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規律
他嘆了口氣,說道:“我真害怕孩子有危險。”
她看向窗外,心中也十分的擔心,不知道孩子現在有什麼消息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白露嚇了一跳,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酒店的手機號碼。
白露看向唐若初,唐若初示意讓她接電話,唐若初點了點頭,隨即按下通話鍵。
“喂。”
白露皺眉,剛準備開口詢問,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她看着手機,心中疑惑,怎麼好端端的又掛斷電話呢,而且還是用這種奇怪的方式。
“喂,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又掛斷電話?”
看着手機,白露不知所措,“到底怎麼回事啊!”
她看到這樣,心裏越發的擔憂,“難道孩子真的出事了?”
她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剛剛的模樣,那表情和語氣都很焦慮。
唐若初電話那頭聽到霍雲祁的樣子就知道他擔心孩子。
她同霍雲祁迅速的說了一聲,他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窗外的風景。
她的眼中閃爍着光芒。
她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快速的找到孩子。
她的鞋櫃衣柜上面的淺色鞋子淺色衣服這時候都被排除在外,只留了好穿的好用的,畢竟真的到時候出事她要大殺四方也不用礙事。唐若初是個細節怪,白露再次肯定。
白露之所以沒那麼緊張是因為,她不是爹媽,可以站在局外人的視線里看待問題,發展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她那時候看過視頻里唐小南和唐小北住的五星級酒店,安保不錯,兩娃估計累的睡着太久了而已。
至於電話故障可能是酒店的原因。
金錢是子女的,地位是暫時的,榮譽是過去的、健康才是自己的,白露還給唐若初加了外套,生怕等會飛機上冷了她。
可是機票售空,私人飛機在國外,唐若初為了見唐小北和唐小南,願意在高鐵度過了四0多個小時,期間,她痛經犯了一直忍着。
唐若初告訴她如果訂不上機票包機也要見她,可巧的是今天都沒有空閑的飛機。
白露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對,臉上的神色嚴肅起來:“你這是幹嘛?”
唐若初咬牙:“痛經。”
白露皺眉:“怎麼還痛經?”
唐若初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很難過,很痛苦,痛的不行,就像被什麼東西撕裂了似的。”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痛。
白露點頭:“我去買葯吧。”
唐若初連忙拒絕:“別,太麻煩你了,不用那麼麻煩,去機場藥店買吧。”
唐若初準備下樓的時候,發現白露並沒有下樓的意思。
於是她轉身問道:“你不上班嗎?”
白露說道:“沒關係,我陪着你就好了,你一個人下去,萬一出什麼問題怎麼辦?”
唐若初想了一下,點頭同意了白露的建議:“好。”
“我們是朋友嘛。”
唐若初笑了,心中有些暖暖的。
但痛經的疼痛還是讓唐若初臉色慘白。
白露勸她再等等,唐若初搖頭:“能見唐小南和唐小北一面再痛也沒事。”
白露讓霍雲祁勸唐若初,霍雲祁最近右眼一直跳,老感覺有什麼事發生,同樣按不下心。
唐若初則是一天頭昏腦脹的,很累的感覺。
唐若初緊咬牙關忍着,不敢叫出聲音,只好用手抓住衣袖。
這時一雙大掌伸到唐若初面前。
“別忍着了,喊出來吧。”白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露的手很溫暖,帶着些許體溫,輕柔地撫上唐若初額頭,輕輕按壓幾次。
“嘶!”唐若初忍不住抽氣。
“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唐若初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你怎麼了?”白露見唐若初不回答,於是又問道:“還疼?”
唐若初還是沒有說話,依舊死死咬着嘴唇。
“我好像那個在路邊的狗,走着走着被你們踹了一腳。”
無奈,白露陪着難受的唐若初去找兒女。
但是過不了多久,唐小北和唐小南回電了,一切猜測都和白露想的一樣。
今天風都是很涼快的,一點都不覺得熱和悶,唐若初就開始頭暈,意識模糊。
白露趕緊帶唐若初回去。
無論怎麼樣,唐若初都不應該被貼上標籤,她也是人,也會有生理疼痛,誰規定女強人不會有弱點,誰規定人必須被莫須有的條條框框束縛住,白露看到唐若初強忍姿態,氣的嘴唇發抖。
又是誰在規定一個擁有七情六慾的人展示的一切都要做到十全十美。
她攔住路過的挑擔阿婆買了紅糖水,阿婆還賣鹼水饃,白露拿了幾個。
“親人如玉,朋友如金,時常牽挂,貴在真心。牽挂着,思念着,真心誠意相互祝福着,願我們都健康,快樂!”白露默默祈禱。
有人說,中國是一個充滿着未來感的國度,中國的未來可能充滿着挑戰和危機,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具有吸引力。對於霍雲祁來說,故鄉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未來。
他現在着急的要命,但又不能立馬出現。
每當陷於情緒和疲憊時,白露就能適時的開導唐若初,久了,唐若初緩過來。
她對唐小南和唐小北也是因為心有所想才會搞成這樣子,“算了不管了,越管越煩,我們去度假吧。”
她手上有一本書,農場主假說。
一層令人不安的恐怖色彩圍繞住她,“一個農場裏有一群火雞,農場主每天中午十一點來給它們餵食。”
“我們就像火雞中的一名科學家觀察這個現象,一直觀察了近一年都沒有例外。”
“於是我們也發現了自己宇宙中的偉大定律:“每天上午十一點,就有食物降臨。”
“然後它在感恩節早晨向火雞們公佈了這個定律,但這天上午十一點食物沒有降臨,農場主進來把它們都捉去殺了。”
讓這該死的規律見鬼去,她一直把自己界定在規則以內。
人往往達不到一個自己想要的高度。
“要不要一起?我們很久沒放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