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83章
饒是被上面的祭典儀式弄得暴躁至極,男人還是愣了一瞬間。
幾乎要將他撕扯兩半的頭痛停了下來。
他的注意力不由集中到了被舔·舐的唇瓣上。
小祭品似乎不太會親人,有點笨拙地含着他的唇瓣輕咬。
舌·尖像是笨拙的小蝸牛,試探着碰了碰,又膽戰心驚地收了回去。
羽神渾身發燙,小祭品溫柔地吻着他,體內劇烈的疼痛似乎減少了一些。
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平日裏端莊的神明微微喘·息,大滴的汗珠順着額角往下滑。
池菽看着對方那副難受的模樣,想了想有些心虛地鬆開了男人,是不是剛剛咬得太用力了。
溫暖的唇瓣忽然撤去,羽神眯着眼看向眼前的青年。
小祭品還是那張精緻的面癱臉,就是神色莫名瞧着有些心虛,他撫平了羽神衣服褶皺。
有點可惜地嘆了口氣,這麼好的夢,他真是太不爭氣了。
池菽靠在男人溫暖的胸膛上,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不知怎麼的,從剛才開始男人的體溫就越來越高,隔着衣服這溫度正好。
羽神不知道自己的小祭品在想些什麼東西。
對方像是親夠了,俯身依賴地摟着他,精緻的眉眼舒展着,安穩地睡在他的懷中。
他伸出手輕輕地描摹着青年的眉眼。
平穩的呼吸聲似乎也感染了男人,上方的念誦聲好像忽然沒有那麼刺耳,他低頭在青年的唇角輕輕吻了一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池菽早有警覺
黎嶼這個傢伙肯定又來吵他睡覺了,摸索着把男人的手壓住,又分了一半的披風出去,緊緊裹住兩人。
“快睡覺。”池菽嘟囔着。
小祭品身上好聞的氣息沖淡了鼻尖的血腥味。
羽神緩緩閉上眼睛。
池菽體內的影子看着兩人又開始沉睡,難以置信地炸成一團刺球。
他用盡最後的力量催動這傢伙的惡念。
池菽抖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
好睏,池菽搖搖晃晃。
他看着閉目養神的羽神,雙手忽然慢吞吞從男人寬大的袖子伸了進去。
羽神睜開眼睛。
帶着輕微血絲的黑色瞳孔中滿是疑惑,剛剛不是還叫他快睡嗎。
“怎麼了?”他看向鬼鬼祟祟的青年。
池菽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不許動。”
那兇巴巴的模樣和他有幾分相像。
羽神依言停了下來,縱容地任由小祭品動作。
看他乖順的模樣池菽滿意地點點頭,身上的披風直接扔到了羽神的頭上,披風蓋下來的一瞬間他瞥見了那一大片的雪白肌膚。
濃重的疼痛依舊包圍着他,羽神卻忽然有點慶幸,如果不是疼痛喚醒了他幾分理智。
他現在就想把這個胡亂動彈的小傢伙知道什麼叫人間險惡。
羽神仰着頭,蓋在頭上的披風滿是小祭品的味道。
池菽摸了一會男人堅實的手臂,好奇的目光看向了男人的腰腹。
身上一涼,他的上衣似乎被人掀開了,男人有點無奈地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舌尖緩緩劃過后槽牙。
池菽摸了摸腹部壁壘分明的八塊腹肌,眼裏閃過一點若有所思,原來精神體也是有肌肉的。
滿足了好奇心的池菽目光移向了更下方一些的位置。
有肌肉的話,是不是也有……
他罪惡的雙手緩緩伸了過去。
半天他還是沒有下決心扒開褲子,而是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
啊……原來有的啊。
羽神不由悶哼一聲。
池菽看着那東西緩慢變大,他現在神志有點不清楚,以為羽神又開始動彈,於是不大開心地伸手壓了下去。
“不許動!”話音剛落,一直乖乖不動彈地羽神拿下了頭上的披風,意味深長地看着他。
池菽察覺到了危險,動作利落地翻身閉上眼睛,企圖逃過一劫,卻聽到身後的人冷笑了一下。
池菽抖了一下,小動物一般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有些不妙了。
他蠕動着遠離,一旁的男人直接單手把他拎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玩夠了嗎?”
