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齊地先王墓
我們並不知道齊地先王墓的所在地,更不知道齊地先王是一個什麼人物,所以一路上王奶奶詳細給我們介紹了他的情況。
齊地先王是傳說中的一個帝王,爺爺年輕時十分好奇他的存在,於是找來王奶奶和二叔一起去倒斗,他們四處打聽,詢問了很多老人才知道齊地先王的故事。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發過一次超出人類認知水平的的海嘯,幾乎淹沒了三分之一個山東半島,這時一個自稱齊地之子的人出現了,他帶領人民抗爭海嘯,帶領齊地的人民從建家園,於是大家稱他齊地先王,有了他才會有以後的齊國、魯國。
這個傳說聽起來是不怎麼可信,但古代把帝王誇張神化的是數不勝數,這估計也是一例,當時可能發了點洪水,那個所謂的齊地先王帶領大家眾志成城、抗洪救災,古代人迷信,他隨便說了一個他是齊地之子之類的,便糊弄的這些人稱他為王了。
“王奶奶,咱們去倒這個斗的時候應注意點什麼?”我問道。
“呵呵……”她又露出了她標誌性的冷笑,“現在說了,你們一會倒斗的時候豈不沒有新鮮感了!”
“但是您不說我們有危機感。”我接著說。
天哥在旁邊說:“王奶奶說的對,還是不說的好,第一次倒斗,要的就是那新鮮、刺激!”
我看了看天哥期待的眼神,頓時無語。
王奶奶想了想說:“我還是給你們講一講那個墓的事,齊地先王墓佔地之大,墓穴之深難以想像,上次我們去倒斗的時,只是在第一層和第二層中,但這兩層的大小都是不可比擬的。”
“第一層、第二層?”我沒聽明白這是啥意思。
“沒錯是第一層、第二層,齊地先王墓是成倒塔形的,第一層面積最大,其次是第二層,依此類推,齊地先王墓共有六層,直通地底。據我們的經驗他的棺槨應該是在第六層。前兩層的陪葬品少得可憐,下面的就不知道怎麼樣了,不過僅僅是前兩層我們就呆了有一個多星期,所以我才叫你們多帶糧食和水。”
我點頭會意,突然想起了它便問道:“那這和它有什麼關係?”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看來王奶奶也不想打擾我的思路,我漸漸的陷入了深思,為什麼爺爺要選我,我有什麼特別的嗎?
大爺的車突然減速,我往前一靠,眼睛正好看見了車前的後視鏡里的我的眼。
“咱到了!”大爺說,“我在上下等你們。”大爺一邊說著一邊看着為自己帶着的幾乎可以用好幾個星期的糧食和水。
“額,兩個娃娃咱們要爬山了。”王奶奶邊背着包邊說,“快背上你們的行頭、食物和水!”
我和天哥叫苦不迭,背這麼重的東西爬山估計還沒到齊地先王墓幾句累死了。
“別這麼多抱怨!”王奶奶看出我們的不情願,“我這麼大的人都能爬上,你們都能。”
開始爬山,身體好壞一下子就分出來了,王奶奶走在前面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那個時候倒斗的誰不練點祖傳的功夫,《尋墓盜術》中雖然也有練功夫的秘術,但我也沒仔細看,即使看了,也沒時間練。走在第二的是天哥,他畢竟是體校出身的,體力自然也比我好,看來這次會來我要好好練一練了。
我們爬的山叫做石山,山如其名,整個上沒多少植物,只是零零散散的長着幾棵古松,山的大部分都是怪石,最奇怪的是地面有許多石縫,每隔幾米就有一條,每條也不長,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我們只爬到半山腰,就停了下來,我累的弓着腰雙手扶着膝蓋氣喘吁吁,天哥比我好點,只是喘着粗氣,王奶奶竟然和沒事人一樣,感覺爬這山她一點力氣都沒有費。
“王奶奶服了你了,體力太好了。”天哥把我想說的說了出來。
“呵呵,等會倒斗的時候你會更服我的。”
王奶奶看了看位置,接著說:“看來咱們已經到齊地先王墓的墓門了。”
我四處眺望了一下,沒看見有什麼形狀類似於門的東西,“哪裏有什麼門?”
王奶奶指了指前面的山洞道:“門就在山洞裏面。”
我看了看遠處的山洞,山洞口有幾張蜘蛛網,連蜘蛛網上都掛着灰塵,看來這蜘蛛早已搬家了。我們三人向山洞走去,天哥拿出獵刀把蜘蛛網全部都弄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走進山洞。
“哪裏有什麼門嗎?”天哥性子急先跑進山洞,進去一看,發現這山洞除了厚厚的灰塵外什麼都沒有便問道,“王奶奶,你不是耍我們哥倆。”
“呵呵……”王奶奶輕輕一笑,指了指地道,“這你還不知道,門在我們腳下。”
我連忙向下看去,地上全是灰塵,看不出有什麼東西。我弓着腰半蹲下,用手在地上擦了幾下,門的形狀漸漸顯出,這是一個差不多只能容下一個人單獨通過的小門,門上生着紅褐色的銹,上面模模糊糊雕刻着什麼?仔細看來,好像是一些人對着什麼東西下跪、磕頭,如果除去這些銹,一定會很有歷史價值,但是……
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既然是齊地先王墓那年代一定相當久遠了,甚至超過千年,而且這門的材質是可以生鏽的,那為什麼現在還沒爛掉。
我看了看王奶奶,本來想問她,卻發現她真忙着安裝什麼器械。
“王奶奶,你這是安裝的什麼?”
