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諸墨來了
什麼,褚墨今天就要到滄州了?怪不得今天早上沒有見到唐馥呢,原來她去接褚墨了。聽到唐馥去接褚墨的消息,喬遠心裏一陣酸酸的感覺,同時還有點嫉妒,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叫褚墨的小子,在唐馥心中的位置。
適才聽聞唐馥對於褚墨的鐘情,喬遠心裏雖然有點點發酸,但是想到自己只要留在唐馥身邊,相信憑着泡妞的絕技,用不了多久,一定能夠將唐馥追到手。但是,現在褚墨突然間來到滄州,事情似乎變得有點複雜了。一來,唐馥對自己的印象不太好,二來,唐馥對於褚墨情有獨鍾,只怕自己沒有機會了。
而二堡主唐存信這邊的態度又不明確,矛盾的心理也讓喬遠摸不透底。
一時間,二人同時沉默不語,房間裏的氣氛有點壓抑。
喬遠使勁喝了一口茶,站起來走到唐存信的面前,問道:“我現在想聽二堡主的一句話,對於大小姐與褚墨的婚事,您到底是什麼態度?支持還是反對?”
看着喬遠灼熱的目光,唐存信怎麼可不知他的心思,便握着他的手,緩緩的搖搖頭,說道:“褚墨心胸狹窄,為人虛偽,做事機關算計,只怕馥兒嫁給他之後,也難幸福。只是馥兒xing格單純而又倔強,對他死心踏地,一時間難以辯別……”
聽了這句話,喬遠心裏一下有底了,只要二堡主反對就好了。
“二堡主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管叫他早ri顯出原形,讓大小姐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來,也好打了那個念頭。”
唐存信搖搖頭,說道:“不可輕舉妄動,褚墨此人狡猾多端,卻又掩飾的十分之好,只怕喬相公不是他的對手。況且,褚家與李家的關係究竟如何,善不明確,老夫只怕褚李兩家達成協議而共謀我唐家鑄造坊,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喬遠一想,覺得這極有可能。太原李家逐漸坐大,為了某些利益,強強聯合,與青州褚家達成協議,共圖天下。
恍然間,喬遠才發現原來唐家的形勢竟然這麼嚴峻,被兩大門閥夾在中間,腹背受敵,兩難選擇。看似表面光鮮,誰有知道此時的唐家已經面臨著生死存亡的抉擇呢?
“不知二堡主可有良策應對眼前形勢?”喬遠望着唐存信,問道。
唐存信搖搖頭,苦笑了一聲,說道:“暫無良策。唐家雖然這朝庭秘密製造兵器,可畢業也是這幾十年才發展起來的,根基太淺,勢力單薄,怎麼能夠與李家、褚家相比呢?他們可是發展了好幾百年的大家族,連朝庭都會給他們三分面子呢。”
“那我們豈不是什麼都不做?”喬遠有點吃驚,本以為唐存信說出這些話,可能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卻不成想他也是一籌莫展。
“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首先要做的是拔掉李褚兩家在鑄造坊的釘子,這件事情就交給喬相公你了。”唐存信點點頭,說道,“喬相公剛剛來鑄造坊做事,人事雖然不熟,但憑着你的機智,我相信定不會讓老夫失望的。說實話,目前而言,能夠讓我信任的人確實不多,所以就拜託喬相公了。當然,這件事情可能也十分危險,只怕狗急跳牆,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如若喬相公拒絕,老夫也絕不勉強於你。”
我還能有得選擇嗎?你老人家將自己的計劃全盤都說於我聽,這無疑就是逼着鴨子上架的事情,如若我不答應的話,只怕我也沒有機會離開唐家鑄造坊了。喬遠忽然覺得自己被唐存信給坑了,使自己騎虎難下,不得不做這事。
“二堡主如此待我,喬遠就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不負二堡主相托。”喬遠大無畏的表着決心。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唐存信點點頭,臉上卻沒有一點點喜悅,緩緩的說道:“那拜託喬相公了,還請喬相公多加小心為妙。”
喬遠點點頭,轉身向外面走去。
“有個成語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喬相公一定聽過。”忽然,唐存信淡淡的說道。
喬遠腳步微微停了一下,然後便大步流星的出去了。但心裏卻一直想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幾個字,顯然,這是對付李褚兩家的策略之一。
鷸蚌相爭,漁翁當然得利。可是只怕他們不爭,倒來個強強聯合,到時候唐家可就受到夾擊,不得不妥協。
“喬遠,但願老夫沒有看錯你,能夠幫老夫拖延一些時ri。”喬遠走後,唐存信望着窗外喃喃自語,嘆惜道:“如今天下形勢雖然穩下,可是當今皇帝龍體孱弱,政權由郭太后把持,各方勢力蠢蠢yu動,外憂內患。而唐家身份敏感,想要明哲保身,只怕很難。只希望大哥能夠儘快迴轉,我也好早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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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冶子坊,喬遠心裏還想着唐存信的託付:要找出這些管事中哪裏是褚家的人,哪些是李家的人,哪些是朝庭的人。
這個任務其實很難,想一想,既然這些人能夠混進唐家堡卧底,想必一定都是隱藏極深的角sè,怎麼可能隨便就能夠發現呢?
喬遠忽然想起一個故事來:一個樵夫的斧子丟了,懷疑是鄰居偷的,所以他見到鄰居的一切言行舉止都是那樣的彆扭,看上去十分可疑。後來他在自家草堆里找到了斧子,才知道冤枉了鄰居,再一看鄰居的言行舉止,一切都是那樣順眼。他現在做的工作是找出卧底了,這裏大大小小管事有三百多個,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外面勢力派來的卧底。
喬遠怕自己變成丟了斧子的樵夫,一切都先入為主,到時候看每個人都是卧底,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這種貓抓老鼠的遊戲,其實一點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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