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地位的上升

時間飛逝，卡爾已經不知道心跳加速多少次了。他的眼睛完全看不見，這座建築很多地方都有空缺的地方。他已經經歷了無數次踩空。

很難相信，他只是在嘗試可以在自己受刑的地方到廚房走出肌肉記憶而已。儘管他早已爬過無數遍，但走與爬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他已經確認過了，五十六步，剛好夠走到廚房，不能大或小不然五十六個錯誤將治他於死地。及始不死，他也無法承擔將餐撒了的後果。連最輕的重新做一遍他也承擔不起。

“嗯…這個是鹽。”

很快，卡爾就開始嘗試烹飪了，他的嗅覺應該是收到了刺激，所以他只能期望這裏沒有什麼有毒的配料，他沒有關係，但是他的主人絕不能承擔這個風險。

“嗯，如何才能更好吃呢？”

“快過來孩子，趁那個瘋女人不在。”

一陣蒼老的聲音響起，卡爾感覺自己被一陣風帶去了一個方向。

“嗯？請問您指的瘋女人是？”

“就是虐待你的那傢伙，先不聊她了，我有個方法可以送你安全離開。”

看着眼前的年輕人露出遲疑的表情，它臉上充滿了幸災樂禍和竊喜。

“我知道你在遲疑什麼，年輕人。你失去了視力，那傢伙就是如此殘忍，你之前有很多人都死在了她的手上，我可以幫你先恢復視力。”

它還在那裏侃侃而談卻並沒有注意到，在它提到卡爾的前輩時，卡爾握住了藏在袖子中的刀。

“好了，讓我來幫幫你吧。”

“偉大的污穢之神，請您將污穢從這位少年眼上去除，讓他浮於泥沼之上。”

卡爾只感到眼上被一陣細膩的稀泥流過一樣，眨了眨眼，他又從新獲得了視力。

“噌。”

卡爾以最快的速度向眼前的物體刺去。只聽吱～一聲，卡爾的水果刀刺穿了眼前之物，膽左臂卻被它鬧了一長條傷口。它，是只老鼠。

“抱歉，但我只有在你絕對想不到的時候才敢出手殺了你，可惜你的情報了。不過，我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晚上零點，卡爾終於看到了他的主人，那充滿了高貴氣息的銀色長發，令人怦然心動的粉色眼眸，身材嬌小可愛，蒼白的皮膚在月光下是如此的美麗，僅僅只是看着，卡爾就激動的無法自拔。如果身後沒有那蝙蝠似的翅膀的話，絕對會很受人類歡迎。

少女落在屋內，輕輕抖了抖翅膀將其收回體內，少女身着一身黑色晚禮服，一副疲倦的模樣。

看到少女，卡爾立刻迎了上去，手中端着一盤鼠片。

“你居然還沒死？”

看到明顯難過的卡爾，少女十分的懵。她只是偶爾喜歡虐待人類而已，像卡爾這樣的變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她也才成年沒多久，此時有種把卡爾扔下去摔死的衝動。

看着盤裏的鼠片，再看看滿懷期待的拿着水果刀的卡爾，她更為難了。

“該死，之前一時激動給了他當我僕役的資格，現在他已經不是個害蟲了，我還沒殺過除了害蟲以外的東西啊。”

“咳咳，你就打算給我吃老鼠。”少女故意擺出憤怒的樣子。

“對不起，我尊敬的主人，這裏實在是沒有什麼食材，我又把自己的身體重新利用了起來。不過，冒昧的問一下，您難道不好奇為什麼我又能看見了嗎？”

“。。。”

少女顯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她不由得開始恨自己昨天都說了些什麼。殺掉一個僕役對她影響也很大，她只能痛恨自己的嘴。

真言塔——這所建築是她最後的退路，她不能容忍像卡爾這樣的威脅。

“你真的忠誠於我嗎？”

她並沒有回答卡爾的問題，只是用隨意的態度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實在想不出不忠誠於您的理由。尊敬的主人。”

“你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不許耍花樣。”

卡爾沒有絲毫猶豫，馬上用最衷心的語言做出了回應。

“是，我絕對忠心於您。”

如此快速的回答讓少女無比的難過，此時手上最忠誠的居然是個孱弱的變態。

“算了，有人可用總比孤身奮戰好。”

少女一邊抱怨一邊拾起一片鼠肉，卡爾盡量處理了那隻老鼠，挑選可用的肉做成了刺身。

少女將肉攤在掌心，在嘗試感知之後，她沉默着吃了起來。

“卡爾，對嗎？”

“是的，主人？”

“以後你就是我的廚子了，在這座樓中儘快收集食材吧。或許哪天開心我會賞賜你。”

“謝謝，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