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農場。
門咔噠一聲的被關上,布洛克發了幾秒呆后,轉身從廚房了拿出食物來,並樂呵呵的說道:“小朋友,好吃的來了。”
說實話,我很羨慕他,我七十歲走路時都需要拐杖了,並且經常因歲月如歌而獨自落淚,而他當時已經七十九歲了,腿腳卻很利索,心態也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老頑童。
其他的食物也陸續上桌,我已記不清當時有什麼食物了,印象里只有羅宋湯、煎好的很便宜的香腸和放在爐子裏烤好的麵餅,我毫無禮貌的左手給自己舀了一大碗羅宋湯,右手捻起一張成人雙掌大小的餅開始吃起來。
寶絲莉還是很淑女的,她見我這般,便撇了我一眼,然後優雅的盛湯吃飯。
“兩位小朋友想不想玩遊戲或者聽爺爺講故事呀?”
一聽到講故事,我的心頓時興奮的亂跳,聽故事是我一生的愛好,每當遇上機會,我都會駐足聽他一回,我書架上那本已經翻爛的《王子復仇記》就可以證明。
“爺爺,您能將一下您年輕時的故事嗎?初來乍到我想好好了解您一下。”
“吼吼,好久沒有小朋友想聽這些故事了……”
他這個人哪裏都好,但最大缺點就是總是愛將一句話變得複雜,他將故事滔滔不絕,一句話能說完的事情非要拖到三句以上。
他當天講的故事簡單概括,他出生在一個貧民家庭,從小在地主家裏幹活,吃難以下咽的清菜湯和烤麵糰,就算這樣七天才能吃一頓飽飯,這樣的生活持續到他十歲那年,一群揮舞着紅旗的人將毆打僱農的地主綁了起來扔到河裏淹死,在警察到來之前,還給了他們一大筆錢,最後幾十個僱農合資將這個農場買下自己經營。
這個農場現在也是他家的產業,哪裏沒有揮舞鞭子的看守,沒有強迫工人起早貪黑的奴隸主,沒有自己酒池肉林給工人粗茶淡飯的惡霸,只有一個維持秩序的工頭和一大群和他地位相當的農場工人。
我若無其事的吃着飯菜,但寶絲莉聽的聚精會神。
“你們知道嗎?那些人走之前,一位叔叔還拉着我們說:朋友們,我知道你們害怕主人的棍棒,但你們應該知道一個詞叫物極必反,他們的暴力行徑若是幾次三番的施加與我們,我們的恐懼就會轉變為憤怒,而憤怒終將化作砸碎他們腦袋迪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