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選擇

清風徐徐的吹過，帶起陣陣涼爽之氣。

樹葉隨着風兒輕輕擺動，沙沙沙作響，如同一片片舞蹈的羽毛，在空中飛揚。

一縷陽光斜斜照射進來，灑滿整座山林，形成了一道斑駁的光線，將樹影映襯的更加迷人。

一輛馬車行駛于山間。

馬蹄踏在石板路上發出一連串急促而又富有節奏感的聲音，車廂里的人兒微閉着雙眼，似乎睡著了。

不時，從車簾縫隙里鑽進一陣陣清風，掀起車窗的帘子，將那縷陽光照射進來。

陽光落到少女的臉上，彷彿化為了一層淡金色的薄紗，將少女美麗的容貌包裹其中。

長而密的睫毛微顫着，像是蝴蝶的翅膀，在輕輕扇動。少女白皙的皮膚泛着一層光澤，而在她旁邊坐着面目慈祥的婦女。

馬車漸漸的停了下來。一個中年男子輕輕地撥開了車簾：“我們到了。”

“嗯，到了。“婦女點了點頭，輕輕推了一把旁邊的少女。少女悠悠醒來，揉了揉眼睛。

婦人努力的笑着說：“亞莎，我們到了，趕快下來吧！“

少女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站在原地打量着眼前的景色。

眼前是一個十分寬闊平坦的空地，在空地旁邊流淌着一條清澈的河流。

在河流旁邊有一個茅草屋，茅草屋前栽種了幾棵柳樹。顯得頗具詩意。

男子走到茅草屋前，扣響了門環。

吱~~~

房門應聲而開，一個老者出現在門口，他身穿灰色長衫，手拿竹杖，背負着雙手，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臉色嚴肅，他打量着男子和婦人問道：“你們是來看病的？”

“對，是的！”男子恭敬地回答道，向女孩招了招手。示意她趕緊跟上。

“好，三位進來吧！”老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二人走進茅草屋裏。

老者在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下，看了女孩一眼，嘆了口氣：“她看起來體無異常，一定是什麼罕見的疾病吧。”

“是的。“男子點頭。

老者示意亞莎將手伸出來。亞莎伸出右手，老者將手搭在她的腕上。他閉眼將自己的真氣緩緩地傳入她的身體中。

漸漸的他的臉色發生了變化，眉毛緊皺，神情凝重，臉上還浮現出些許冷汗。

老者收回自己的手，輕輕擦拭掉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眼神變得極其沉重。

看着緊張的亞莎，老者臉上露出難得的溫柔，或者說是憐憫，“你先去屋外玩一會吧，我有些話想和你父母說。”

亞莎懂事的點了點頭，隨後離去。

這屋裏只剩下他們三人。

老者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看，眼前的兩位：“你們應該大致知道了她的病情吧。”

男子抿了抿嘴，點頭。

“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癥狀，”老者盯着他們，“不僅病根難除，而且她……”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如果她控制不好，會對周圍人造成的極大危險。”

“而且如果被有些人知曉，他們便會想盡辦法利用這極強的力量去干見不得人的事。”他嚴肅的看着這對夫妻。

“你們帶着她就代表着你們要承擔巨大風險。”

周圍變得十分安靜。

過了一會，他緩緩地問道：“是不是已經發作過了。”

男子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者沉重的看着眼前憔悴的兩人。

“你們已經做好了選擇嗎？”

兩人這時抬起頭來，堅定的點了點頭。

“不論怎麼樣也要治好她？”

“嗯。”

兩人同時說道。

看着眼前堅定的兩人，老者的心中五味陳雜。他站起來走到窗邊。

“以我的水平不能醫治她。”他轉過頭面向他們：“去澤塔荒漠尋找江藥師吧，他是唯一有能力幫助你們的。”他說道。

“多謝您！“兩人向老者深施一禮。

老者沉重地點了點頭。

......

貼在門口的亞莎無力的倒下，她無神地看着自己顫抖的雙手，一道淚痕從她潔白的臉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