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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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的動蕩有跡可循。
首先是小破村的暫停直播,最近並沒有什麼國/家/大/事發生,其次嘉賓們各自的狀態都很好,星網營業一如既往的熱情,唯一一個尚未進行互動的是容舒望,但他的粉絲早就習慣他不出現在社交平台上。
所以小破村還能因為什麼原因停止最後一期的直播了呢?
在第三期正片的順利播放下,粉絲們早就對第四期的直播翹首以盼,期待值直接拉滿。
王甄他知道些內幕,從聞老闆那裏,他得知容舒望被人綁架,到現在還沒有被找到的消息。
聞時野似乎很冷靜,他提出可以賠付雙倍的違約金。
但現在不是雙倍違約金的事。
直播是明天開始,人是前一天被綁了。
不論公事和容舒望的私交,王甄都在工作群里急得團團轉。
目前商討出兩個計劃,A計劃延緩直播,等到容舒望被找到以後復播,可這個計劃的前提是很難保證容舒望會及時被安然尋回,如果容舒望在綁匪手中磕着碰着,直播和下一期正片還要往後順延;B計劃則是和隔壁戀綜一樣,臨時換用新人,這一方面,聞時野手下的風行娛樂提出可以換用其他藝人。
最終王甄選擇了折中,先延緩,如果三日內容舒望還沒有成功救回,他再續用計劃B。
所以小破村本該官宣第四期直播的檔口上,他們在星網的小破村官方賬號上掛出了直播順延的消息。
很好,五分鐘內。
#小破村暫停直播#的熱搜穩穩地降落在星網娛樂板塊的第一位。
此時,隔壁金融商務板塊的熱搜第一,多少也和容舒望多少有些關係。
#聞津醫療董事長聞適之,刑事調查#
商圈的老油子聽到這個消息,不免唏噓,但不意外。
聞適之和他們不一樣,性格倔強,而且古板,傳統的管理模式已經讓他的聞津醫療不適應時代發展,畢竟現在這個時代還有哪家上市公司會排斥omega員工呢?
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聞適之犯了什麼罪,才會招致刑事調查。
股/民議論紛紛,頗為真情實感——
“終於有人爆出來這家公司的消息了么!”
“不知道犯下什麼具體刑事案件,但我作為前員工一點都不驚訝,希望這個聞適之給爺死!”
“我女朋友看到這個消息在家裏多吃了兩碗飯,狗比東西當初想猥褻我女朋友,要不是她辭職及時,說不定早就被狗東西染指了!”
#聞津醫療董事長聞適之,刑事調查#的消息在先,隨後聞適之涉嫌婚內出軌成了最大的新聞。
晚八點,安清私人賬號發出了一條提出離婚申請的動態。
本來這也沒什麼,婚內不和,omega主動提出離婚的情況不在少數,起初只有安清的學生粉在意這件事,還在評論區安慰他們的校長。
但她新一條動態里放出的消息內容太過震撼,離婚的原因不是性格不合,是婚內出軌!
安清把所有的證據都一一羅列好,照片,視頻,語音錄音,無一不把聞適之釘死在婚內出軌的罪名上。
“艹!有這麼好的安清老師了?狗男人還要婚內出軌?”
“到底結婚對象是誰啊?啊啊啊,超級心疼安清老師!”
“你還不知道嗎?我給你捋一下關係,安清老師的丈夫是隔壁犯了刑-事案件的嫌疑犯聞適之,女兒是聞安瀾,兒子是聞時野,兒子聞時野的結婚對象是容舒望,這一家子的人我本來超級羨慕的,除了聞適之……”
“我看完了,我現在不知道該說啥……就……心情挺複雜的。”
聞適之本來不是娛樂圈的人,但因為和容舒望的特殊關係,也上了娛樂圈的熱搜詞條。
所有的版面里,最會拱火和看戲的就是娛樂圈板塊的網友。
#聞適之,出軌#
這個詞條甚至在星網各大板面都有一席之地。
上一回網友遇到的失德alpha還是家暴的衛秋雲,直接被網友罵到不得不退圈,現在輪到聞適之,聲勢更加浩大,因為他得罪的不僅是娛樂圈的粉絲們,還有那些曾經在公司工作過的員工。
有人也企圖把火燒到安清這裏。
提出安清是不是因為聞適之涉嫌綁架案,才要及時及時止損,和聞適之扯清關係。
安清看到這樣的評論,冷笑一聲。
她婚後從未乾涉聞適之的公司,也不曾從聞適之那裏得來任何具體利益。
這個不幹好事兒的alpha給她留下的唯一兩個寶貝就是她的一雙兒女。
網絡各種言論眾說紛紜,安清管不了這麼多。
她最新的離婚協議書發到網上,民政部門相關人員根據她上傳的文件,確認她所言屬實,已經批准她單方面提出離婚。
容舒望的粉絲本在看熱鬧,但魚粉中的大粉胖頭魚姐姐突然在幾人的小群里炸了一下。
龐瞳瞳覺得不對勁。
胖頭魚:好像咱們容老闆被綁架了!
