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美救英雄
彭凡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像個女人一樣,被一個男人逼到絕境。
他使出渾身解數都沒辦法掙脫男人的禁錮,被崔情香勾起與望的身體還在發燙,男人柔搓着他的敏感地帶,很容易就挑撥起他對性的渴望。
這讓他感到羞恥,讓他無地自容。
彭凡眼睛滿是血絲,聲音因不間斷地嘶吼而沙啞,他拚命抵抗着男人的攻勢,一會兒求饒一會兒大罵:“滾開,你要敢做我出去了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真的喜歡女人,我對男人沒感覺,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我給你錢,我給你找人,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滾啊!快滾開!”
身上的人彷彿聽到可笑的話,露出兩顆小虎牙,湊到他的耳邊呢喃:“哥哥,小傢伙明明很亢奮,你幹什麼說違心的話?”
“我會讓你舒服的,放輕鬆,別怕。”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落在彭凡的耳朵里,卻比惡魔的低語還可怕。
他顫抖着求饒,企圖讓男人找回理智:“我真的不是你們圈子裏的人,你要是想做,我給你找人,什麼樣的人我都給你找來。”
“你放了我,你現在放了我我什麼都不計較,真的!”
男人笑出了聲,帶着幾分孩子氣問彭凡:“怎麼辦呢?我就是想要你。”
“現在,立刻,馬上。”
感覺到他的手在往後去,彭凡眼眶染上血色,他又開始破口大罵:“你就是一神經病!”
“你要是敢動我,我一定殺了你!”
他胡亂地求救:“救命!有沒有人啊!來人啊!”
房間的佈置很眼熟,他還在秦淮川請他吃飯的地方,他竭盡全力地大喊,想要引起過路人的注意。
這裏人量這麼大,一定會有人聽到他的呼救的。
只要有人路過他就可以得救了!
可是彭凡不知道,早在他踏入這裏的第一步起,他已經落入編製好的圈套中,任憑他哭天喊地都無濟於事。
“砰——”
在彭凡快要絕望的時候,門被從快外面破開,強大的慣性讓門在觸碰到牆壁的一瞬間彈起。
他淚眼朦朧地往外看,一道清瘦的身影逆光站在門邊。
那人開口說話,帶着散漫卻威懾力十足:“他說他不願意,你沒聽見?”
這個聲音,是白多多。
彭凡瞬間淚流滿面,再次劇烈掙紮起來,帶着哭腔:“半仙救我!”
嗓門之大,餘音繞梁。
白多多慢騰騰地從暗處走到燈光下,很受不了地制止:“誒,別叫,叫得我腦瓜子疼。”
她甚至帶着幾分禮貌地問服務員:“你是自己滾下來,還是要我動手?”
服務員見白多多是個女人,根本不帶慫的,臭着臉起身:“你誰啊,在這了多管閑事。”
白多多嘴角掛上一抹冷淡的笑意:“你不會想知道我是誰的。”
“放手。”
服務員不知死活地跟白多多對峙着:“我要是不放呢?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勸你……”
話沒說完,白多多已經近身,速度之快,男人甚至沒看清楚她的動作。
下一秒,燒灼感覆蓋了整個喉嚨,比他矮大半個頭的女人,居然掐着他的脖子,單手把他拎了起來。
他的臉瞬間漲紅,雙腿痙攣着,艱難地挑釁白多多:“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光天化日之下,他不相信白多多真的敢殺人!
更何況這裏是秦淮川的地盤,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他,他根本不怕!
白多多目光微沉,手臂上的肌肉鼓動,鉗子似的手指繼續收縮,眼見着服務員的身體越來越僵硬。
服務員遲鈍地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很有可能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後知後覺地恐懼感瞬間席邊全身,瞳孔微縮,嘴巴無力地長大,卻再也說不出求救的話。
彭凡心有餘悸地攏好襯衫,見服務員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絳紫色,有些害怕地跟白多多:“算了吧,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剛開始他確實很生氣,想狠狠教訓他一頓,想用殘忍的手段折磨他,讓他痛哭流涕地求饒,可他不想鬧出人命,就像他說的,沒必要因為別人的過錯,就搭上自己的一生。
他們會有光明的未來和燦爛的人生,他們之後的每天都會比這個男人好,沒有必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值得。
白多多不為所動,她有分寸,注意着手勁兒。
這個力道只會讓男人覺得窒息,兩分鐘內並不會致命。
彭凡不知道,他看着白多多冰冷的眼神,靠過去拉了拉她的手臂,聲音低啞:“算了吧白小姐,白小姐!”
白多多鬆了力氣,男人宛如一灘爛泥癱倒在地,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撕心裂肺地趴在地上咳嗽。
她一腳踩到男人的蝴蝶骨上,彎腰掰起他的臉,居高臨下地望着他:“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滋味,爽不爽?”
這個是回敬男人之前對彭凡說的話。
彭凡不想再計較,他現在冷靜下來,那些被忽視的細枝末節逐漸變得清晰。
他看了看尚還風平浪靜的走廊,輕聲跟白多多說:“我們走吧。”
剛才喝得太多,又一直處於應激狀態,整件事情都來不及細想。
整個北城只有秦淮川以為他是gay,這個服務員是怎麼知道的?
這家高檔會所這麼多人,他喊了這麼久,就算隔音效果再說,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沒人發現不對勁。
這種種異端,都指向同一種可能——秦淮川的指使。
如果真是秦淮川在背後搞鬼,布下天羅地網等他送上門,那他們現在只有兩個人在這裏,確實太危險了些,得趕快離開才好。
白多多大老遠敢過來,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她回頭看了眼彭凡,用下巴指了指沙發:“你去坐會兒,我跟這位大兄弟聊聊天。”
彭凡:“……”
都什麼時候還聊天!跟一個神經病有什麼好聊的!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快爆炸了,從上到下,從裏到外!
殘留的崔情劑還在他的體內作祟,他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發泄,沒有辦法,他只能扯着西裝外套擋在身前,遮住蠢蠢欲動的身體組織。
“喲,這是在幹什麼?”屋外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秦淮川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