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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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卧室內空調開到27度並進入睡眠模式,何倩雲和小雲果早已入睡。
楚雲樵今晚卻有點睡不着:今天遇到的事太神奇了,神奇得連他自已都不相信今天的親眼所見。
他後來問了問小雲果是誰托住他沒讓他掉池裏,小把戲一臉茫然,直搖小腦袋。
楚雲樵給妻、女和雲果舅舅、舅母擺了過程,大家都怪異地看着他,認為他在天方夜談。
楚雪清是大學生,更是不相信這是真的。她笑着對他說:
“老逗,你想像真豐富,可以寫玄幻小說了。”
雖說大家都不信,但楚雲樵自己知道他所看到的不玄也不幻,而是親眼所見。
他一人在書房閑坐,不時把玩着那奇怪的擺件,思緒萬千。
一時詩興大發,他扯了張紙,用書法硬筆龍飛鳳舞起來。
他寫道:
“題神妙之作
近日到渭河,在河畔沙中尋到一樹根,似神鳥又似神龍,且神形俱備。又見從渤海岸拾得彩螺,從全國內陸最長倒流河(倒流八百里)中拎回一精巧河石,遂突發奇想,製成一手工藝品,題詩以記。
石取倒流河,
渤海拾彩螺。
接承渭河根,
相映神妙着。”
他停下筆,看看物,又看看詩,更想着這段時間的奇異之處,不知不覺,他半仰在那椅上酣然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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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楚雲樵、楚何雲果與好幾個人一起到玉緬國了。
玉緬國是一個東南亞國家,有一面與神華國相接,境內除盛產玉石外,其他都屬不發達水平,猶其是政府軍經常與反政府軍在邊境一線發生軍事衝突,因此一些地方既落後又不安寧。
從心底里感覺是楚雲樵有一個有錢的朋友,帶着幾個人來采玉,忽悠着他也帶了點錢想來看個水深水淺,順便帶着妻子、兒子都來了。
他們在一個似乎相當落後的一個邊境小城市落腳,住於一棟紅色火磚建造的童子樓旅館裏。
“站住!”他們正在窄窄的街道上行走着,想找一個地方弄點食物填飽肚子,突然前邊傳來一聲大吼,只見三五個大漢端着AK47,急沖而來。
“快跑!回旅社!”楚雲樵大吼。
何倩雲扯着楚何雲果,與幾個人急轉身逃入旅社。
只有楚雲樵與那個來采玉的有錢朋友和另一個黑臉、黑衣的魁梧大漢在街中,被幾個人用槍逼住。
“識相的,把錢拿出來,我們不想要命。”對方一個似領頭的漢子對他們說。
“我們是來玩的,哪有什麼錢?”楚雲樵雖從來沒被人用槍逼過,但心裏似乎也不怎麼怕。
“就你話多!”旁邊一個瘦小個子男人是個狠人,話說完,抬起槍,就掃了過來。
“嗒嗒嗒……”槍聲在耳邊轟鳴,槍口火光閃閃,彈雨閃電般飛來。
突然,只見自己身邊那黑大漢身影一閃,一陣狂風起,楚雲樵眼一閉,就像被風刮飛在空中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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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風停了,楚雲樵似乎腳踏了實地。
他身邊只站着那個黑大漢,帶着他們到玉緬的有錢朋友卻不見了身影。
“哦,巫,不,楚雲樵,是吧!我叫魏蛟,我們一塊來的,只是不熟悉。據我所知,你朋友和你被人點了水,知道你們帶了不少錢,被這裏一股有勢力的人盯上了。”自稱魏蛟的人對他說。
“被盯上了?那住在旅社的人不是也危險了?”楚雲樵很擔心妻子和兒子。
“暫時沒事。這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凡住進旅店的人,只要在店內,都沒人動,出了店,就生死有命了。”他回他。
“你知道這規矩,你之前來過?”楚雲樵有疑問。
“我昨天到時,聽這裏的人說起過。”
“我們怎麼一下就到了這裏?那亂槍也沒打中我們。嗯,是你救了我?”楚雲樵疑問更多。
“我也奇怪,槍聲響起,被一陣風吹,我和你就到了這裏,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呢!”魏蛟回他,但楚雲樵感覺到他講得有點假。
楚雲樵一陣沉默,他很後悔,怎麼就這麼糊裏糊塗到這虎狼之地,而且還帶累着自己的妻子、兒子。
魏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看着他說:“我聽說這裏有個華人幫,還有點勢力,可以去找他們幫幫忙。”
楚雲樵走來走去,彷彿又回到了旅社附近,他從房邊的一棟紅土磚小樓的梯子向上而去。
走上二樓,推開房門,只見屋內房間較大,屋內有五六個衣着普通的男人,散坐在屋內的木條凳上。
“你是誰?找哪個?”屋內傍門邊的一個男人問。
“我是神華國人,你們這裏是華人幫?”楚雲樵問。
“我們只是做工的,沒聽說過什麼華人幫。”那人打着太極,推託道。
“實不相瞞,我們被人盯上了,有生命危險,是來求救的。”楚雲樵開門見山。
一聽這說,那些人再沒說什麼,趕緊一哄而下,跟他下樓,然後撲進旁邊那旅館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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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拖拉機轟鳴着。
眼看正要走,又來幾個人,車廂里裝了十好幾個。
楚雲樵的妻子、兒子也坐在車廂里,雲果的兩隻小手緊緊抓住爸爸的腿,心裏有點怕怕的。
一個四十多歲,穿着一身質地不錯且光鮮的男人對楚雲樵說:“你有神人保你,我不打你主意。但你必須給我礦上投點資,保證你年底就賺發,我也算找個靠山,不然,我不會放你走。”
“可我沒多少錢呀!”楚雲樵兩手一灘。
“那這樣,你們都下去,我一個人開這東西去那山上找熟人弄錢。”他再次發話,一邊說,感覺那山裡還真有靠得住的人來了。
他猛轟油門,一個人開着拖拉機爬上前面半山腰,一直向前開。
終於陷泥里了,他徒步向山裡走。
剛走過一段窄窄的山路,翻過山樑,就看見一行四人穿着整齊的西服,很有氣勢地沿山路走了過來,只是四人中間蹦跳着一隻貓。
那不是花捲嗎?它怎麼到這山裡了?還有,它一身純白毛上沾了不少黑色的煤炭粉。
不是花捲,是老黑。
楚雲樵一下好象明了那隻貓是誰了。
他走上前,讓過前面那兩個西裝男,一把捉住那隻貓,把嘴伸到貓耳邊說:“師傅,你就別變了。你徒弟我要求你,有人擺了鴻門宴等我。”
那貓一動,搖身一變,一下變成一個年的五十來歲的有錢人模樣。
“求什麼?”那人問。
“我沒錢,你給我錢。”楚雲樵很自然地說,彷彿問他要錢,天經地義。
“要多少?”那人又問。
“你看着給吧,給200個億就夠了。”楚雲樵覺得這是小錢。
那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皮夾打開,從里拿出四張銀行卡。
“你拿去,每張里只有200億。”那人亳不在意,彷彿這只是給的點零花錢。
“喵喵喵……”一陣貓叫,楚雲樵一下從夢中醒來,原來自己還仰躺在書房的椅上,那擺件扔在桌上,花捲卻也橫躺在他前面的書桌擺件旁,彷彿知道他在做夢,就對着他叫,終於喚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