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

在火之國，曾經有一位才女，她就像是通曉着如今火之國的一切。

火之國的青年才俊都想得到她的賞識，就連如今火之國的統治者也向她表達過愛意。

她都一一拒絕了，最後與一位水之國中最普通的郎中成了家。

開始在四國遊走救治着需要幫助的人們。

不久后她們二人的事迹在四國中被歌頌傳揚，說是火之國有兩名火天王的童男童女在四處救助着有需要幫助的人們。

隨着時間的推移，你的奶奶也有了身孕，它們在水之國安了家。

當火之國的人們再一次看到你奶奶的時候，她帶着當時還年幼的你父親出現在了火之國的首都。

本該幸福度過一生的兩人因為一場變故你的爺爺南宮傑被人殘忍殺害，當時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被誰殺害的，真相也只有你的奶奶知道。

楚天在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也傷感了起來，只是因為當年殺害南宮傑的人正是他楚天，當年楚天家裏貧困，水之國也並沒有火之國這般富饒。

為了生存楚天潛入了一處住所想要偷取錢財來買點食物飽腹，當楚天又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潛入並且拿到錢財后。

在水之國最難熬的冬天裏他潛入到了南宮傑和南雲奶奶的住所。而那一次也成為了他人生的轉折。

楚天潛入后沒有着急搜刮錢財，雖然他知道那裏是被人們傳頌為天王童子的家裏，但是裏面值錢的東西並沒有很多，有的也只是堆滿房子的藥材。

楚天氣憤的到處在只有藥材的房子裏翻找終於在他，將一切弄亂后找到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可是還不等他打開。

南宮傑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南宮傑看到在房子裏偷竊的楚天，並沒有呵斥他也沒有責怪他，只是在苦口婆心的教導他這個行為是不對的。

楚天第一次在偷竊的時候被人發現，這個人也沒有追打自己，反而是在教自己一些不能當飯吃的大道理。

楚天以為南宮傑在拖延時間。

楚天喉嚨中發出顫抖的怒吼聲，一隻顫抖的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生鏽的匕首，猛的刺向南宮傑后楚天緊抱着在這裏找到的精緻小盒子朝着遠處跑去。

而這一切都被楚天喊聲引來匆匆趕到的南雲奶奶撞了個正着，楚天和南雲奶奶，打了個照面，南雲奶奶並沒有管向外衝去的楚天任由他離開。

只是快速的來到南宮傑的身邊，楚天看到沒有人阻攔跑的更快了，轉頭看向被自己刺傷的南宮傑，只見他在妻子的懷中說了幾句話便失去了生機。

楚天看到這一幕只得緊閉雙眼在雪地里狂奔，直到楚天累的跑不動了，躺在雪地上抱着精緻的小盒子露出了笑容，當他打開以為能足夠自己度過整個冬天的財寶時。

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篇南宮傑在追求南雲奶奶時寫的一篇詩文。那一天楚天失了神，渾渾噩噩的挺着大雪不知為何又走回了南雲奶奶家。

南宮傑的屍體被南雲奶奶葬在了房子後面的竹林里。

當楚天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屋子中的床上，而照顧他的正是頂着大肚子的南雲奶奶，南雲奶奶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外面的天是冷的，南雲奶奶的臉也是冷的。

只有屋內的火爐散發著騰騰熱氣，楚天看着南雲奶奶，顫抖着拿出了精緻的小盒子對着南雲奶奶更咽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

南雲奶奶見狀抱着楚天一起痛哭了起來，因為南宮傑在臨死前對她說的是。

“香兒，幫我救救這個孩子好嗎？”

水之國寒冷的冬天，在南雲奶奶的照料下教導下，楚天並沒有感到寒冷，冬天過後南雲的父親南傑出生了。

楚天在南雲奶奶的教導下，寫字讀書，審視自己的品德，開始信仰着西天王殿的火天王。並且在南雲奶奶的教導下開始認識了藥材，作為郎中來換取自己應得的食物。

南傑出生后，南雲奶奶將房子留給了楚天自己帶着南傑去往了火之國的首都，之後的每年南雲奶奶帶着南傑都會回來看望楚天和祭拜死去的南宮傑。

楚天作為哥哥對南傑的照料也是無微不至，南雲奶奶每次來祭拜南宮傑都會笑着對說楚天已經不是原來的楚天了。

隨着楚天的思緒又回到現在，摸了摸自己臉上不知從何時流出的淚水後繼續對南雲說道。

你奶奶她回到火之國后雖然還有不少人對她表達愛意，但是她選擇了獨自一人在首都撫養你父親南傑，因為她的藥理知識在哪裏都不會受委屈。

不過每年她都會帶着你父親返回水之國祭拜你的爺爺。

南雲聽着楚天叔叔說著奶奶的過去，心裏五味雜陳，奶奶永遠都是獨自一人撫養着自己的孩子。

“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報答奶奶，不能再讓她受任何委屈”

