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阿鶯阿鶯，過來過來。”阿鶯被人推醒，看到是爸爸媽媽就走了出去。

——隔天早上——

“道！道長！不好了！不好了！”道童一早就去給他們送飯，結果看到男人倒在走廊上，血淋淋的。

等道長趕到，看到那個男人的雙眼黑漆漆的，手臂像是被拔掉的，連內臟都被掏空。而在屋裏的女人，被吊了起來，但臉上卻是浮現着幸福地笑容，身上沒有一處傷口。

“那個女娃娃呢？！去哪兒了！”

“師父！你看那！”道童指着院角處。只見一個女孩躺在那裏，呼吸平緩，看來沒什麼事。

“不對，她抱着的是什麼？！”道長看到道童把她抱起來，她懷裏的東西黑不溜秋的。

“師父，是個兔子玩偶。我昨天都沒看到她拿着這個兔子玩偶啊。”

“昨天她的父親來找我就是因為她沾上了不幹凈的東西，恐怕就是這個兔子了。”

“那現在怎麼辦？”

“只能先等師兄來了。對了，他有回信過來嗎？”

“有。說是下午一點過來。”

“好。那你先把那些屍體收起來，處理一下，等師兄來了再讓他看看。”

——午時——

“道長道長！來了來了！”

一輛樸素的馬車停下，走出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不過面貌卻很是精神。

“師兄。”道長向他行了禮便將他帶到那裏去。

“這妖孽法力不得了啊，難辦難辦。”老道長搖搖頭，捋了捋須。

“明若，把那個小女孩抱過來。”道長喚着道童。

“師兄，此事是這樣的...省略...所以現在該怎麼處理？”

“先看看吧。”

“道長。”道童把女孩抱過來放席上就走了。

“這兔子玩偶...和這件事沒有關係，雖然這個玩偶有陰氣，但沒傷過人。這件事得好好調查調查了。對了，這娃娃還沒醒來？”

“是的。從早上我們在院角發現后都沒醒來過。”

“真是奇里怪了，她身上都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那要怎麼辦？”

“先看看吧。重新安排個房間給她，放符紙。你看你這道館，鬼都能進來。”

“我的錯。”(?﹏?)

“總之，這對夫妻不是冤死的，那個男人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而那個女人，像是許了什麼願。”

——五天後——

“道長道長！那個女孩醒過來了！”道童像往日一樣到這個房間打掃衛生，卻看到女孩坐了起來

“怎麼樣怎麼樣？”道長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問着女孩。

“沒...沒怎麼樣。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好好好。明若你看什麼？走走走。”看到道長和道童關上門后，她驚了一下。

“怎麼回事？我不是...被砸死了嗎？”她看着自己的小手，看到房間裏有面鏡子，走了過去。

“！！！”她臉上一驚，這！這不是她小時候嗎！

“我...回來了嗎？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嘴上一直念叨着太好了，瘋魔似的邊笑邊哭。

我叫徐婉鶯，在我五歲的一天，如常和小夥伴們出去玩，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賣部，小賣部里的奶奶給了我一個兔子玩偶，那時候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們村裡沒有小賣部，要是我知道的話，就不會接下那個玩偶，或許...爸媽也不會死了。在我爸媽死後，我被道長送到孤兒院裏，道長人很好，還會寄錢給我，教我一些知識，後來還拿錢供我讀好的學校。可是...在十五歲那年，我一直沒來月經，就去醫院做第一次體檢，才發現我是個男人。那時候我們都沒有什麼生物課，也沒人教我什麼，我就一直以為女生有那個是正常的。再經過檢查，其實我是個雙性人。從那以後我就變得很自卑，怕被當做怪物，無論什麼季節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可紙終究包不住火，還是傳了出去。大家都讓我別自卑，這不怪你，可有些人一直罵我，讓我去死，不男不女的怪物。16那年的一天，我路過教學樓，被樓頂那些朝我丟磚頭的人砸死了...迷迷糊糊間，我好像看到了我們班的小透明，他哭着跑過來，大聲地喊人叫救護車，哭着讓我別死，握着我的手，好溫暖...

“蘇徐英，別哭...”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擦掉他眼角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