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穿越了
“唔…..嗯?我這是在哪?”
木子陽一手擋住刺眼的陽光,一手撐在地上,緩緩坐起。只見自己躺在一個土坑裏,坑裏的土呈放射狀,就好像自己從天而降砸出來的坑,還挺圓。
“當老子是隕石嗎?”
木子陽站起身,走出土坑,絲毫沒發覺自己背後一團銀白色的光團慢慢隱入身體。
看着腳上穿着的拖鞋,都是灰,淺藍色長袖棉質睡衣褲,已經沾滿了塵土,這讓有幾分潔癖的木子陽皺起了眉頭。
使勁兒拍拍身上的土,一陣塵土飛揚,木子陽放棄了,棉質衣服,拍不幹凈的。
看着周圍幾簇枯黃的雜草,偶爾還有不知名的小動物飛快的竄過去。
再遠處就是一片由疏到密的樹林,灰藍色的天空上還有鳥群飛來飛去。
木子陽下意識的覺得奇怪,但又說不出來。
“什麼鬼?哪個王八蛋把老子扔在這兒?”
這是郊區的郊區吧?老子明天還要上班呢。
二狗子?大寶?還是劉老貓?或者他們這幾個損友合起伙一起?嫉妒自己比他們帥,還剛交了女朋友?
木子陽生氣的站起來,想要找哪個把自己弄到這裏的人,太混蛋了,自己可是住在魔都的環線內的,這麼個連電線杆都沒有的地方,八成出了市了,連地鐵都乘不上。就算是打車,估計還是自己掏錢。
環視了一圈,四周除了雜草就是黃土地,沒有攝像頭,沒有人,特么連條狗都沒有。
木子陽憑着一肚子火氣走了兩個小時,只走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腿肚子發抖,扁桃體發顫,木子陽表示已經把半年的運動量都使完了。
終於,以為自己要累死在這荒郊野外的時候,驚喜的看到一個小土路,遠遠的能看到幾個小窩棚,還有裊裊炊煙,幾聲犬吠。
本是個充滿意境的畫面,但是,現在還有住窩棚的么?就算有,怎麼連電線杆都沒有?木子陽不敢細想。
緊趕慢趕的,走到能瞧清楚人的時候,木子陽停了下來,一股涼氣從尾椎骨冒到了天靈蓋。
只見遠處三四家用高粱桿和土坯砌成的土房子,有的外邊兒搭着柴火垛。更遠處還有一些房屋,看不真切。
土牆上被煙火熏的黑漆漆的,還用木柴堆砌的院牆,門口拴着土狗,幾個髒兮兮的小孩在門口玩着不知名的遊戲。
幾個大媽大嬸兒坐在一棵大榆樹下,做着針線活。還有個在教訓小孩的,拿着鞋底子,在小孩屁股上拍兩下,臉上灰撲撲的看不出性別的小孩,一臉不在乎的梗着脖子。
這些都沒問題,問題是他們怎麼穿着古代的衣服?說古代也不貼切,就是解放前,民國初期(大概吧,沒研究過)的衣服。
木子陽不相信這是哪個偏遠山區,如今這個社會,不說人人小康,但基本都步入了現代,起碼的電燈電話還是有的,除了傳統文化愛好者,誰穿這樣的衣服?也不像少數民族的啊?
木子陽穩定心神,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
禮貌的朝兩位打量稀罕物似的打量自己的大嬸。“你們好,請問這裏是哪?屬於哪個市?我迷路了。”
之後是一大串聽不懂的方言,木子陽撓撓頭“能說普通話嗎?”
幾個大嬸兒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像是沒見過這麼傻的人。
還好有個熱心的大娘,跑到一座房子裏,叫了個十五六左右的青少年出來。
大娘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
指了指木子陽,青少年點點頭,走到我身前,木子陽覺得他有點緊張,身體挺的板直。
他打量了一會兒:“你有啥么事?從哪裏來的?幹啥么的?”夾雜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話,姑且算是普通話吧,聲調怪怪的,但至少能聽懂。
“我被朋友帶出來的,迷了路,請問這裏最近的公交站在哪么?”
“公交?啥么公交?我們這裏沒有公交啊,哦……你說的是馬車吧,那要走半天路才能到,最近的縣城才能有。”
青少年看木子陽不說話,以為自己新學的官話沒說明白,又重複了一遍。
木子陽回過神“那個,你們有手機么?我想打個電話”
“手機?電話?你說的是電報吧!”青少年恍然大悟的樣子,“縣城估計也沒有,你要到大城市裏去了”
木子陽還是覺得這些都是套路,找個人多的地方,就不信了,你們能找那麼多群演?
絲毫沒想起,自己那幾個損友和自己一樣都是窮比。聚餐吃飯都恨不得淘單的人怎麼可能花錢請群演。
木子陽表示要去縣城,青少年很熱情的找了一個要去縣城送貨的大爺,感謝善良又純樸的青少年,在少年一副自己學有用武之地的表情下,木子陽坐在悠悠的小船上,去了最近的縣城。
木子陽傻眼了,這真的是個民國初期的縣城,老照片里見過。一切都是灰撲撲的樣子。曬的黝黑乾瘦的人們,扛包的苦力,穿着短打的衣服,萬幸不是辮子頭。
感謝了大爺,上了岸上,穿過人群,木子陽感覺自己像穿梭在虛擬遊戲裏,真實的又不那麼真實。
“我真的穿越了嗎?為什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