南雲心中暗自發誓。

“隨着你父親一路成長成為火之國最強戰士后，並認識了火之國統治着女兒的你母親”

楚天並不想再說下去了，南雲到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后也情緒低落了起來，但是心中又無比渴望聽到父母的故事。

“好了時間不早了，吃完飯趕緊睡覺吧，明早還要趕路”

楚天對着南雲說道。

南雲輕聲回應着，兩人各懷心思的吃着晚餐。南雲心裏在想自己的父母，而楚天帶着回憶吃着手中的食物。

吃完飯後兩人一同收拾了一番回到了馬車上，南雲回到了馬車內夾擠在貨物之間幻想着自己的父母，楚天在馬車前蓋着毛毯望着星空在想着什麼。

對自己宛如親生母親的人時隔多年沒有見上一面的後悔，哪怕就連收屍祭拜的機會都沒有。

缺失手臂的自己就連抱抱自己弟弟的孩子的機會都沒有，楚天心裏暗罵自己對一切的無能為力。

南雲入睡后，楚天簡單的休息了一會，給馬兒餵了準備好的精細草料后，月光下星空中開始向著下一個城池趕去。

在楚天出城開始繼續向前前進的時候，南雲也隨之醒了過來。南雲在思考着這一次出門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奶奶受盡屈辱十二年只是為了自己出來后因為一點事情就恐懼嗎。

今天僅僅是來到外面的世界的第三天。自己卻因為一個人的眼神就退縮就恐懼，着實愧對奶奶。

雖然和楚天叔叔只相處了一些時日，南雲感覺楚天對奶奶的感情絕非同一般。

這個不苟言笑的斷臂男人的內心或許和他的外表並不相同。

心裏想着這一切的南雲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夢中，南雲的奶奶帶着一個高大精壯的男子旁邊還站着一個窈窕的美女。

除去奶奶之外那兩人的臉模糊的看不清。

但南雲清楚的知道那就是自己素未謀面的父母。

一家四口緊抱在一起，不一會三人突然衝著南雲揮手告別準備離開。

南雲心中不舍在夢中向著三人離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這時馬車離陽城越來越遠了，道路也崎嶇坎坷了起來。

搖晃的馬車將睡夢中還在皺眉的南雲拉到了現實。

南雲醒來后想到了奔波了一夜的楚天。

南雲急忙的爬起將腦袋探出，映入眼帘除去端坐在車前的楚天。

還有鬼斧神工般的大峽谷。

遙遙望去，它那蜿蜒曲折，陡峭幽深的地層，像億萬捲圖書。

層層疊疊堆放在一起;隨着大峽谷的迂迴盤曲，酷似一條紐帶，在大地上蜿蜒飄舞。

南雲被眼前的景象驚艷到失了神。

就在南雲沉迷於景色時楚天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下一個城池宣城在大峽谷後面，我們最近一段時間或許都會在峽谷之中度過”

南雲驚訝的看着並沒有轉過頭但卻發現了自己的楚天叔叔。

“叔叔我們還需要走過幾個城才能到首都啊？”

南雲問道。

“火之國一共有六個城池”

“分別是靠近邊境的青城”

“最大的貿易之城陽城”

“以及就在我們前方的出產布料的宣城”

“鋼鐵之城玄城，文人才子之城林城，最富有之城璃城”

“以及我們的終點火之國首都鳳都”

“滿打滿算我們能在天神節前一夜抵達鳳都”

楚天向南雲講解道。

楚天將馬車駕停到大峽谷入口處。

當楚天轉過頭來的時候南雲才看到他疲憊的雙眼。

暗紅的血絲佈滿了雙眼，南雲看着強撐着的楚天急忙下車開始攙扶着楚天。

楚天看着主動攙扶着自己的南雲，從來都不苟言笑的他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

楚天和南雲開始整理着東西準備在大峽谷前休整一番。

前往宣城必經道路的大峽谷被稱為“絕命谷”。

地處險要易守難攻，在戰亂時這裏作為最重要的天塹抵禦着外敵。

因靠近邊境，這裏的強盜土匪格外之猖獗，有實力的帶着護衛隊一路衝殺出去，沒有實力的也只是一隻只送入虎口的待宰羔羊。

從這裏路過的商隊大多都會帶上一批自己的護衛或者是高價聘請的高手來充當護衛。

運氣好的人可以輕鬆度過，運氣差的人就算有着天下最強的護衛都會全軍覆沒。

而楚天和南雲只有兩人，想要穿過峽谷可謂是危險重重。南雲並不知道這些。

不過楚天也絕不會帶着南雲去做一些冒險的事情，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一定的自信。