池菽抖了抖自己的耳尖,只覺得一陣灼·熱的氣浪拂過他的耳根。
像是要把人燙熟。
他終於緩緩恢復了神志。
剛剛好像不是夢。
池菽僵硬起來。
他想到自己剛才的狀況,結結巴巴開始解釋。
身後的人嗯了一聲。
鼻尖順着他的耳根往下,緩緩叼住了他的脖子。
羽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覺得這裏特別香,他狠狠地咬了下去。
精神體的腺體比起身體要敏感的多。
幾乎是對方下嘴的一瞬間,大滴的眼淚就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涌了出來。
剛剛他把羽神的衣服扒掉了,還把自己的披風丟到了羽神的頭上。
現在身上只剩了之前祭祀騙他穿上的那件衣服,後背毫無阻隔地同羽神那幾乎要燒起來的身體貼在一起。
池菽稍微把自己往前挪了一些。
單薄的兩層衣服根本擋不住慢慢長大的東西。
池菽的動作簡直是火上澆油。
羽神嘶了一聲。
愈發用力地將人往自己的身上按去。
他追逐着小祭品的唇齒。
耳邊是對方可憐巴巴地啜泣聲。
男人滿足地眯起眼睛,惹人心煩的念誦聲漸漸從他的耳邊遠去。
池菽第一次感覺到自作自受的痛苦。
他窩在男人的懷裏,眼尾泛着勾人的紅暈,不肯抬頭。
羽神靠坐着,一直手把玩着青年的髮絲,時不時摸一下他頸間的咬痕。
地面的村民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像平時一般的動靜。
年邁的村長面色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明明以前祭祀的時候,下面的宮殿會震動,他們就能獲得宮殿的財寶,為什麼這一次遲遲沒有動靜。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村民們也焦躁起來。
其中一個尖酸刻薄的老婦人站了出來,“村長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們家二仔這遭可是受了大罪了,你得給個說法!”
老婦人一帶頭,村民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應和起來。
村長渾濁的眼睛掃了這些人一眼,表情難看。
“再等等。”蒼老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耳中。
“別等了,還是按我說的,直接把那個怪物弄死,地宮裏的東西不就都是我們的嗎?”
村長扭頭看了一眼,獵人衣服的男人在那邊似笑非笑看着一眾村民。
這話一出,村民們騷動起來,驚恐的聲音不停地響起。
分明貪圖地宮的財富,卻還是懼怕宮殿裏的神明。
男人不管他們,只是定定地看着村長。
他走近祭台的村長,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村長的眼裏這迸發出濃烈的信欣喜和貪慾,卻還是謹慎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說的可靠嗎?”
男人自信地點點頭,攤開手,“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如果我說得是假話,祭典這麼久了,地下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村長滿臉褶子的臉微微抖動着。
“讓我想想,你讓我好好想想。”他不停地踱步,像是一隻焦躁的大企鵝。
後頭的村民們愈發騷動起來。
村長終於咬咬牙,點了兩個村裏的人,“你們兩個,去地宮附近看看。”
這兩個人平日裏遊手好閒,這時候自然不樂意。
村長看了他們一眼。
“還想不想發財了。”
這話讓兩人面面相覷,他們看着村長,異口同聲,“我們要先挑。”
村長點點頭,表示答應他們的要求,兩人這才笑着離開。
很快他們跑了回來。
“後山沒動靜,是不是神明允許我們進去了。”
往年祭典中途會有恐怖的地動,地動過後,會消失幾個村民,這說明神明已經吃飽了。
然後他們再到後山去尋找那些被扔出來的寶物。
在此之前偷偷去後山的都會死去,那些死去的人,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沒有人知道糾結髮生了什麼
每到這時候後山就會被重重黑霧籠罩,不知名的蛇類呢喃在山中迴響。
村長的小兒子曾經和一個人到過後山,因為懼怕沒有進去,他就站在不遠處看着那個人開始發瘋禱告。
最後帶着笑容躺在地上。
小兒子嚇得發燒了兩周,才漸漸好轉。
這兩人因為在村子裏人緣不好,只知道後山危險,不知道祭典之時的後山只要進入就是必死無疑。
見他們活着回來,村長的眼裏迸發出強烈的喜悅。
嘴角掀起一道弧度,臉上的褶子堆疊在一起。
太好了!!
