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擒敵
燕子翼彷彿籌款並不為難,一會便回來了,先遞過一隻精緻的錦函:“岳公子,為了方便攜帶都按市價折成銀票了,你請先點數。”
岳引隨隨便便的瞄一眼,塞進懷裏。燕子翼又拿出兩隻小小的金屬筒:“暴雨寒星在此,岳公子請驗收。”
岳引隨手拿一隻拋給我:“琉璃,這個你拿着。”
師洛立刻從小几上取過他捧進來的盤子,裏面的東西真是琳琅滿目。“琉璃,這些東西,你且帶着上路。”
燕子翼與雷釗神色尚算正常,赤允韋與衛昱卻早已露出艷羨之色。我探頭過去看,我的天,防狼器、繩槍、鉤索、麻醉槍、噴霧劑、指南針、仿瑞士軍刀的那種多功能小刀……另有腰帶靴子等諸般用品,此外還有一些東西我叫不出名目。
師洛先把幾番從我手上失去的鑽石鐲子又扣回我腕上,才撿出一個腰帶狀的東西:“這個你先帶着。”
“是什麼?”我問。
“是含沙射影,碧血劍里何鐵手的獨門暗器,韋小寶也用過的。”師洛笑吟吟的對我說。
“哇,師洛你抄金庸的創意!”我驚叫。他亦笑:“怕什麼,現時已過了不知多少漫長的光陰,他的創意已不受版權法保護。”
岳引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又見我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大是惱怒:“琉璃,過來,別要他的東西。你要什麼只管說,我替你買。”
我回頭笑着跟他說:“有錢亦買不到呢。”他不屑:“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竟敢誇這樣的海口。”兩大步跨過來,只一眼便身子僵住:“這……電神之怒!”
我得意的拿起防狼器在他面前晃一晃:“難為你還記得。”他頓時不出聲了,鬱悶的看師洛向我解釋諸般暗器的用法。
師洛亦給我準備了一筒暴雨寒星。我說:“據說這個東西甚貴?我有一筒了,這一筒你且收回去。”
師洛也不強迫我,只是又多塞給了我兩隻針盒。
“針上附的是麻醉劑,射中會令人麻癢難當,失去攻擊能力,解藥在這裏。暴雨寒星和含沙射影裏面的針均是同一規格,用完了都可以用針盒裏的針補充。實在針都用完了,你去寒光閣任何一個店裏,說你的名字,讓他們給你補充。”
繩槍與鉤索可以裝配在護腕上。師洛說,含沙射影上面也裝配有一隻小型射槍,不過所附的繩子只得兩米,必要時我也可以使用那個。
至於靴子,裏面都裝有機括,有一隻是以特定的角度一使力,便可以從靴底彈出一隻含有麻醉藥的刀子,讓我飛踢傷人。另一隻則是可以射暗器。靴筒那裏有暗袋,可以供我藏短劍或匕。
還有一旋開便可以噴出毒煙的耳墜,一拉開便可以抽出一根鋸條的手鐲,迷路時可以噴在路上指路的熒光液,偽裝成玉墜的竊聽器……我很興奮,師洛做的這些小道具可真有趣!
趕快去一一裝備上,然後神氣活現的對師洛說:“有這麼多高級道具,如果在遊戲中,我肯定所向披靡。”
師洛微笑,笑完了又有點憂慮:“琉璃,出門在外,不要衝動,遇事……”他瞄一眼岳引,不情不願的道,“多讓岳公子出面解決,江湖險惡,有時很多鬼蜮伎倆那是防不勝防的,唉,我真是擔心你……”
“我不會有事啦。”我揮揮手,“岳引的武功高明得很,大事他會罩我,小事有你給的裝備。”岳引一直鬱悶的站在一角,此刻聽我表揚他武功高明,這才稍露霽色。
我又說,“如果有那一項護身至寶,就更完美了。”
師洛連忙問我:“你想要什麼?”