此時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的楚天早已疲憊不堪，為了信件上的信息儘快前往鳳都。

楚天才加快了行程。

南雲看着疲憊的楚天叔叔，將他攙扶到了馬車後方，開始着手生火準備為楚天製作食物。楚天坐在馬車後方看着南雲想起了曾經的弟弟南傑。

南雲和奶奶一起住的時候練就了一手好廚藝，三兩下生起火堆后開始利用楚天在馬車備好的食材進行製作食物。

沒一會食物的香氣傳了出來，楚天聞到了一絲熟悉的氣味。

南雲的廚藝是奶奶一手教出的，還沒等南雲給馬車后的楚天端過去楚天便快步的衝上前來。

楚天等不及的開始吃着南雲做的菜湯，這個味道和之前南雲奶奶給他做過的味道一模一樣。

嘗到了時隔十二年的食物味道的楚天雖然一夜未眠的眼睛中擠不出一絲淚滴。

只有捧着碗擋住臉也不怕燙的一碗接着一碗的吃着，才能看得出來他對老太太的思念。南雲看着楚天這麼喜歡吃自己做的飯心裏也有着不一樣的成就感。

楚天吃完后囑咐南雲不要隨意走動后便在馬車內沉沉睡去。

雖然楚天囑咐了自己南雲也沒閑着，物品收整擺放，尋了一些草料餵了喂長期趕路的馬兒。

做完一切后南雲又開始查看了馬車，慶幸的是最近幾天的奔波並沒有給馬車造成什麼損傷。

正當南雲查看車底時，一根長約一丈長的漆黑鐵棒映入了眼帘。表面有着些許的坑窪，只有一頭似乎是被經常握住相當的光滑。

“這是鐵棍？難道楚天叔叔平時還做擔夫嗎”

南雲對這個鐵棒大膽的猜測。

南雲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到鐵棒的作用后索性不去想了。

日上三竿時，塵土飛揚從南雲和楚天來時的路上，有一隊馬車走到了大峽谷前。

當這一隊馬車走到大峽谷前時，南雲終於才得以看清，數百穿着胸前印有火字鐵甲的戰士護送着馬車。

聲勢之浩大的護隊大大的震驚着南雲。

車隊突然停在了大峽谷前，楚天也被驚醒迅速坐了起來。

最前面的馬車有僕人挑簾，走出了一位男子男子身後走出了一個和南雲年齡相仿的女孩。

男人身着慘綠羅衣，手牽着一個一身穿藍色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一臉精靈頑皮神氣的小女孩。

那人正是青城的城主，而那個小女孩南雲記得，正是那日在青城喊自己小乞丐的女孩。

“呼，終於從車裏出來了，今天開始要整日在車上度過，這誰受得了呀，對不對呀爹爹”

小女孩對着青城的城主說道。

原來是女孩受不了這一路上的顛簸的路程，聽聞進大峽谷後路途遙遠更是整日都要待在在馬車之上便吵着要下車透氣休息。

青城城主耐不住女兒的撒嬌，想着本因為小女生辰而導致前往鳳的時間推遲了些時日又加上為了趕行程舟車勞頓，便下令在周圍小憩片刻后再啟程。

沒多時，城主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此時正在峽谷口休息的南雲，可小女孩一眼便認出了當時在府邸遇到的小乞丐。

小女孩拍着手向南雲喊道：

“小乞丐，小乞丐”

城主第一時間呵斥了自己的女兒望着女兒看向的方向發現這不正是那日在青城的小男孩嗎。

早已清醒的楚天看着帶着數百人鐵甲戰士的青城城主倒也搞不清為什麼那日他為何這麼溫和了。

城主看着兩人敢獨自穿過大峽谷不知道該說他們勇敢還是無知，想起了那日楚天說要去鳳都，可這峽谷可謂危險重重。

他們兩人手無寸鐵又如何能安全通過。

既然同行，當下就有了憐憫之意示意人可以跟在自己的車隊後面。

兩方人馬都休息過來后，青城城主帶領着自己的人馬開始進入大峽谷，楚天也駕駛着馬車緊緊的跟在車隊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