商娛兩棲的omega姐妹團成員1:開什麼玩笑,容老闆怎麼會綁架了?
胖頭魚:你沒看最新的新聞?聞適之涉嫌刑事案件,現在已經被警方拘捕調查了!
商娛兩棲的omega姐妹團成員2:我爸也這麼說,說是涉嫌綁架案,而且陶凌也被關起來了……
胖頭魚:急死我了,容老闆到底怎麼了,一點准信兒也沒有!
商娛兩棲的omega姐妹團成員3:要不我們去問問工作室?
胖頭魚:我問了,被搪塞了。
剩餘姐妹團成員:……
龐瞳瞳很擔心容舒望的安全,或許omega的第三感就是離奇的準確,她此刻在家裏急得飯都不好好吃,龐德看到自家女兒這樣,不由問詢。
龐瞳瞳攥着光腦:“爸,你確定是舒望被綁架了么?”
龐德放下碗筷:“應該是了,但這事別找你安清阿姨問,你安清阿姨現在既忙着找人,又忙着照顧她兒子,現在分-身不暇。”
龐瞳瞳:“聞時野怎麼了?”
龐德表情也嚴肅了些:“好像老毛病又犯了,信息素失控,昨天上午警察都壓倒了好幾個。”
龐瞳瞳有印象。
聞時野曾經在一次酒會上信息素失控過一次,當時整個大廳都是alpha的可怖信息素,要不是工作人員疏離及時,她們早就溺斃在alpha濃烈且強勢的信息素下。
本來她還在心裏罵聞時野沒有好好保護容舒望,但現在想起聞時野信息素失控的駭人模樣,唯一的怨懟也消失殆盡。
算了,希望兩個人都好。
但聞時野你支楞一下,快把你老婆救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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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舒望已經困在小島一整天了。
小島裏面有一棟美麗的別墅,還是雙層的花園洋房,到了洋房,男人履行自己的承諾,將他從輪椅上鬆開。
就像照顧寵物一樣照顧着他。
網上這些消息容舒望都不知道,他彷彿與世隔絕一般,被男人斷絕所有的電子通訊儀器,唯一能夠和外界獲得聯繫的,也只是單方面輸入他有多愛伴侶的男人。
此外男人不願和容舒望多說,而容舒望也不會主動搭話,他已經發現了自己和這個男人沒有共同話題,說再多,也不能讓男人放過自己。
容舒望索性扮演乖巧的寵物角色。
而他沒想到男人之前提到的帶他看鯊魚,不是玩笑話。
這個瘋子居然在這裏建了一個比花園洋房還大的水族館,裏面是一頭黑皮小鯊魚。
次日清晨,男人提着一桶魚,熱情招呼着“強迫”而來的容舒望:“你是想喂喂,還是摸摸?”
容舒望離魚很遠。
他都不想。
看他拒絕,男人也不介意,一條一條的把魚往裏面丟着。
小鯊魚居然像海豚一樣聽話,也不知道被男人訓了多久。
男人似乎感知到容舒望的疑惑,一邊往裏丟着魚,一邊解釋道:“這魚是你爸爸之前救下來的,當時他在海上海釣,遇到這頭斷了魚鰭的小鯊魚幼體,海里活不下去,他就帶回來養,現在它已經長6米,體重1噸。”
見容舒望對鯨鯊並沒有幾分意動,男人只覺可惜,陪着小鯊魚玩了一會兒后,他發現容舒望正在看着遠處海岸邊的漁船。
“別想着跑,那艘船也有密碼,只有我能開。”
“不用強調,我知道了。”
容舒望的話語剛落下,鯊魚擺動尾巴,將海水潑灑在他的身上。
容舒望的衣服濕了。
男人彷彿很高興,他看着容舒望眉頭緊皺,吹了一聲口哨:“你現在要洗澡嗎?”
容舒望聞着身上的海鹽氣息,他知道男人沒安好心:“不用。”
男人“哦”了一聲,幾秒后才道:“可你要是不洗,等水分干透,你也腌入味了,到時候身上都是細碎的鹽晶。而且我是你父親,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你不會懷疑我是那種老畜生,伴侶死了就肖/想長得一模一樣的兒子吧?”