“黃蓉穿的軟蝟甲啊。”我神往的說,“有了它,暗算一些心懷不軌之徒豈不是方便得緊?”
師洛的嘴角有絲抽搐:“琉璃,這個我亦想過,但現階段技術上不可能實現……刀槍不入的衣服好做,帶刺的衣服也好做,可是如何才能令到這刺只刺敵人不刺傷你自己,倒是一項難題。也許,用生物智能的方式來製造這件衣服,使之具有一定的生物本能,學會認識主人,或可解決這項難題,問題是現在沒有設備與實驗環境。”
看到可憐的師洛為我隨口的一句話而大動腦筋,我趕快安慰他:“我也就說說而已,你不必當真。”
他卻突然一拍腦門:“我這裏還有一件金絲軟甲,怎麼忘記了拿過來?琉璃,你等一等。”匆匆出門,多半是往他的實驗室而去。
雷釗沉默的跟着師洛而去。衛昱與赤允韋卻在我身邊轉來轉去,一臉垂涎神色:“小姐……這麼多的好東西……”
“不如小姐勸勸主人,把圖紙給了寒光閣,多生產幾件出來?”
“就是就是。這麼好的東西,不知道主人為什麼就是不肯投入生產,害我們想玩都玩不成……”
“就說小姐喜歡,主人肯定會再多做幾件……”
“小姐……”
他們可憐巴巴的望着我。
燕子翼在旁邊冷哼一聲:“爺不給你們用這些,是為了你們好,若成日依賴這些便利工具,自身的修為便難以得到提高。武學一道,是沒有捷徑可走的。”
“這話說得好!”岳引出聲讚許,“燕老大,看不出你還有這番見地。”
燕子翼含笑對岳引一抱拳,意示感謝,轉過頭來,神情突然有點鬼祟:“不過小姐倒也不妨出言勸主人一句,這些東西若能交由寒光閣或是天工堂製作出售,那麼每件必定在千金以上,只須賣得幾十件……小姐有所不知,去年為了支持華陽之戰,好幾家商行都報出虧損數字……”
而且為了救我,岳引才收了師洛兩千兩黃金!
我馬上問燕子翼:“那……師洛他為什麼不肯大批生產這些物資?”
燕子翼搔搔頭:“這個……主人替小姐製造的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不會交給下面製造獲利。還有主人說,不能讓武器的展太過前,否則會破壞這個社會的均……均衡?反正還有奇奇怪怪一席話,我是沒聽懂主人的意思。”
我笑了:“武器厲害有什麼關係?再厲害,厲害不過人的心。”
至原始的武器,亦可同樣造成千萬人的慘死。
燕子翼大拍我馬屁:“小姐說得甚是。”
“什麼說得甚是?”師洛回來了,拿一件小小的背心:“琉璃,你去試一試,特別用金蠶絲替你織的,尋常刀劍刺不進去,不過,碰到武功高手仍需小心。”
我問師洛:“師洛,這含沙射影若是拿出去賣,能換多少錢?”
師洛忍不住笑了:“琉璃,你什麼時候這麼財迷?”
燕子翼在旁邊報數:“三千兩黃金只怕亦有價無市。”
師洛無奈的睨了燕子翼一眼,道:“你們又跟琉璃吹了什麼風?”
