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池菽趴在羽神的懷裏抽噎了一陣,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看不見還是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羽神的方向。
“謝謝。”他緊緊拽着羽神的衣領,臉上病態的紅暈漸漸褪了下去。
在陽光的照射下可以窺見白玉般肌膚底下淡青色的血管。
羽神空出一隻手揉了揉他的耳垂,感受着小祭品身上穿過來的感激與崇拜情緒。
他緩緩勾唇笑了一下,那雙無機質的眼裏緩緩的流露出駭人的佔有欲。
“不用謝,你是我的信徒。”
他垂眸看了一眼懷中還膽戰心驚的小祭品,如同惡魔誘惑人類一般。
他注視着懷裏的人,“我會庇護忠實的信徒,不讓他們收到傷害。”
池菽拽着男人衣領的手鬆開了幾分。
黑布後面眼裏有幾分松怔的神色。
如果他是羽神最忠實的信徒,是不是就不會被吃掉了。
“我不吃人。”他聽到抱着他的男人這樣說。
池菽反應了一下,想到了祭祀的話。
他像是被外面欺負了的小奶貓一樣、方才鬆開的雙手再次用力拽住了男人衣服。
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奶貓用自己的肉墊踩着主人一樣。
“可是祭祀說他吃人。”從他來到神殿開始,只有羽神對他的態度最溫和。
那天他睡在地上的時候也是羽神把他抱到了溫暖柔軟的鳥巢里。
今天他試圖逃跑,羽神不僅沒有懲罰他,甚至還在危機時刻救了他,又抱着他走回去。
池菽感覺身下一軟,他再次被放到了那個溫暖的鳥巢里。
“要怎麼才能成為您忠實的信徒呢。”
單純的小祭品一腳踩進了狡猾神明的圈套中。
“只要你每天好好的禱告,神明會眷顧誠心的孩子。”
羽神立在空中,一隻手挑起跪坐在鳥巢中的小祭品的下巴。
因為方才的劇烈運動,小祭品身上的袍子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精緻的鎖骨毫無遮擋地袒露出來,隱約露出的肩膀上還有被蛇類堅硬鱗片摩擦過留下的紅痕。
他望着那一小點的紅痕出了神,緩緩收回手。
池菽以為他已經走了,有點疑惑地伸手想要摘下眼前的布條。
熟悉的手按住了他,“見我的時候不可以摘下眼罩。”
嘴上說著阻止,手上卻只是虛虛攔住了。
他身後的人形影子涌動起來,歪七扭八,延展出一條細細的陰影想要去觸碰那邊的小祭品。
池菽一向奉承的原則就是,不能做的事情,就算再好奇都不要去做。
羽神是一個溫和的神明,他應當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聽到羽神的告誡以後,他立刻縮回了自己的手背到身後,一副不會再輕易觸碰絲帶的模樣。
他昂着小臉,憑着感覺望着羽神的方向,滿臉的認真。
“我不會摘下來的,”
羽神的眼裏閃出一點遺憾的意味。
他現在就有點迫不及待想要享受小祭品發現真相時候的表情了,他剋制地舔了舔自己的犬牙。
“真乖。”
他摸了摸小祭品的頭,感受着從他身上傳過來的愉悅以及崇拜的情緒。
忽然覺得這樣再等一等也不錯。
美味的食物總是要留到最後的。
羽神還在發獃,池菽有點糾結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因為看不到方向,池菽只能隨便扯了一個位置。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小祭品小心翼翼扯着他的衣袖,絲帶里的眼神亮晶晶的。
“我要怎麼同您禱告呢,有沒有專門用來禱告的書籍啊。”他抿着粉白色的唇瓣,耳垂幾乎要紅得滴血。
一看就知道他此時的窘迫。
池菽扯着神明的袍角,覺得自己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問神明要如何禱告的人了。
他吭哧吭哧半天,一緊張又開始結結巴巴,“如果……如果……沒……沒有的話就算了。”
看他羞澀的模樣,羽神覺得有點手癢。
看上去軟乎乎,很好玩的樣子。
他狀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怎麼連這個都不會。”
池菽羞愧的低下頭。
一小截白玉般的后脖頸可憐巴巴的暴露在空氣中,圓潤的腳趾微微蜷縮。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想把自己縮成一團。
“那我教你吧,跟着我念。”羽神俯身湊到池菽的耳邊,他可以清晰地聞到小祭品身上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香氣。
他把下巴搭在池菽的肩膀上,一句話一句話教他念。
池菽學得磕磕巴巴。
為什麼這些禱告詞都這麼羞恥。
等終於的學完,池菽有些忍不住,抬眼看向男人,“您……您喜歡這樣的嗎?”