他滿面通紅。
“大家快拿着工具和我一起去後山。”
大肚子的女人在後面看着他們癲狂的神色。
忽然想到了她在神廟看到的那個少年。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羽蛇神有多可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她親眼見過那些自以為可以挑戰神明的人類,毫無知覺地死去。
她看了一眼有些猶豫的丈夫,拉下袖子遮住手臂的青紫,故意有些擔憂地開口,“好像很危險,要不咱家還是別去了。”
矮小男人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能不去!”
女人像是被嚇到了,低下頭唯唯諾諾應了一聲。
在村長的號召下,村民們,浩浩蕩蕩朝着後山走去。
他們拿着趁手的工具,臉上洋溢着開心的笑容。
“你不去嗎?”
獵戶模樣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
“我還大着肚子就不去添亂了。”她小聲回答了一句,邁着小步匆匆回了家。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神色不明,過來一會,他抬腳跟上了村民們的步伐。
後山不算遠,走了二十幾分鐘,村民們已經陸陸續續到了。
村長看了一眼自家小兒子,見他搖頭,鬆了口氣,神色更加興奮。
年邁的身體健步如飛,手上的拐杖舞得飛快。
村民們見狀不甘示弱地跟了下去。
他們撬開了地道的大門,一窩蜂擠了下去。
獵戶看了一眼稍顯暗沉的天色。
有些激動,那個怪物一樣的男人是不是睡著了。
他很快就可以取代對方了。
就算無法取代,他也可以重創男人的精神域離開這裏。
想着他怪笑了一聲,貪婪地舔了一下唇角。
這麼高級的哨兵,絕望時候的味道一定很好吃吧。
此時的宮殿裏,池菽縮成一小團,任由身後的人怎麼討好也不為所動,他一點也不想和王八蛋說話。
神明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摟着他唯一的信徒。
“不生氣了。”他啄了啄小祭品的耳朵。
池菽獨自委屈了一會,想起自己是進來幫助男人清醒的,心不甘情不願地轉了過去。
他的在對方饜足的臉上掃了一下,慢吞吞移到了腰腹的位置。
他擰起眉頭,想到了剛才的遭遇,警惕地抬頭,“你快把衣服穿好。”
男人懶洋洋地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還十分手欠地摸了一下池菽光潔的後背。
被氣壞的小祭品狠狠拍了一下。
他悶悶笑了一下。隨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好歹遮住了腹部的八塊腹肌。
池菽鬆了口氣,觀察了一下男人的神色。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有沒有想起什麼東西。”
池菽眼角泛紅,方才哭過的水潤眼睛專註地看着男人。
羽神愣了一下。
不自覺捻動了一下指尖。
他喉結滾了滾,沉沉地應了一聲。
池菽有些激動,愈發湊了上來。
“你想到了什麼呀?”
小祭品軟乎乎的聲音回蕩在耳邊,羽神覺得自己也有點暈乎乎的。
“好吃。”他紅着耳根,不知道為什麼小傢伙忽然問起了這種問題。
池菽緩慢地睜大眼睛,瞪着男人。
實在氣不過,咬着他的下巴。
“我不是問你這個!”
羽神無辜地看着他,烏黑的眸子顯得他像是個純潔無瑕的神明一般。
而旁邊衣着暴露的池菽才像是那個不正經引誘神明墮落的傢伙。
羽神笑吟吟地看着自家的小信徒,還想再說兩句。
洞口的震動傳到了他耳中,他溫柔地看着懷裏的人。
“要不要再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