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
辰飛屬實是懶得理會他們,但是他們在辰府大肆宣揚,若是不出來,別人還以為辰府無人,不得已而為之。
“少年,過分了吧,只是挑戰而已,你卻下此毒手!”
人群中走出來一位老者,陰沉着臉,身上穿着一襲暗紅色的衣袍,上面刻畫著火焰符文。
“四境修行者?”辰飛聞言看去,眯着眼睛打量着老者,心中暗道,依舊淡然不為所動。
“你是?”
辰飛問道。
“老夫乃是離火宗三長老,段江。”
辰飛想了想,應該是路九三人的長輩,護佑他們來參加奉天國慶之人。
奉天國慶不止是年輕一輩天驕才能來,長輩也可以隨之而來,一是為了一睹奉天國慶之風采,二是為了在路途中護佑晚輩。
“畢竟是他們先來辰府挑釁,此事應該怪不得我吧。”
辰飛淡然道,眉尖輕挑,他很討厭麻煩,所以才很少出門,可如今麻煩卻找上門來,讓辰飛很是無語。
段江雙手背負在身後,板著臉,一揮手將路九三人拽至身邊。
眸光冷冷的注視着辰飛道:“他們三人來辰府,只是想要挑戰你而已,何曾挑釁過辰府?”
“老東西真是不要臉,小的不行來老的!”
“敗了不知道羞恥,還敢出來強詞奪理?真是有什麼樣的晚輩,就有什麼樣的長輩,我呸!”
“我現在才知道離火宗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說說看?”
“不知天高地厚,死活不要臉的東西,老的小的都一樣個玩意兒。”
“兄台好見解!”
段江回眸,眸光如電掃過周圍,閑言碎語頓時消泯。
“三長老,他們三個的所作所為你應該知曉,在我辰府門口大放厥詞,我本不想迎戰,卻瘋狂辱罵於我,這算不算挑釁?”
辰飛不卑不亢的道。
“哼!”段江冷哼一聲,臉色愈發的陰沉,沉聲道:“那你也不應該將他們打成重傷,如今情況他們還怎麼參加奉天國慶?”
“心性如此歹毒,老夫留你不得!”
段江眸光閃爍,聲音嘶啞。
辰飛一陣無語,這不純純老賴嗎?
沉默了一會兒,眸光驟然冷冽道:“不知道三長老可曾聽說過,膽敢在我辰府放肆之人,如今還沒有一個活下來?”
“哦?”段江輕蔑的笑道:“辰少爺這是在威脅老夫嗎?”
辰飛本想要以此讓對方知難而退,可是辰飛不知道的是,段江根本就沒聽說過辰府的勢力,也不知道辰府的手段。
很顯然,現在不知道辰府雷霆手段的人只有段江,不少人都已經在暗自偷笑,笑段江的不自量力,笑他的狂妄無知。
戲謔的望着他,似乎已經看見了他被鎮壓求饒的模樣。
“打架是很麻煩的事情,尤其是和四境修行者打架!”
段江手中持劍,破空而至,勢必要斬殺辰飛。
辰飛眸光緊緊凝視着破空而至的劍光,緊了緊手中的青磚,望着不過一尺之遙的劍尖,嘆道。
“既然飛兒不願意打架,那麼王老先生,你就幫少爺打一次吧。”
“唉,什麼事都得麻煩老夫。”
辰府中淡然且平常的對話,輕飄飄的落入了每個人的耳朵。
“裝神弄鬼!”
段江嗤之以鼻,劍尖只差一點就能要了辰飛的命,無數人秉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段江手中閃爍着寒芒的劍尖。
天地之間什麼都沒有變,只不過是響起來一聲高昂的劍鳴,所有人瞳孔之中的緊張盡數消散,那一雙雙眸子都變得很明亮。
所有的壓抑全都消失不見。
劍光並沒有多麼的璀璨,就只是亮起來一道光,一閃而逝,甚至眼睛都捕捉不到劍光的影子。
但是,下一刻,段江的身子直直的倒下去,他手中的劍化作了粉末清灑天地間,喉嚨上,出現了一個血洞,這就是他倒下的原因。
一張陰沉的面孔上,還留着勢在必得的表情未曾散去,喉嚨的鮮血迢迢的流淌,他沒有任何痛苦的死了。
辰飛轉過身去,他不想看,若不是辰飛對於辰府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執念,他不允許任何人對辰府有任何的不尊敬。
否則,任他怎麼樣,辰飛絕對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天地間歸於寧靜。
“我記得我很久之前說過了,辰府的威嚴不容挑釁!”
王淼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相信也有很多人見識到了挑釁辰府的下場。”
“但是,畢竟現在天下勢力齊聚於此,外來的人中有不了解,不清楚的,盡可以來試試看。”
“但是,老頭子我以慈悲為懷,不願造殺孽,所以各位儘可能的幫老頭子宣傳宣傳。”
不願造殺孽?我們誰都不信,就信你好吧!
所有人幾乎都在心裏將這個老頭子罵了一遍。
“怎麼宣傳呢?哦對了!”
“小少爺有句話說的特別好,叫做……”
“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
辰飛早已經回了辰府,聽着最後一句哭笑不得。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犯我辰府者,雖遠必誅。
沒想到這兩句話放在一起說,也挺押韻的。
——
“你聽說了么,辰府裏面的那個老頭又出手了,隔空就把離火宗的三長老給弄死了。”
“有這麼邪乎嗎?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騙你幹啥,當時我就在現場,還有辰少爺,手持一塊青磚三兩下就解決了離火宗的三個真傳弟子!”
“真的?青磚能有那麼好使,我下次打架也用青磚!”
“必然是真的啊,但是你用就算了,辰少爺乃生而知之者,用鞋底子也是強!”
“原來是真的,我還以為是辰府故意為辰小少爺造勢才說的生而知之者呢。”
“當時,辰府中的老頭還放出豪言,若有外來者膽敢挑釁,盡可試試。”
“辰府不愧是辰府,奉天國有辰家,真乃大幸。”
“你們說什麼呢?跟我聊聊唄”
“哦哦,是這樣,辰府這這這……”
“辰小少爺那那那……”
“辰府老頭怎麼怎麼滴……”
不得不說,這些“長舌婦”的傳播速度就是快,聽風就是雨,誰問就和誰說。
不過三天,全城皆知。
御書房。
“陛下,你就這麼縱容辰府?畢竟他們是客人,可辰府說殺就給人家殺了,這多少說不過去了吧?”
王武身着紅甲,躬身行李道。
若是稍微欺負欺負,打壓一下還是好的,但是給客人直接殺了算是怎麼回事?
“朕能有什麼辦法?辰府永遠都是辰府,朕也管不了。”
周錦堯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撇着嘴,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持筆在宣紙上縱橫。
“再說了,人家都欺負到了辰府門口去了,還不興人家殺人了?”
周錦堯冷哼道:“有什麼說不過去的,辰府尚且不怕,朕又會怕什麼?”
“陛下,辰府的勢力都快壓到您的頭上了,您就不怕辰府造反嗎?”
王武低着眸不敢抬頭,輕聲細語的問道,這個問題很敏感。
“呵!”
周錦堯並不生氣,輕輕笑了笑道:“天下誰來反我,辰府都不會!”
“最多惹急了他們,頂多就是說說狠話,打朕一頓,沒什麼的!”
周錦堯厚着臉皮道,想到那一次雲清雨討要龍陽草那一次,現在想起來還渾身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