我笑說:“我只是覺得你為了救我破財甚多,所以想替你想點生財之道,你別胡亂怪上別人。”
師洛失笑道:“我難道還不知道他們覬覦我手裏的武器圖紙與暗器圖紙好久了么?算了,既是琉璃話,我便拿一批出來給他們投放市場吧。其實按我原有設想,武器的升級換代不可如此頻繁,否則我們天工堂與寒光閣的舊版本武器便會迅貶值。”
這樣啊……
我心虛的吐吐舌頭,說:“那你生意上的經營方法,去跟燕大哥他們商量好了,我什麼也不懂,不必以我的話來作決策。”
岳引一直站在旁邊看我試那些裝備暗器,一臉鬱郁之色。我偷瞄他的臉色,在他還沒有爆之前趕快說:“好了好了,我們這便走吧。”強裝出瀟洒模樣跟師洛道別揮手。
沒有帶我那堆數量龐大的瓶瓶罐罐,連衣服亦沒帶什麼。這着實讓岳引鬆了口氣,我們一人一騎,不多時便馳下璃堡,走上了聖澤平原通向輿乘的路。
我騎的是師洛的踏雪――他堅持要給我騎的。
騎出了很遠很遠以後,也許是錯覺,總覺得身後,還有一道溫柔不舍的目光跟隨着我。
引突然悶悶的出聲。
我訝異的望向他,他俊美的臉上,有明顯困惑的神情:“你跟他……說了你要走的原因?”
我怔了怔,點頭。
“那他為什麼還肯放你?”
“呃……”
岳引自顧自的說:“他知道你是為了他而跟我走的,難道他不會難過?不會覺得委屈了你?他手下的武功不錯啊,手頭亂七八糟的鬼玩意又多……其實他若真要強留你,我也得費點工夫才能帶得走你吧?”
我提醒他:“喂,師洛才不是這種恩將仇報的人呢,你救了我又救了他,他再怎麼……也不會對你不客氣的。再說,你忘記我身負詛咒,還需要你替我解咒的事?”
他懷疑的看着我:“琉璃,你不會騙着我,讓我替你解了咒就轉頭回璃堡吧?”
我氣結:“我是這麼工於心計的人嗎?”
他不語,又騎了一段路之後,他問我:“琉璃,他跟你一樣,也是來自天宮的人?”
解釋起我們的來歷,無疑比較麻煩,不過我才決定要吸取教訓,決不要再什麼事都藏着掖着,所以還是扼要跟岳引一提:“不是,我們是穿越時空來的,我們來自二十一世紀。話說……”
結果才聽一半,岳引就抓狂的打斷我:“琉璃,你在說什麼天書?”
我挫敗:“哎,算了,不同你多說,總之我跟師洛來自同一個地方,你就當我和師洛是從天宮來的就行。”
他悻悻的說:“所以你跟他那麼有默契,是不是?”
這種醋他也吃,真是閑的。我裝沒聽見,不理會。
傍晚時分,我們趕到了清源鎮。
在客棧中投宿以後,我問岳引:“什麼時候替我解咒?”他白了我一眼:“急什麼?我就不急着替你解,省得替你一解開,你便想走。”
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睨他:“喂,你別是沒能力替我解咒,所以一直一直的推脫吧?”
他生氣,臉一下子漲紅:“你,你不相信我!”
“你不也不相信我?”我逗他,“成天懷疑我不守信用,一解咒就要走。”
他一怔,眼中忽的流露出寂寥神色:“你就算不走,留在我身邊,也不過是為著守信用。”
我拍拍他:“你不是這麼狷介吧?再說,若換了別的人用這樣的法子讓我留在他身邊,我連信用都不要守。”
不等他話,我又問他:“岳引,姬艷說要解咒,一定要有什麼……靈血,還要比她的等級高的靈血,是不是?”
岳引漂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訝異:“她竟連這個都跟你說了?確是如此。”
“那你……那你有靈血?而且比姬艷的更高級?”我問出心中一直忐忑着的問題。我雖然絕對信任岳引不會騙我白高興,可是……對於關切到自身的這項惡毒詛咒能否解除的重要因素上頭,總難免有些患得患失。
他聽我這麼一問,一呆之後,神情突然惆悵無比。
“你沒有?”我呆了呆。“哦,你認識有靈血比姬艷等級更高的人,你現在就是要帶我去找這個人,好替我解咒,是不是?”
