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祭祖
藍星璀璨耀眼,神州地大物博。
神州南部,湘省,苗疆深處,一望無垠的林海,鬱鬱蔥蔥,密密層層。
“嘰嘰……嘰嘰……”
天剛破曉,麻雀就已經站上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喚着,提醒着人們新的一天開始了。
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正挑着一副碩大的擔子,腳步穩健的行走在村寨的石板路上,一席青色的布衣被汗水打濕,緊緊的貼在身上,健碩的肌肉若隱若現。
石板路兩旁是苗疆的特色建築“吊腳樓”,一排排吊腳樓整齊的排列在小路的兩旁,這裏是苗疆古寨“黎寨”。
蜿蜒崎嶇的石板路如同一條正在爬行的巨蛇,通向遠方,一眼望不到頭。
“阿蘇,又去山上祭祖啊!”
一道聲音傳來,打斷了正在低頭趕路少年的步伐,黎蘇抬起頭看着正在吊腳樓前打拳的白鬍子老大爺笑了笑道:“四舅太爺,您練拳呢!今天是初一,我起的有點晚了,得抓緊趕路了嘞!”
“也是苦了你這孩子了,從小身體不好,父母又過世的早,你爺爺三年前走了之後,這祭祖的擔子就落到了你這孩子的頭上了!去吧,去吧,小心點!”
四舅太爺看着黎蘇肩頭的重擔,有些心疼的嘮叨了幾句。
“四舅太爺,那我先走了,您忙着!”
顛了顛肩上的擔子,扁擔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彷彿有些不堪重負,黎蘇重新踏上了前進的路。
望着慢慢遠去的黎誠,四舅太爺嘟囔道:“祭祖這麼多年,祖宗也沒保佑我們啥,還不是靠山吃山嗎?唉!”
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四舅太爺又開始了動了起來,有些佝僂的身子竟帶起了一陣陣的勁風,呼呼作響。
“呼……”
黎蘇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放下擔子抬起頭望着眼前的祖山,一條細小狹長的山路一直向上延伸。
儘管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斷的往外冒,但黎蘇看了眼漆黑的山路深處,還是從擔子裏面拿出一件厚厚的棉襖套上,隨後拿出一盞油燈點上。
重新挑起膽子,伴隨着嘎吱的響聲,黎蘇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清晨的露水打濕了原本就不好走的山間小路,黎蘇的每一步都很用力,生怕一不小心腳滑摔下去。
黎蘇的父親就是在雨天祭祖的時候從山上滑下來的,這件事一直深深的刻在黎蘇的心頭,黎蘇的爺爺也會不時的提醒黎蘇注意安全。
“嘎……嘎……”
儘管已經立夏,但是清晨微弱的陽光並不能穿過祖山蔥鬱的樹林照射下來,再加上不時傳來的烏鴉叫聲,讓祖山顯得有些滲人。
憑藉著油燈微弱的光芒,沿着山路一直往上,黎蘇額頭上的汗已經干透了,陰冷的風吹的黎蘇嘴皮發乾,身上的厚襖子表面結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水珠。
“呼……終於到了!”
黎蘇放下肩頭沉重的擔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路上的疲憊隨着這口氣消散了不少。
看着眼前破舊的祭壇,黎蘇正了正身形,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雖然這裏奪去了父母的命,但是刻在黎蘇骨子裏的尊師重道讓他尊重這個地方,這個黎寨的祖地。
祭壇是一個圓形的石台,一層一層的階梯拱衛着中央處的祭台,由於常年無人上來,只有黎蘇一家每月初一祭祖的時候上來,祭壇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青苔。
黎蘇從擔子內拿出一把小鏟子,小心翼翼的清理着祭壇上的青苔,這是爺爺在世時帶着黎蘇來祭祖的第一件事。
祭壇的位置比較開闊,伴隨着太陽的升起,天氣漸漸熱了起來,黎蘇脫下了身上的脖子,看着已經清理完畢的祭壇滿意的點了點頭。
“幹活了!”
黎蘇放下手中的鏟子,開始從擔子中拿出祭祖所需要的東西。
一個碩大的牛頭,應該是剛剛宰殺的,脖頸處還滴着血。
一些新鮮的果蔬,一個破舊的香爐,一把檀香,一捆黃麻紙錢,一捆蠟燭。
黎蘇不慌不忙的把所有擔子裏的東西擺在祭台上,隨後從擔子底部拿出一本暗黃的線裝書。
線裝書的表面沒有任何字,黎蘇點燃蠟燭和檀香,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後翻開線裝書,嘴裏開始振振有詞。
“皇天在上,後土在下,今天是六月初一,我代表黎寨子民恭請列祖列宗享用佳肴……”
隨後是一陣聽不懂的語言不斷從黎蘇的嘴裏冒出,線裝書也被黎蘇翻的沙沙作響。
合上線裝書,黎蘇又是三個響頭,隨後走下祭台,等待着檀香和蠟燭燃燒完畢。
“轟……”
一道巨大的聲響傳來,祖山開始搖晃起來。
“怎麼回事?”
黎蘇剛下祭台,感受着祖山的晃動,驚慌的看着四周,在黎蘇的認知里,苗疆不應該有地震才是,這劇烈的晃動讓黎蘇有些擔心。
祖山裏面可是有不少野獸,黎蘇擔心的便是這劇烈的晃動萬一驚擾了野獸,自己就得交代在這裏了。
好在晃動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祖山深處的鳥獸也停止了嘶鳴。
而此時外界也發生着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有神州的電視台同一時間切換到了應急管理頻道,主持人是主持七點半頻道的那個,只見他臉色匆忙,手上拿着一份稿件。
“各位神州子民,一股不知來歷的隕石群突然降落,落在了我國湘省青省江省等地,造成了不同程度的震動,目前緊急救援部隊已經出發前往各災區,請大家不要慌張,災區的人民請等待救援。”
“另外據國外媒體報道,這次的隕石群異常分散,全球各國都有隕石落地,具體原因還在調查之中!”
而這一切黎蘇都不知道,因為祖山裏面根本就沒有信號,而且黎蘇的老年機也無法接收圖像信號。
黎蘇現在正拿着鏟子嚴陣以待,因為一頭常年不見蹤影的大型神州虎竟然出現在祭壇周圍,而黎蘇左側還有一頭兩人高的黑熊正虎視眈眈的盯着黎蘇,嘴角還有絲絲口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