒有非分之想才怪。
但是他對自己耍女朋友的想法有些畏懼,他現在還忘不了自己以前讀書時候告白過的幾個女孩,那時候青春年少也是敢愛敢說敢尷尬。
但是多付出幾次真心卻都收不到回報他對這事就有些抵觸了。
郝美麗抱了他,他還是有些心花怒放的,上樓都輕飄飄的。
儒果開門...咚!
“誰啊!讓不讓人睡了!”老王上了年級睡眠本就不好,這點吵他睡覺被他知道不被記恨才怪!
儒果往日回來晚些開關門都有注意,現在聽老王發飆心有戚戚...
...
又有了才知道這金扳指能圓人心愿時的激動,儒果拿着金扳指正想着實驗一下正確的許願方法,但又找不到實驗對象。
“有了!”儒果看着茶几上的保溫杯與一玻璃杯自言自語。
“把這杯子裏的水轉移到這邊杯子來”說完儒果用戴金扳指的右手摸了摸腦袋。
神奇的事出現了,變魔術一樣,保溫杯裏邊的水真的變到那玻璃杯裏邊去了,隨着黃精枸杞茶漫出來,儒果一句國粹又冒了出來。
邊拿抹布擦拭桌面的水分,儒果邊傻笑,他這次是直觀的看見自己許的願成真了。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拖把“讓拖把立好!”儒果搞怪的用手指在腦袋上畫圈,卻見那倒在第上的拖把真的立了起來,然後邊上的掃把,皮鏟卻全倒了,垃圾更是撒落一地。
儒果繼續傻笑,這些他都有預感,他感覺自己好像摸清了這金扳指的正確方法了。
然後他又糾結,到底要不要讓自己先富起來呢,這錢又不能憑空得到,又得如何支付代價呢?糾結啊!
咦!有了,找一個品質低下的有錢人,把他的錢挪給自己,這樣自己既不會良心不安,又可以適用那大師說的是非因果,奈何這樣的壞人自己也不認識啊...那些炒作的壞人,自己又分不清真假,沒經他人苦,他可不敢說他人惡。
爬了半天的山路,儒果也有了倦意,他心態好,會得到的跑不了,安然入睡。
...
儒果美夢被打斷,樓下有轎車停靠,那鎖門警響的聲音可不小。
看了看手機,已經凌晨四點了。
“這麼早,誰啊!不會是來搬家的吧?”
儒果的好奇心也是很重的,翻身起床輕輕打開門,有夜色掩護,儒果直接扯長了脖子往樓下看。
最近他們樓經常有鄰居說丟東西。
然而來人並不是什麼小偷,是那文公子搭着小翠回來了。
車大燈將樓下照得很清楚。
文公子正擁着小翠肩膀要跟她上樓的樣子,然而小翠一直推搡,一副很拒絕的樣子。
小翠是夜總會上班的,小區鄰居都有閑話,雖然儒果不鄙視這類女人,但是也樂得看兩人表演。
在他看來這小翠應該是欲拒還迎的模樣。
然而,文公子突然一巴掌甩到了小翠臉山把樓上的儒果都嚇了一跳。
隨着文公子架車離去,小翠上樓。
“踢踏...踢踏...”
這小翠能傍上文公子這樣的人物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麼還拒絕人家。
儒果對這兩人都只有一個大概印象,一個在夜總會上班的女鄰居,一個有頭有臉的有錢公子,在他看來兩人既然走一道應該乾柴烈火才對,但他每次見兩人在一起小翠好像都面無喜怒的樣子。
時間還早,喝了口茶儒果倒床上想繼續找財神下棋去了。
過了半小時左右,儒果已經迷糊了,卻隱約聽見有人在開自己門鎖。
雖然感覺自己被鬼壓床一樣,儒果還是費盡了精氣爬起來,坐在床沿上,他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已經開始了嘀咕,他的確看見門外有一個影子。
“媽呀!我一個樓上樓下都知道的窮漢你個長三隻手的找我幹嘛!”儒果有些虛,他雖然人長得高,有些精瘦,確也不敢和小偷正面招呼的。
將保溫杯緊張的抓在手上,儒果裝睡。
“滋...呀...”門被慢慢打開。
月黑風高,只有路燈射進來的點點微光讓儒果得見一個黑影在自己屋裏邊兒到處摸索。
他屋裏面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儒果只盼對方搞清楚偷錯了對象早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