他突的笑了,輕輕敲了敲我的頭:“你真會胡思亂想。除了我的六品靈血以外,這世上還有誰能有姬艷的靈血高階?若我沒有六品靈血,也不能驅除師……那傢伙身中的巫毒。”
原來……
我疾聲問岳引:“那你這樣耗用靈血……會不會……會不會對你的身體有損?”
他怔了怔,唇邊,忽的綻出醉人笑意:“琉璃,你關心我呢?”
這人!“你是我朋友,我當然關心你。”
他一把拉起我:“既然你這麼乖,我要獎勵你。”
他的笑容,那樣迷人,眼睛裏更是射出讓人心旌搖曳的亮光,十分懾人。
我呆了呆,一把捂上他的眼睛:“哇,不許對我用巫術。”他讓我弄得一怔,跟着大笑,拉下我的手:“誰對你用巫術了?沒見過世面的小琉璃。”
我臉紅了紅,辯道:“那你也不許把對別人那種風流樣子拿來對我放電!”
他愉快的問:“什麼叫放電?琉璃,你解釋給我聽?”
啐!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他也不追問,等了等見我不回話,問我:“喂,你到底要不要獎勵?”
“什麼獎勵啊?”我問他,有點戒懼。
他長笑着,突然攬住我的腰。我還來不及反對,他足尖一點,已是帶着我倏的從窗口掠了出去。
我與他在房頂上飛馳,一重一重漆黑的房頂從我們腳下掠過去。
在凜冽的夜風中,我問他:“岳引,你要帶我到哪裏去?”
他眼中閃着興奮的光彩,俯頭含笑的看我一眼:“一會你就明白。”
清源鎮雖然只是一個鎮,可是人口繁盛房屋密集,比一個縣城也小不到哪裏去。
岳引帶着我掠到一幢獨門獨戶的小院,攬着我掠下地,一腳踢開房門。
“郝老大,故人來訪,還不快出來一敘!”
管家?我一凜,全身每一個細胞都立正站好,嚴陣以待。
前方的房間裏,卻黑洞洞的,沒有半點聲息。
岳引輕笑一聲,放開我,一反手,已將玉簫持在手裏。“既是主人慢客,那岳某也只好無禮了。”說話間,他已將簫放在唇邊,輕輕吹響。
清越的簫聲響起,我的心,突然輕輕的一跳,彷彿有一絲恍神。
屋中,卻突然響起悶悶的一聲響,彷彿有什麼東西被碰翻在地。屋裏果然有人!
岳引彷彿對房中的動靜全不在意,仍是意態逍遙的手持玉簫,輕輕吹奏,眼睛溫柔的凝視着我,簫聲漸漸的由清越轉為低回,如泣如訴,如怨如慕,帶着一分繾綣到了骨子裏的纏綿,與柔如春水般的思慕之意。
我的臉,突然感覺燙,心情也柔軟得一塌糊塗。不由自主的傾聽着每一個樂音,雖然大敵當前,我卻彷彿已迷失在這醉人的簫樂之中。
眼前,忽的又再現了師洛吻我的那一幕,萬千燈火、璀燦佈景中,那纏綿溫柔的吻,深情的抱擁。
唉,岳引的簫……他的簫音,果然真如窈娘的說法,跡近神跡,他的簫竟能讓我這樣不能自持,喚出心中最旖旎的記憶。
顯然對於這簫聲,管家與我的感觀完全?異。我這邊廂還在迷迷惘惘,神思激蕩,房中已傳出一聲凄慘的呼喝:“岳引,你狠――”非常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岳引展眉一笑,簫聲一徑的纏綿了下去。
突然之間,一個黑黝黝的物體自窗中擲了出來。亦在同一剎那,簫聲突止,岳引一把攬起我的腰,掠上房頂。這個時候,那從窗中擲出的物事才觸到地面,炸了開來,彩煙騰起,中間還雜着細小的嗤嗤聲,顯然其中雜着細小暗器。
岳引在帶我掠上房頂之後,更不停留,攬着我直往屋后躍去。管家剛從後面的窗子中鑽出來,便讓我們堵在房外,月光下只見他一雙眼骨碌碌亂轉,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岳引微笑道:“郝老大,今兒一早,你不是說異日登門賠罪,與我作個了結?我想了想,最近一段時間,我都不在九幽谷,恐讓郝老大空跑一趟,不如還是由我登郝老大的門,將此事了結。”
管家慘笑道:“我受了蔚沐風一掌,內傷纏綿至今,已是十成武功去了五成,又被人追殺兩月有餘,多處負傷,雖然將養了些時日,究竟身手大不如前,再蒙公子賜以鎖魂釘大刑,已形同廢人。公子何等樣人,莫非還要與我這等廢人為難么?”
