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章 盛夏夜的遺憾

遺憾是常有的吧，比若那天晚上的淚珠，又比若那天夜間的我。

很快，高三生活開始了。我認識了一個新的女同桌她名王欣怡，看着王欣怡的面容我的心間閃過了。一絲漣漪。像是16歲開學那天遇見她一樣，她們兩個看着都是那麼曼妙。久久未曾撥動過的心，在這一刻閃爍了起來。也是在高三我的病情得到了極好的控制，雖然仍感知不到心動的感覺。但我看到她的那一眼，我就明白這是天命。

本該是班主任來來介紹她的，我的老班是那麼懶惰。於是這件事便落在了我的肩上，我提醒他上台。介紹自己並對同桌說道：“從今天起這個女孩是我的同桌，你去後面找個位置。”並沒有出現什麼，不可接受的事。

同學們都認為我想開了，選擇開始新的感情，只有我不這麼想。我仍認為我只是不想和男孩做同桌，看着那個女孩略帶恬靜的笑容，緩緩走向我的面前，安靜的坐下。

她和那個女孩一樣，身上都帶着淡淡的清香。那時的我仍不知這些清香是如何產生的，直到好些年後，我遇見的另一個人，我才明了。

不知為何我總會被她的笑容所打動，在之前我也遇見過一些女孩。都不曾有過那種清香，我沒有貪婪的發瘋的去猛烈的聞嗅。只是每當風吹過來時那種迷人的清香將我的心弦打動，每次我看向她時她總會對我報以微笑。迷人的笑容劃過了我的心間，我有時也會想。或許這就是心動，但我未曾詢問過我的朋友這是否是心動。我將這份歡喜緊緊的埋藏進我的心間，直到發霉也不會告訴別人。

可是我高估了我的耐心以及心中洶湧的愛意，很快我獨自陷入了單相思的漩渦。雖然我沒有表現出任何跡象，但我知道這一切的一切已經開始走向了我不可干涉的遠方。

日子仍是一天天的過着，看着身邊熟悉的同學換了一輪又一輪。我想假作深沉發出感慨，但理了理思緒卻發現肚中筆墨只夠說聲“再見”。從此我又陷入了沉默，我也分不清我是無奈還是別的。我分不清這一切，但當我翻起小學初中的同學錄時。才明白這一切曾真真切切的出現過，只是人們愈行愈遠了。這遠方不只是現實中的距離，還有心中的距離。我們不能再像往常一般回到這個地點，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吹着牛逼，打着哈哈。

看着看着，雙眼不禁濕潤。路雨軒看到后沒有說什麼，只是讓盧雨拿起紙巾替我擦拭。我也不知她是在替我擦拭淚珠還是擦拭那些熱烈且瘋狂的歲月。

終於在這一晚，我說出了憋在心底的話。我問了他們兩個很多問題，比如我和白思琪的故事到底算不算喜歡，以及我現在對王欣怡的感覺。是那種狀態，聽完我的話后，他們破天荒的陷入了沉默。

沉默中的眸子帶有一絲心疼以及一些不甘，看着盧雨眼中的不甘。我彷彿明白了什麼，又彷彿沒看清。總之，當我第二次想要觀看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尾聲，路雨軒拍了拍我的肩膀。“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學”說這一句讓我摸不着頭腦話。

就這樣帶着疑惑的我睡了過去，在夢中我仍然思考着這個問題。凌晨三點，從睡夢中醒來的我。本想繼續睡覺，可是不管如何我也睡不下去。一個人走下樓，看着凌晨三點的江南。環衛工已經開始打掃衛生了，賣煎餅的攤子也擺開了。看着早餐店的老班打個哈欠將一籠籠包子饅頭搬上蒸箱，看着滿城的煙火氣。我想起了小時母親總會給我蒸的桂花糕，

以及大人們才會被允許品嘗的桂花酒。

蹲在公路旁邊的我嘴裏吐着煙圈，一根接着一根點燃。破天荒的遇見了班主任，他跟我說起了他的童年。於是我借驢下坡，和他討論起了我的糾結。我沒有問想他這麼懶惰的人怎麽會破天荒的早起，他也沒有問高三的我為何凌晨三點不睡覺在這裏抽煙，我們像是老友一般談論了很多。最後，在四點半我們進了一家早餐店我吃了三根油條和一碗粥。班主任吃了四個包子一碗豆漿，這次付錢的是我，就當是二年級時他請我吃飯回禮吧。

五點，我踉踉蹌蹌的走回家。繼續睡覺，直到六點半的時候被路雨軒叫了起來。我沒有跟他講三點半我遇見我班主任的事，這是我們第一次沉默着出發。三人在路上沒有說一句話，在往常這是不會出現的。

事實上我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睡，包括我的班主任。當我在三點出門的時候，他們給我的班主任打了電話。所以才會有開頭我班主任破天荒的早起，來陪我聊這些無意義的事。這一切的一切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也沒有問過。就當它是巧合吧，我只能如此定性。

我的驕傲不允許我把這段崩潰的日子告訴別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和從前判若兩人，人就是這樣好一下壞一下，高興一陣，痛苦一陣，在自知冷暖中慢慢學會了隱忍，在患得患失中學會了沉默。

最終我對着王欣怡表達了自己深邃的愛意，那絲愛意短暫而含蓄。像是找不到燈籠的飛蛾，拉扯着自己臃腫的身軀前往前方叫做光明的地方。

聽過我說的話后，王欣怡表示我有些反常。隨後我說道：“我只是比較冷漠，不代表我不會喜歡別人。”隨後王欣怡表示現在我們還小，而且需要為高考做準備。我聽了她的建議，不知為何我心底的悲傷只有一絲絲。甚至無法達到其他任何事所感受到的悲傷的一半隨後我便將這件事擺放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