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為什麼不能多誇誇
想着作者大大的評論,蘇棠梨也不敢嘆氣了,若真是為了讓白屹洵的性子變得兇殘,才讓白家人慘死。
那即便不是她,豈不是還會有其他人?
這可不成啊,不能讓白屹洵沒有家人的寵愛啊。
雖然突遭變故,也是逼得一個人強大的理由,但也不一定非得是這一個啊。
也可以為了保護一個人,變得強大的呀。
但這裏是小說的世界,所有的走向都是按照作者的想法來,那作者就是這樣想的。
那她該慘死,豈不是還得慘死?
"棠梨?"
白屹洵見蘇棠梨的面色忽然有些難看,擰眉問,"你沒事吧?"
"啊?"
聞言,蘇棠梨忙擺手,"沒有沒有,就是忽然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是指自己剛剛提起她的傷心事?
白屹洵忽然靜默下來,又看向她道歉,"抱歉,那天若非我上山,撞見了黑熊,蘇父也不會為了救我,被黑熊咬死。"
聽着他愧疚的話,蘇棠梨怔住了,隨即搖搖頭說,"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自己能夠掌控的,如果可以,我不想失去愛我的阿爹,也不希望你背負這份人命的沉重。"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阿爹救你,是阿爹的善良,這不怪你。即便不是你,換做任何一個人,阿爹都會救的。"
"但不是每一個人被救的,都會跟夫君一樣,抱着恩情。不會拿婚姻大事來報答,更不會一直忍讓,被我逼着傾家蕩產。"
"所以夫君,你不欠我什麼。"
白屹洵的心口一跳,他猛地僵硬住,瞧着蘇棠梨這一張嬌美卻又格外溫柔的面容,又是心中一動,好似有溫暖的泉水流淌心尖。
緩緩融化心中藏着的那份冰涼,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覺。
但這番話,是蘇棠梨說的?從前她不是恨他害死了蘇父嗎?
"當然啦,夫君雖然不欠我什麼,但夫君可是答應我了,不會休了我,那夫君可要信守承諾啊。"
聽着她嬌俏帶着撒嬌的聲音,白屹洵點點頭,很認真地說,"我既然娶了你,便不會休你的。"
"嗯,那就好。"
"夫君,咱們進去吧。"
蘇棠梨也不糾結了,即便凄慘的結局是定局,既然都來了,她肯定會努力過好的。
何況她現在的身邊有未來的首輔大人,和女宰相大大,有什麼可擔心的?
蘇棠梨拉着白屹洵直接去后廚,留着許平旺一個人在寒風中滿目震驚,剛剛那番話是蘇蘇棠梨一個賭鬼能說出來的?
她真的變了?
但想着白屹洵和蘇棠梨的話,又對比自己剛剛對蘇棠梨的指責,頓時臉色燒紅,愧疚難當。
怎麼現在蘇棠梨善解人意了,他反而成了惡語相對?
他是該道歉的,不然自己豈不是成了先前他討厭的人?
許平旺想通了,就也跟着去后廚,就見白屹洵和蘇棠梨他們正在和韓大同說燒魚的事情。
"咱們這是魚館,自然得主推魚的美食,但魚也有諸多吃法。"
韓大同端出來幾碗魚肉,他從放學來,就待在魚館研究,魚如何吃才能最好吃。
"這是水煮的,火候不同,配料不同,切法不同,魚肉的質感不同。"
"這是我用三條魚,研究出來的七種吃法,你們嘗嘗。"
蘇棠梨聞着香噴噴的魚肉,有切成薄魚片的,也有塊狀的,還有圓球狀的,都是煮的,但加入的食材不同,冒出來的香氣也不同。
不愧是美食家韓大同,果然在吃的方面花樣百出。
厲害!
"這個雖薄,但魚肉的味道卻是最為濃烈的,還有桂花的香氣,這是桂花魚的吃法?"
韓大同見她眼中的讚賞,頓時歡喜地點頭,"對對對,我見咱們院子裏有桂花,就研究了桂花的用量和魚肉的搭配,採用了最為合適的配法,味道如何?"
"好吃!"
"桂花和魚肉的味道融和,既沒有魚腥味,還有桂花清冽的香氣,尤其是沒有蓋住魚肉的香氣。"
"完美!"
蘇棠梨大為讚賞,在韓大同格外滿意的笑容中,轉頭看向站在她身後的白屹洵,一臉崇拜地看着他說。
"夫君的廚藝果然是太厲害了。"
忽然被誇,白屹洵怔了一下,瞧着蘇棠梨面上的柔笑,一雙明媚的眼中只有自己的身影,面色微微不適,忙避開,又輕輕咳嗽了一聲。
倒是一旁的韓大同有些不滿意了,他看向蘇棠梨說,"你怎麼誇二郎,不誇我啊?這些美食可是我研究出來的。"
"可這些是我夫君做的,若沒有我夫君的廚藝,你研究得再好的配方,也不會有如此完美的味道。"
"所以,我不得誇我夫君啊。"
蘇棠梨笑嘻嘻地看向白屹洵,"再說了,我夫君,我為什麼不能多誇誇?"
"這......"
韓大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他剛剛還以為蘇棠梨眼中的欣賞是因為他,結果她這是讚賞二郎。
哎,是他想多了。
不過他們二人的感情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蘇棠梨竟然會誇二郎?
"咳咳--"
"先嘗嘗其他的。"
瞧着蘇棠梨滿眼都是自己,白屹洵的心中一動,又見他們都看向自己,頓時忙伸手轉正蘇棠梨的肩膀,讓她先品嘗食物。
"呀,夫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碰我不太好吧。"
"這....."
碰?
他就是扶着她的肩膀而已。
怎麼聽着碰這個字,有些過於曖.昧?
白屹洵頓感手心一燙,忙將放在蘇棠梨肩膀上的手收回來,見蘇棠梨眨巴眼睛看向自己,耳根子微紅,又忙後退了半步。
輕輕咳嗽了好幾聲,卻又聽蘇棠梨清脆的聲音傳來,"夫君,別咳嗽了,這掩蓋不了你想碰我的心思。"
"你若是實在想碰我,咱們晚上回去,你想怎麼碰都可以。"
"我......"
白屹洵聽着,頓時面色紅熱起來,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呀?
什麼叫做他怎麼碰都可以?
瞧着白屹洵的耳根子都紅了,蘇棠梨的眼中閃過一抹壞笑,果然還是純情少年,作者誠不欺我。
十六七歲的白屹洵,確實容易撩.撥。
蘇棠梨立即又翹了翹嘴角,又故作撒嬌說,"不過嘛,你若是現在想,作為妻子,我定然不會拒絕。"
"這....."
白屹洵再次語噎,這話題怎麼越扯,就讓他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