“呵呵。”她自豪的笑了笑道,“這是我們南械的開門迷械??墓爪!”
真是物如其名,這墓爪有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支撐在地面上的金屬架,另一部分也是用合金做成的類似於爪子的鉤,即細又堅硬,把王奶奶把爪子插進門四周的空隙中,金屬架撐着地,沒怎麼使勁那門就被翻開了。
門下面是一條斜向下的梯,直通到底,裏面黑乎乎的看不大清楚,我們從背包里拿出手電,王奶奶走在最前面,天哥斷後,因為格外安靜的緣故,腳步聲踏踏作響,再加上四周牆壁的迴音,顯的十分詭異。
這段梯也是夠長的,我們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背着這麼多的東西走梯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走完這一段梯便出現了一個平台,我拿着手電四處照了一下,這個平台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但四周的牆壁上畫著一個個的旋渦,讓人看着眼暈。
這時王奶奶停下了腳步,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嚇的叫起來,她說:“上次我們來的時候沒有這些畫!”
“沒有!”我和天哥聽到這話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王奶奶倒是從容不迫:“這梯可能有些古怪,走咱們回去看看。”
我和天哥走在後面自然離下來的梯近,我們先走一步邁到了梯上,王奶奶此時才剛剛回頭準備走上梯,突然轟轟聲響起,梯與平台交界處,慢慢挫開、移動,無數的灰塵從頭頂落下。眼前就像一個關上的門,但是我們知道這不是在關門,而是有什麼在移動,王奶奶看到這樣也是着急,連忙向梯跑去,但是那“門”關的快的驚人,我當時被驚的手足無措,現在想來我們應該馬上跑出梯和王奶奶一起行動,但是當時情況確實是那樣,我們只能看着王奶奶漸漸消失在我們眼前,她還是慢了一步,最後我們只倉促的聽見她說:“玉色都騎若敏物然。”
轟轟的移動聲掩蓋了王奶奶的聲音,我們只是模模糊糊的聽出這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語,眼前的牆壁在不停的變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梯在移動,這樣王奶奶沒看見那些像旋渦一樣的畫也可以解釋了,那就是因為上次他們不是走的這條路!
“咱們要咋辦?”天哥向我問。
可是我又知道些什麼,只能敷衍道:“咱們當然繼續向下了!”
此時我又想起了那第六口棺材中的我,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我拉着天哥走下了梯,眼前是另一個平台。
和那個平台相對比,四周還是畫著壁畫的牆,但是不一樣的是這裏的牆上沒有那旋渦,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圖畫,我和天哥看了看這些畫的大體內容,所有的畫首尾相連不斷循環,而且一模一樣,講的是有一些人在殺豬、殺雞,準備祭祀什麼東西,他們都跪在地上,眼看着地,好像敬畏什麼東西一樣,從畫面里可以清楚看見跪在所有人前面的人氣度不凡、身披龍袍,但是他的動作卻不向君王所應該有的,他雙膝跪地,頭深深的磕在地上,滿眼敬畏。
“這不會就是齊地先王,原來是個膽小鬼!”天哥調侃道。
我卻隱隱感覺到不對,一代君王會對什麼如此敬畏,對天?古代祭天確實有很多,但是也沒有一國之君下跪磕頭的,而且即使這是齊地先王迷信畏天,但也不會這樣畫在墓里。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天哥,天哥又是那樣唯恐天下不亂的說:“肯定是這齊地先王是個瘸子,只能跪在地上。”
“算了,和你說也沒用,咱們還是看一看怎麼繼續往下走。”我說道。
說罷,我又朝遠處望去,手電的光一直通到黑暗之處,“這是有多大啊!”我不禁感嘆道。
“管他多大呢!繼續走才是真理!”天哥在旁邊興奮地叫道。
我們順着右面的牆,一直往前走,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到平台的盡頭了,平台的盡頭又是通向地下的梯。
“這齊地先王的墓到底是有多深啊!”從天哥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已經有厭惡的感覺了,“怎麼一點都不刺激啊!”
我右手推了他一把道:“等到刺激的時候,咱們能否活下來可就沒準了。”
我們邊說邊下了梯,一直向下走了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梯的盡頭是一扇大門,門上刻着幾個大字:凈化門。
門裏傳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十分有節奏,平均一秒一次,看着門上的三個字,背後暗暗發涼,我口中不停地叨念着:“凈化、凈化!它到底怎樣凈化我們!”
咔嚓……咔嚓的聲音迴響在我的耳邊,那聲音好似一把鐵剪刀在不停地剪着什麼,難道剪刀要幫我們凈化……
我越想越覺得詭異,心中不免有害怕幾分,背後冷汗直出。
“啊!”正巧此時左肩嗖的一下疼了起來,疼痛和內心的恐懼使我尖叫起來,隨之疼痛就被酸麻所代替。
我想我肩上一定有些什麼東西!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