說得自己這麼慘。哼,可是還能扔出毒煙彈來害人!他是看準了岳引心高氣傲,所以故示可憐。
岳引果然有些躊躇:“看你這窩囊樣子,我確是不屑殺你。可是你得罪了我的女人,沒奈何,便算落水狗,也只有打一次了……”他話音未落,管家已衝著我跪下,重重的磕下頭去:“公主大人大量,何必跟我這豬狗不如的人一般見識……”
我咬牙切齒的瞪着他,正待說話,突然眼前銀光一閃!
我一直放在腰側的手急按。含沙射影中裝的麻藥針急射而出,一轉眼便不知有幾百根針射入管家身上。與此同時,身邊的岳引怒叱一聲,手指如同蘭花般屈起輕彈,將管家射來的暗器撥了開去。
一切生得那樣快,岳引的叱聲才停,那邊管家的慘呼已經響起。師洛的麻藥針藥性作得好不快,管家果然轉瞬間便喪失了攻擊能力,滾倒地上慘號狂笑,一隻手撕開衣襟在赤?肌膚上用力抓撓,不多時身上已是血痕片片,看起來可怕得很。
岳引問我:“琉璃,要不要給他解藥?”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管家,怔了怔,咬緊下唇搖了搖頭。岳引嘆了一口氣,上前俯身點了管家的**道,管家的動作是停止了,可是喉中仍是出一陣一陣的慘呼狂笑,在靜夜之中聽起來分外?人。
岳引又望了我一眼。我扁扁嘴,不情不願的從懷中掏出解藥,拿出一粒來遞給岳引。
解藥服下,整個世界終於安靜了。
管家有氣無力的抬起眼來,望着我。
我先正正反反賞了管家十數個耳光,打到手痛,才停手,冷冷的望着他。經過了這麼多苦難,我第一次,不是以他俘虜的身份站在他眼前。
他望了我半響,忽的慘笑起來,嘶啞的聲音里隱隱一絲憤懣不甘:“終於還是落在你們手裏了,算老子運氣不好,你下手吧。”
眼前,掠過了蔚沐風的臉。
還有春照,還有很多很多的人……
我的胸中,激蕩不已,費了好大力氣,才壓下那些激蕩的情緒,冷冷的說:“你想這麼乾脆的死,哪有這般容易。”
他怨毒的瞪着我,目中如要噴出火來:“老子就知道你們這幫神族的婊子最是狠毒,既已落在你的手裏,老子也沒什麼可怕的。這一世沒能把你們神族傾覆,是老子運氣不好,下一世,做鬼,老子還是要跟你們這幫自以為是神的傢伙過不去!老子咒你們神族的男人世世為……”
我靜靜的打斷他的話:“我跟神族,從來沒有半分關係。”
管家獃獃的看了我兩分鐘,忽又瘋狂的大笑起來:“不可能!你若不是神族,怎會有那一掀就亮的電筒?那一撥就放電的小棍子?”
我一凜。
管家竟是憑那幾件小道具認定我的“神族”身份!
如此說來,神族……莫非也是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