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第70章 第70章

江蟄天被逮捕入獄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司柏翎正在給白桃吹頭髮。

他神情微動,知道這件事一定和江令有關。

只是不知道他做了什麼,讓江蟄天甘願被逮捕。畢竟像他這種隻手遮天的人,就算手上真的有人命也多的是方法撇開責任。

這事無疑在a市掀起了一陣狂風。

司柏翎放下吹風機,接通了陳驚與的電話。

“我懷疑江蟄天已經瘋了。”

對面第一句就直奔主題。

司柏翎看了眼沙發上開心看劇的白桃,然後退出卧室走到書房。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的瘋,我之前閑的沒事去拜訪過他。”陳驚與的聲音愈發的凝重,“當時沒見到人,但是我看到他身邊熟悉的人都被換了。你也知道,江叔本來就精神不正常。所以,要想扳倒他只能從這方面下手。”

“這就是他出國的目的?”司柏翎低語,心底卻泛起一絲不妙。

“很顯然,他成功了。”這個“他”指的是誰,陳驚與心知肚明。

這下他是徹底佩服甚至是驚恐了。

江蟄天是誰?

掌權江家這麼多年,心狠手辣,手段殘忍,無人敢反。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竟然折在自己的兒子手中。

可見江令有多恐怖。

這下不僅是江家要翻天了,就連a市都要變一變。

司柏翎掛斷電話,不容他去思考這件事的後果。

“柏翎。”

屋內,少女尾音拖得長長的叫他名字。

司柏翎大步走過去,順手倒了杯牛奶遞給白桃。

“怎麼了?”他問。

“放寒假的時候,你會和我一起回家嗎?”白桃喝了口牛奶,唇邊便沾上了一圈奶漬。

“你想的話,可以。”司柏翎斂眸,坐在沙發上將人撈進懷中。

白桃眉眼彎彎,笑着撲進司柏翎懷中。

“我媽剛剛給我打電話,我說放假要帶男朋友回家。她竟然一點都不驚訝。”

她雙手環住司柏翎的脖頸,並沒有發現他的身體在逐漸僵硬。

“這說明,我以前就和媽媽說過你。”

“你是不是和我一起回過家啊,我媽說要做你喜歡吃的烤魚。”

白桃漂亮的眼眸彎成了月牙狀,卻發現司柏翎臉色並不是很好。

“怎麼啦?”

“沒什麼。”司柏翎伸手,按住白桃的腦袋。

因為下一秒,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嫉妒的嘴臉。

烤魚是江令喜歡吃的,白桃的媽媽記得的是江令。

那份調查資料上,江令在白桃家裏過了三次新年。

這些都是他沒得到的。

司柏翎有時候會想,他做的可樂雞翅,白桃只吃了一塊。

江令做的可樂雞翅,白桃會不會都吃光?

他送的手鏈,白桃也只帶了一天。

可他知道,江令送的手鏈白桃帶了一年。

白桃的父母,他有的是方法讓他們閉嘴聽從他的安排。可他抹不去那些真實發生的回憶。

甚至,他開始害怕。白桃會恢復記憶,徹底想起江令。

到那個時候,他連當替身的資格都沒有了。

下午的時候,司柏翎要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

這種酒會一般會要求帶一個女伴,當然,這個規矩是管不了司柏翎。

他穿上銀灰色的西裝外套,電話里吩咐了一下助理開車過來接他卻被白桃聽到了。

白桃眨了眨眼眸,小跑過去抓住司柏翎的衣角。

“你今晚不回來嗎?”她語氣低落。

“有酒會,要晚點回。”司柏翎摸了摸她的發頂,眼神寵溺。

“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今天是星期六,白桃待在房子裏悶得很。最近熱播的劇也都看完了,實在不知道該幹嘛。

司柏翎思索了一下,他並不願意讓白桃接觸那些名利場。也擔心會有人對白桃不利。

但是,白桃想去。

那就只能依着她,畢竟以他的實力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

那才是笑話。

酒會定的時間是晚上七點。

白桃換了身禮服裙,純白色的。和司柏翎的西裝是一個色系,使得兩人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看着很相配。

