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

此時夜色已經很靜了,萬籟俱寂,蟲聲陣鳴,安靜的有些詭異。

一想到要面對男主,原主上輩子被折磨的痛感如潮水般匯聚起來,幾乎衝擊地她站不住腳。

時沅定了定神,推開門走了進去。

南聲昏迷在地上,不省人事。時沅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看,他雙眼緊閉,額頭上冒着冷汗,原本泛紅的薄唇在此刻也已經失了血色,潛意識往草堆里靠攏。

時沅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像燒開的水。

南聲察覺到有人摸他,生理上的不適以及對周圍陌生環境的敏感促使他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燒的時間太長,目力也受到了影響,只看見一個纖細窈窕的身影。

這一下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在深深看了一眼她之後,南聲便又昏了過去,這下倒在了時沅懷裏。

時沅被看得心驚肉跳,那一眼像是看垂死掙扎的瀕死獵物。她不斷給自己壯膽子,一路連脫帶拽的把人弄到了自己房間。

時沅覺得,他可能不是燒死的,而是會死在自己拖拽他的半道上。

時晚帶着貼身丫鬟匆匆趕到柴房,這一世男主還在這裏苟且偷生,只要把人弄回去,刷點好感度,以後就不會死的那麼慘,說不定還會像上一世一樣風光無限。

她想到這,便禁不住的頗為自得起來,雖然長相清麗溫婉,是出自江南水鄉的美人,平日裏又素愛偽裝蟄伏,可這一刻眼裏盛滿的算計遮都遮不住,嘴巴一翹,便又是一個頤指氣使的主。

春花走進柴房,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大驚。

她唯唯諾諾的走出來,聲音細如蚊吶:“小姐恕罪,人....人不見了。”

“什麼?”時晚盛怒,她讓春花把人看好,如今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她氣急,環繞四周看看,確定沒有人之後,一巴掌扇在了春花臉上。

春花麵皮本就生的薄,她這一掌不僅使其高高腫起,還紅了一片,十分惹人眼。

時晚看見春花的慘樣,怒氣漸消。她隨手扔下一點碎銀,道:“這點錢你拿去看臉,把印子給我消了,這事要是再做不好,我唯你是問!”

春花應了聲是,顫着身子正要去撿,時晚覺得不解氣,又一腳狠狠踩在了碎銀上,踢出幾丈,一拂袖子,轉眼消失在夜色里。

她平日溫婉待人,時家上下也都認為時晚是一個人美心善的小姐,雖是庶女,卻比那張揚跋扈的嫡女時沅好了不知多少倍。

時晚想,她也不是什麼溫柔的人,只不過,與時沅相比,她善於偽裝罷了。時沅那個傻子,早晚有一天會被她踩在腳下,永無翻身之日。

時沅忙活了大半夜,才終於把男主的燒消退了。

她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捶着自己的雙肩。

她忽然想起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就是...她睡哪?

她看着在自己床上絲毫沒有鳩佔鵲巢的意識的男主,犯了難。整間屋子,就數他身下那張床最軟最舒服。

時沅木着一張臉想,總不能無恥的躺男主身邊吧。

這樣的話,她可能不是後期才死,而是前期就被男主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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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小可憐男主后我被迫當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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