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吳峰
墨鏡男子不耐煩地化掌為拳,狠狠地擊向漏洞百出的吳銘的肚子,毫無防備,真是愚蠢。火車般的衝擊力將吳銘彷彿將他嵌入十米開外的牆壁。這是什麼感覺?五臟六腑彷彿都要移位,父親在跟什麼樣子的怪物對戰,這墨鏡男子比喪屍還可怕。什麼樣的力道,一擊將自己打的無法起身,在意識昏迷失去之前,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對不起父親,我就是一個叛逆的小孩,又讓你失望了,這下好了,從小到大的沒有做成什麼好事,估計下到了地獄,閻王爺也不會收自己的吧。
遠方耳邊傳來,墨鏡男子渾厚如雷的獰笑。啊,好累啊,就這樣躺下吧。
“不是說虎父無犬子,怎麼你的兒子連螞蟻都不去,還以為有什麼不一樣呢。”墨鏡男子十分清楚,這一拳下去這對普通人類意味着什麼。不過面前這個男子是怎麼做到,一次次爬起的,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不是熱血海賊王,吳峰是無法做到一次次爬起的,他不是懶惰口中的路飛或者是星矢。
“他不是你口中的螞蟻,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他。他是一個溫柔到自己都沒發現的笨小孩,雖然每次好心辦壞事,從來沒有聽過我的話,也沒有考慮過後果,但他是最像小然的小孩,很多……”吳峰說的很大聲,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今天他可能要交待在這裏了,在黑市之中,就有想過自己什麼時候不明不白地死去,但死神一直沒有要拿走他的意思,但今天他不能後退,絕對不能讓他帶走那一盒藥劑。
……
“可愛的倖存者們,我為你們準備了第一批藥劑在省十七中三號教學樓的天台。作為開端的見證者,你們也將獲得第一手資料。請活下去,謝謝合作。不過作為第八名擊殺喪屍的倖存者,我私人告訴你一條信息,你和你的兒子吳銘已感染,為了避免喪屍化,失去理智,請你務必獲得藥劑盒c類藥劑。”吳峰的拳頭滴着血,一滴一滴滴在了地上。飯堂的老闆腐爛的屍體,躺在了地上,訴說著剛才的慘狀。
他一個沒注意,喪屍化的飯堂老闆撲向了他,多年打拳的經歷,本能的左手上去格擋,隨即左臂被撕咬下一塊血肉,對他來說這並不痛,只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面前有如野獸般的,是那個令人親近的飯堂老闆嗎?吳峰嘗試呼喚飯堂老闆的名字,但無濟於事,吳峰沒弄清楚現在的狀況。眼下他唯有控制住飯堂老闆,可是飯堂老闆會老老實實按照吳峰所想嗎?答案是否定的。吳峰看清楚了飯堂老闆的眼睛,那是一個灰濛濛的眼睛,就好像是老人得的那種白內障,無神的眼睛裏面卻透露出對某些東西的渴望,餓鬼從地獄而來,無論什麼都沒辦法果腹。
幾個躲閃,最後見沒有辦法喚回飯堂老闆的理智,他想起了前幾天的電子郵箱,他只當是電信詐騙,或者是什麼惡作劇,畢竟新聞鋪天蓋地,他也對所謂的喪屍有一定理解了,所以說眼前這個鮮血淋漓臉,用喉嚨發出怪叫的是所謂的喪屍,而不是記憶中的飯堂老闆。隨即一個下潛閃身,小小的幅度和擺動,隨即就躲在了飯堂老闆的身後,一個右勾拳將其擊倒,隨即沒有感情的往着飯堂老闆的後腦勺一個下墜肘擊,重力加上故意的腹部增加的力度,吳峰聽見了幾聲骨碎的聲音,飯堂老闆化為的喪屍沒有哀嚎,只有不甘的吼叫。被壓在身下的飯堂老闆,一個爬起,但吳峰惡狠狠地壓着喪屍的胳膊,這下不管他是誰了,只當是地獄來的惡鬼。可是剛才那一下是人的話,一擊就應該爬地不起了,這可是吃了一擊滿滿當當的肘擊。
他必須利落退場,速度解決后,找到吳銘那個不辭而別的壞小子。然後告訴他電子郵箱的不是騙人的,趁還沒有爆發,他必須把自己的所學都教會他,他很早就想教那個壞小子打拳,但那個臭小子又不學好,整天混跡在網吧,小打小鬧。他義憤填膺的樣子,可能已經忘記了年輕的他比吳銘更黑,在黑拳打了不知道多少年,所以面對滿是鮮血的場景,沒有絲毫慌亂。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反抗,吳峰望向四周,看到了一個掃把,放下了壓着的喪屍,喪屍踉踉蹌蹌地爬起來,吳峰一個閃身,一腳又把喪屍踹倒,雙手緊握掃把,用力折斷,丟掉其中一截,隨即用利刃般的端口插入喪屍的大腦,喪屍掙扎的抖動,像是剛死跳動的魚,吳峰鬆手,掃把頭插在了地面上。為了不引人注意,他下意識地料理了屍體,把它拖入了裏屋,但地上血跡觸目驚心,正在打算回來處理的吳峰,手機傳來了一聲。
“滴”
……
思緒萬千回歸一處,眼前的男人給予吳峰的不是危險的氣息,而是死亡的氣息。他很早就來了,就在剛找到藥劑盒子的時候。他彬彬有禮,黑色的西服完全可以看出華貴,血色的十字在左胸上,熠熠生輝,看起來聖潔,卻隱隱約約蘊含著怪異。就當墨鏡男子用着命令的口吻要求吳峰交出手中的藥劑盒子的時候,吳峰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一眨眼的功夫,就從弓着的動作,做出了沖步的動作,上勾拳跟上,先下手為強。
“不用掙扎了吧,好好地躺下不就好了。”墨鏡男子慢慢地走向藥劑盒子,他十分確信,吳峰已經是沒有力氣反抗了。當他走向藥劑盒子的時候,吳峰也爬向他,最終他的右手搭在墨鏡男子的皮鞋上,血色的手指在黑亮的皮鞋上留下了血手印,墨鏡男子停了腳步,腦門上青筋暴起。“誰允許你用你的臟手弄髒我的西服,這是嫉妒給我的鎧甲,誰允許你這麼做?”墨鏡男子大怒一吼,用力的踩向吳峰的手,地板被墨鏡男子腳底的力度震碎,中間吳峰的手已經被踩的不成樣子,扭曲,幾塊碎石埋入手骨里,吳峰已經感受不到左手的知覺。
吳銘沒有閉上眼睛,寧死不屈的意志並沒有在吳銘這裏消失,也是被刻在了骨頭上,賤骨有賤骨的活法。“給我住手!”吳銘有氣無力地吼出聲,墨鏡男子聽到大火,吼叫着,一個眨眼的瞬間就出現在了吳銘的眼前,就要揮下重拳的一瞬間。突然上面響起獵獵作響直升機的聲音。
“暴怒給我住手,頭兒選擇放棄回收藥劑,把那個中年男子回收,除b類藥劑全部打入那個小孩的身體裏面。”直升機上慢慢悠悠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
“可……可是。”暴怒還是把拳揮下去,沒有管直升機上阻止的聲音,隨後又在地面上揮了幾拳,直到把地面打穿,仔細可以發現,暴怒的手沒有絲毫的損傷,他很火,他需要發泄。只不過是一隻螞蟻,為什麼組織還要回收他,明明自己才是最強的,擁有組織裏面最強大的力量。
“沒有可是,這是頭兒的決定。”直升機的女聲透露出不耐煩,打斷了暴怒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