可剛進酒店,白桃就後悔了。

她應該躺在家裏老老實實複習的。

酒會裏人很多,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是白桃平時會接觸的那種社會人士。

他們進來后,就直接去了二樓。

人少了很多,可其中的壓迫感卻更加的強勢。

“柏翎。”她拉了拉司柏翎的衣袖,想回家卻又覺得自己這樣很不禮貌。

“嗯?”司柏翎英挺的眉眼微動。

“我、想去洗手間。”

白桃決定在那裏消磨掉一段時間。

“嗯。”司柏翎打算跟着白桃一起去。

然而白桃是去打磨時間的,怎麼能讓他跟着一起去。可還沒等她開口,就有人上前了。

“司少,你也來了。”是一個四五十歲,穿着打扮得體的男人。

司柏翎皺眉,來人是□□的高管。

“我自己去,一會兒再回來。”白桃見狀也不想讓他為難,便掙脫他的手走出酒會。

司柏翎看了眼她的背影,想到酒會裏沒有人不知道白桃是他的人,也就放下了心。

白桃沒有上廁所的想法,所以走的不急不慢的。她甚至還哼起了歌,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到洗手間門口。

然而視線里出現的男人卻讓她下意識的止步。

白桃睜大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站在洗手間門口的人

這個男人她有印象,是上次在學校門口穿黑西裝的那個。

只不過這次他沒有穿西裝而是套了一件黑色衛衣外套,褲子也是暗灰色的。

很休閑,看着像是十八九歲的少年人。

不知為何,白桃看着感覺心臟像是被狠狠擊中了一般。

跳的很快。

男人發現了她。他抬眸,半遮着眉骨的黑髮下一雙尖銳的丹鳳眼直勾勾的朝着白桃襲來。就像是一條陰冷的毒蛇,下一秒就要用尖牙咬碎獵物。

白桃抿了抿唇,說不清是什麼感情。

反正不是害怕。她能感覺到,面前的男人不想傷害她。

她開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等到和男人插肩而過的時候她沒忍住側眸看了一眼。

高鼻薄唇,下顎清晰分明。

他沒有動,只脊背挺直沉默的站在門口。

應該是在等人。

白桃進入洗手間后,心裏想。

在這裏等人,是在等女朋友的吧。

可洗手間內空無一人,貌似只有她在裏面。

那那個男人在女士洗手間門口乾嘛?

白桃心跳突然快了一下,他不會是壞人吧?

雖然看着確實像,但她總覺得不應該。

原本來洗手間是打磨時間的,可白桃現在滿腦子都是……

她搖了搖頭,說不定過一會兒就走了。

在洗手間裏待了大約有二十分鐘,白桃提前給司柏翎發了消息,告訴他自己會晚一點回去。

等時間差不多了,白桃起身走向門口。

“啊”

她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因為男人並沒有離開,他依舊站在門口。脊背挺直,沉默不語。

所以,剛剛他在這裏站了20分鐘?

白桃心裏有些害怕,又不敢大聲質問。萬一人家在等別人呢?

她轉身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卻看到身後有一道影子隨着她而動。

白桃停下腳步,轉身眉頭緊皺。

“你、你為什麼要跟着我!”

她語氣帶着一絲緊張,想努力提高音量來表現出自己並不害怕。

效果卻微乎其微。

男人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直到走到白桃面前。

足有一米八七的身高,壓迫感很足。

白桃開始後退,她眼睫輕顫被嚇得一時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等後背靠到牆,面前的男人才停了下來。

白桃驚慌失措的睜大雙眸,看着像是一隻被獵人嚇的無處可逃的小鹿。

“你要幹什麼?”

她聲音弱了下來,可憐兮兮的樣子。

“加微信。”

男人開口,語氣帶着散不去的冰冷。

白桃愣住,眼底醞釀的淚水也收了回去。

加微信?

