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古怪男女》
封塵一腳踢出,這隻凶獸倒飛而出,緊接着靈光一閃,一把三品靈劍透體而出,啪嘰一聲凶獸落地,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被凶獸追趕的那個村民早已震驚得呆住了,他不敢相信這麼強的凶獸竟然被這個年輕小伙一下子就解決了。這飛出的那道光,分明是修士手段,這已經讓他既興奮又畏懼。
“喂,你沒事吧?”
封塵緩緩的轉過身,看着身後還坐在地上的男子問道。
“災…,災星!”
隨後這個男子轉頭就跑,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封塵苦笑了一下,他本以為面對村民時,他會怒,會怨,可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的心出奇的平靜,甚至他根本不在乎村民怎麼說自己,怎麼看自己。
他想離開了,該帶走的東西已經帶走了,不過走之前,他還要解決一下隱患。
猲狙是群居的一種凶獸,它一般都是集體外出狩獵,發現了這一隻,就應該還有數十隻。其它的凶獸之所以還沒被驚動,是封塵斬殺得比較快。
他再次一躍而起,向著村落的外圍飛奔而去。
這時村裡也出來了很多人,那個被猲狙追殺的男子帶着大家來到了猲狙的屍體旁。
“二猛,你確定看見的那個人是封塵?”
“我敢肯定是那個災星沒錯,這頭猲狙凶獸,就是他殺的。”
為首的那個老者,聽到二猛的話頓時陷入了沉默。
這時,村外也響起了劇烈的廝殺聲,猲狙慘叫,以及那飛舞的靈劍,使得這些村民都感覺到一陣后怕。
看樣子,這猲狙的數量還不少,最少有二三十隻。這讓村民們一陣后怕,如果這些猲狙凶獸闖進村莊,那麼他們這些人現在已經成了這些凶獸的口糧。
不過即使看見靈劍在飛舞,但他們也不確信這個人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災星。
過了好一會,猲狙的慘叫聲消失了,隨後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這算是我在這裏生活十多年,給你們的回報吧,從此我們各不相欠。”
一句話過後,那個聲音也消失在那片廣袤的深林內。
“他,真的是那個小子!”
為首的那個老者臉色頓時蒼白。
“族長,在意他幹什麼,不管到哪裏,他都是一個災星。”
“是啊,族長,這小子就是個不祥之人。”
“你們都給我閉嘴……。”
“或許我們都錯了,這小子跟他的祖母都不是平凡人。有他們在的那些年,凶獸不敢來犯,可自從這小子走後,凶獸頻繁來犯。”
“我知道,你們怕的是什麼,七十多年了,他還是十多歲的樣子,你們怕他是個不祥之人…。”
“可正是這個不詳之人,在今天卻救了我們一村人的性命啊。”
“是啊,以猲狙的習性,我們很難倖存。”
“哎,去把這些凶獸的屍體,以及皮毛收拾一下,這些東西足夠我們村幾年的生活了。”
再次踏足這片森林時,封塵有種說不出的心情,兩年前被迫離開,現如今他卻迫不及待的想闖過這座深山。
不知不覺間他的心性再次發生了改變,他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修為似乎有些突破的徵兆,離築靈後期僅一線之隔了。
封塵從築靈初期到築靈中期,原本早就應該突破的,但他卻花了兩年時間。這也是李大膽的原因,每當他要突破,李大膽都極力要求他壓制修為,不停的鞏固自身。
從斬殺三十多頭猲狙時,他就感到了自己的優勢。
封塵預估了一下自己的戰力,先天靈脈,外加兩年的修為壓制,同階修士他有絕對的細心碾壓他們,即使現在對付開靈期的修士,也應該不成問題。
況且他腦海內還有個三千道劫印這種逆天的存在,雖然還不能完全動用,但是偶爾神識高度緊張的情況下,這枚三千道劫印總會出現不可思議的力量,來輔助封塵。
“翻過這座山,不久后應該就是那個袁羅森的隕落之地了。”
夜已經深了,他也不打算在趕路了,便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休息了一晚。
晨曦之時也是靈氣最為濃郁,最為純凈的時刻,這也是封塵結脈以來的第一次獨自修鍊。靈氣隨着晨曦的第一道光被封塵攝入了體內,原本疲憊的身體也跟着一掃而空。
修鍊不僅是對靈氣的攝取,也是對人生的一種感悟,看着晨曦的第一縷光,封塵的內心也由衷的對生命產生了一種敬畏。
“兩年前我還是個凡人,沒想到現在的我卻成了一名修真者。”
封塵睜開眼的一瞬間,整個人顯得榮光煥發,洶湧澎湃的力量也由內而外的散發著。
“出發!”
封塵極速的向前滑行着,甚至此時的一片樹葉都成為了封塵的一個踏腳點。靈力孕育萬物,但只要使用得當,它也能與萬物融合。
封塵在林間自由的穿梭着,身輕如燕,落腳如鴻毛,如果其他的修士看見此時的封塵,一定會大吃一驚。
雖然封塵的修為才是築靈期,但對於靈力的運用,就是開靈期的修士也是無法與之媲美的。
這一路上封塵並沒有遇見過多的凶獸,遇見了幾隻,感受到封塵的氣息后,便自行的退縮了。凶獸的靈智大多數都不是很高,但對危險的察覺要比常人高出很多。
封塵突然停了下來,他越來越感覺有些不對。隨着他不斷的前行,遇見的凶獸就越發的少了,而到了這裏,竟然連一隻凶獸都沒碰到。
“看來前方不遠處,應該就是袁羅森那傢伙投身幽冥的地方了。”
“那裏離族人的舊址不是很遠。”
“不過這個地方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越靠近這裏,自己的生機就彷彿被抽走了一樣。”
唰,唰,正當封塵思考時,封塵察覺到了兩道細微的聲音。
“誰!”
“好敏銳的洞察力!”
“看來這個築靈期的小子不簡單啊!”
“在不簡單他也只是個築靈期而已,別忘了我們可是開靈期的修士。”
“你說我們幹這種事,會不會被金剛宗的長老責罰?”
“你不說,我不說,誰又能知道?在說了一個築靈期的修士而已,金剛宗的長老才不會放在心上,他可是融靈期的修為,我們這等存在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從聲音來看,這對話的兩個人應該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