絲帶下面的眼神帶了點難以置信。
男人輕咳了一聲,“這是自古以來延續的現在的禱告詞。”
池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作為神明為什麼不能選擇自己喜歡的禱告詞呢。
他難得抓住了重點。
不過這個思緒只是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情吸引過去了。
羽神將他轉了一個方向,側抱在懷中。
一隻手拎着他的腳踝,讓他曲腿踩在自己肌肉緊實的大腿上。
“腳受傷了。”似乎看出了池菽的疑惑,握着他腳踝的羽神解釋了一句。
池菽哦了一聲。
停下了試圖將在自己的腳收回來的動作。
因為看不見的關係池菽的感官愈發的敏銳了,羽神手上粗糙的繭子在他腳上碾過,池菽痛呼一聲。
“他自己會好的,可以不要塗藥嗎?”方才停下的掙扎再次開始了。
很快池菽聽到了羽神的拒絕。
“不行,你的腳上有蛇咬過的痕迹。”
池菽知道這是為他治傷口,不好繼續動作,只能自己默默忍受,那又癢又痛的感覺。
“好了嗎?”不知道為什麼池菽總覺得男人塗藥的手總在那一個地方。
可是他腳上的傷口明明分佈在很多地方,“是這裏的傷口比較難處理嗎?”
池菽大膽地揪着羽神腰側的衣服保持平衡。
“嗯,有點嚴重。”
羽神沉着聲音回了一句。
“哦。”池菽又委屈巴巴縮了回去。
羽神看着自己手中精巧的腳,狀似正經地塗抹着藥物。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池菽。
對方大約是被他的動作弄得難受,整個人埋在他的懷裏輕輕顫抖。
真是嬌氣。
他有點忍不住用手輕輕擦過那雙玉白腳上的傷口。
懷裏的人果然輕輕顫抖了一下,小聲嗚咽了一聲。
“好了嗎?”池菽又縮了縮腳。
試圖拿回自己可憐的腳。
他鼻頭紅了一片,看起來有些滑稽,又讓人覺得可憐極了。
“好了。”
終於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池菽長出了一口氣。
面無表情的小臉上,莫名顯出幾分雀躍來。
男人看着他開心地放開摟着自己的手,一副高興壞了的樣子,才有點壞心眼地接着開口。
“還有一隻。”
絲帶底下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一些,他頗為不情願地把自己的**了出去。
不過一會,他又有點反悔。
慢吞吞把自己的腳縮了回來,“我一會自己塗吧。”
差點忘記了,塗藥這種事情,自己來其實也可以的。
羽神的眼裏閃過一抹遺憾。
小祭品傻乎乎的,這個時候倒是忽然聰明了一下。
他無奈地把葯放到他的手裏,。
“塗上去輕輕按壓就可以了。”
池菽接過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羽神好像有點不情願的模樣。
“謝謝。”他小聲道謝。
有些睏倦地打了一個哈欠。
“我現在可以像您禱告嗎?”
他抓着羽神衣服的一角,小算盤打得可響亮。
對着雕刻祈禱肯定沒有對着本人祈禱有效,說不定對着本人祈禱,他可以更快地變成重視的信徒。
池菽眼巴巴看着黎嶼。
男人的動作僵硬了一下,隨後點點頭,俊美的臉上居然帶了點期待的神色。
“可以。”
他想起來小祭品現在看不見他,於是主動開了口。
池菽開心地彎了彎眼角,覺得自己以後的人身安全有保障了。
他拍了拍還摟着他的羽神。
“您可以放開我了,我要進行禱告了。”
羽神皺了皺眉頭,為什麼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他鬆開了懷裏的人。
池菽向外走了一段,忽然有些苦惱地扭頭,“我下不去。”
“你在這裏禱告就可以了。”
剛才被划傷的腳還沒有好,池菽現在的踩在地上也覺得有些疼痛。
“好。”聽到不用踩到堅硬的地板上,池菽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背過身體摸索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我開始了!”他抿着唇,有點緊張地舔了一下唇瓣。
羽神沒有回答他。
池菽端正的跪在柔軟的被窩裏,手心朝上,額頭靠在手心上。
這是那天祭祀和他說的,禱告的時候需要行的禮。
池菽的記憶力不是太好,羽神耐心教了他很多遍,他記得依舊不是很熟悉,只能結結巴巴地念出來。
他念地很認真。
卻不知道坐在遠處的神明正看着他俯身以後的那截姣好的腰線。
小祭品伏趴在柔軟的被褥上。
有些無法借力,只能靠着那截柔弱纖細的腰穩定身體。
羽神故意按了按下面的床墊,小祭品的身體隨着的床墊微微晃動了一下。
因為在禱告,他不敢動,只能繃緊了腰線穩固自己的身體。
有點餓
羽神眼饞地看着那一截腰線,他情不自禁伸出自己的手掌比劃了一下,好像還沒有他的話手掌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