容舒望咬牙切齒:……
他真心懇求這個男人趕快閉嘴,說得越多,越顯得他是個變態。
半小時后,容舒望從二樓的浴室出來,男人給他拿的衣服很合身,上面還有陽光的清新味道。
看他出來,男人兩眼放光:“你和你爸爸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穿着白色的襯衫,乾淨剔透,就像不被世俗污染的美玉。但同樣的優越的長相,眼前的青年和那人的柔和清澈不同,他更加銳利,也更加凜然,就像隨時會竄起攻擊他的小獸。
容舒望整理衣角,刻意忽視他眼中的驚艷:“他的墳墓在哪裏?我現在去看他。”
最好看完就能走。
男人去廚房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還貼心地放了兩顆枸杞:“急什麼,你好好休息,下午帶你去看。”
容舒望皺眉:“上午看和下午看有什麼區別?”
“怎麼沒有區別?”
男人喝了口花茶,理直氣壯:“馬上就到午飯時間,你要給你爸爸留下吃飯和午睡的時間。”
容舒望:……
男人似乎很確定容舒望逃不開,中午吃過飯任由容舒望在洋房裏四處周轉。
看到容舒望的視線停留在廚房的餐具刀上,他戴着眼鏡的瞳孔劃過一抹流光:“我是不是還沒介紹我自己。”
容舒望多看了一眼刀:“其實我不感興趣。”
男人自顧自地說著:“我是特A級別的alpha,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容舒望默了默。
男人驟然一笑:“這意味着我的信息素可以控制你,甚至誘惑你,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瞬間阻止你。”
容舒望心神一顫,但他面色平靜:“那你就是這麼讓那個人愛上你的嗎?”
男人眨眨眼,似乎不懂他的意思。
容舒望繼續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和你有關,所以你現在才會陷入這樣的愧疚里。”
“我愧疚?”男人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容舒望很淡定:“難道不是嗎?你找到了我,把我裝扮成那個人的樣子,還非要帶我來這裏讓他見一見,不就是為了讓他安心自己的血脈還健康存活,你把周圍一切都維持成他還在的樣子,不就是在欺騙自己。”
被戳中心事,男人瞳孔一縮,綠色的眼眸帶着些許蒼然:“對,你說得對,但他絕對不是因為我的信息素而愛上我。”
容舒望明知這個時候不能刺激到男人,可他忍不住:“這種事情誰知道呢?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ao伴侶,情感取向上就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
在這個世界,高匹配度的信息素遠比真實的心理感受更具迷惑性。
下午三點,容舒望終於被男人帶去那個人的墳墓前。
說是墳墓,但沒有石碑,沒有墳包,只有一塊兒半米高的刻字竹排,也不知道在這裏站立多久,原本青蔥的竹皮早就變成腐朽的黃色。
但上面的字跡卻很流暢,宛若行雲流水。
——容肖之墓。
容舒望眉眼忽動,這人姓容。
他指着上面好看的雕字:“我和他一個姓氏?”
男人聳聳肩,追憶似水流年:“對呀,當初懷你的時候,他嫌棄我的姓不好聽。”
容舒望這才想起他心裏一直默念男人為老變態,到現在還沒問過男人的名字。本能告訴他最好別多問,所以他忍住沒問。
不想男人主動搭話,體貼萬分:“不認識你爸爸之前,我給自己取了個中文名字,你想知道叫什麼嗎?”
不,他不想。
容舒望的手指忍不住想捂住耳朵,但架不住老變態的積極熱情:“苟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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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舒望在小島上住着。
聞時野在外面瘋着。
找不到容舒望的第二天,聞時野的信息素已經開始自我攻擊,硝煙味的信息素宛若無數個火藥桶,在他的骨幹里爆炸,機體細胞叫囂着熾熱,男人每一秒都承受着身體和肉-體的強烈摧殘。
雖然陶家母子二人口中的醫生神秘又瘋魔,陶覓水甚至說不上來來男人的名字。但好消息是,他從陶凌的白話里分析出那個帶走舒望的男人似乎和舒望有血緣關係。
聞時野吊著一口氣,在隔離間不斷精修代碼的同時,迅速安排公司加產了三十多個的機器,功能簡單,唯一的功能就是進寶的金屬定位,24小時后,在警方的准許下,探測機器連夜分發到個城市,一個城市放置一個,甚至鄰國邊界也有。
收回的數據比第一次更加龐大,數以萬計的綠色標點。
三天後,他終於確定了容舒望的位置。
一座私人島嶼,距離金砂碼頭,僅378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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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聞時野:老婆等我!我來辣!
此刻的容舒望:咦惹,我叫苟舒望?打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