這個男人是來找她搭訕的?

“加微信幹嘛?”白桃身形放鬆了一點,卻還是覺得好奇怪的男人。

江令面無表情,道:

“喜歡你。”

白桃睜大眼眸,臉頰忽地泛起紅暈。

喜歡她…

不對不對

“抱歉,我有男朋友。”

雖然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白桃就對他有很深的印象。但是她怎麼能這麼渣,吃着碗裏的,還想着鍋里的?

“誰。”江令問。

“司柏翎。”

白桃聲音微弱,覺得他好凶。

又好像,對自己也不是很兇。可她也沒見過他對其他人是什麼樣子,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呵。”江令勾唇,臉上有了表情。

卻並不是愉悅。

白桃低眸,不敢直視他。

她糾結的扣着手指,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面前的男人似乎沒有打算知難而退,相反他拿起了手機不知道輸入了什麼。

過了幾秒,白桃的手機響了一聲。

男人的視線移到白桃的手上。

白桃似乎明白了,他在暗示自己看手機嗎?

她猶豫着打開手機,卻發現自己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昵稱是‘冰鎮桃汁’?

“你、這是你嗎?”

白桃心情複雜,一方面震驚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微信號,另一方面是他的昵稱又幼稚,又眼熟。

還讓她心口突然悸動了一下。

好熟悉好熟悉好熟悉。

“嗯。”江令點頭。

白桃低眸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指尖滑動,輕輕的點了通過。

就加一下微信而已。

司柏翎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白桃回到酒會,這下男人沒有在跟過來。

彷彿他真的只是想加一下微信。

不知為何,白桃有些失望。

不、不對,她怎麼能有這種情緒?

白桃搖了搖頭,然後整理好情緒走到司柏翎身邊。

見她回來,司柏翎面色緩和了一點。顯然,被那麼多中年男人纏着追捧讓他心生不耐。

明明以前,這些人挺有眼力見的。

“白桃?”

司柏翎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低聲詢問她有沒有被人欺負。

白桃有些心虛的不敢和司柏翎對視,她挽着他的手臂心裏想着剛剛那個男人。

等到酒會快結束時,白桃鬆了口氣以為終於可以回家了。

司柏翎理了理她的額間的碎發,神色寵溺。

“下次還要來嗎?”

白桃搖了搖頭,再也不來了。

“我……”

剛要說出口的話在看見男人時,咽在了肚子裏。

江令在一群西裝革履的人中十分的顯眼,這樣的穿着打扮本是不能出現在這裏的。

可沒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江蟄天已經被判處了死刑,他是江家唯一的繼承者。

顯然,司柏翎也看到了他。

幾乎是瞬間,他猜到了白桃的異常是因為什麼。

手臂忽地收緊,司柏翎面色緊繃,神情冷漠的異常。周身籠罩着的危險氣息弄得白桃不得不收回視線看向他。

“司少。”

江令目標明確,走到兩人身邊便停下腳步主動打招呼。

只是語氣冰冷刺骨。

他視線掃過白桃,在二人挽着的手臂上停留了幾秒。

白桃彷彿被刺了一樣,下意識的想抽回手。

“既然已經決定放棄了,還回來幹什麼。”司柏翎並不領情,語氣比他還要不留情面。

江蟄天那事發生后,江令沒有要回國的動靜。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留在國外將原本的任務完成,畢竟國內有江老幫他穩定局面。

白桃夾在兩人中間,一時不知該看誰。想起剛剛洗手間門口發生的事,她臉頰泛紅,眼眸睜的大大的。

上次司柏翎不是說,只是一個陌生人嗎?

怎麼看樣子,他們認識?

“無恥的盜賊用手段偷走了我的珍寶,我不應該搶回來嗎?”

江令忽然反問,偏冷的黑瞳尖銳鋒利。

司柏翎眼神一變,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

催眠的事,被發現了。

作者有話說:

我可憐的女鵝,幾乎半本書都在痛苦糾結自己是不是出軌了,以及該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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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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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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