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殺豬

沈大河到家時何管家剛走，看見堂屋裏堆的東西疑惑道：“這是什麼？”李金花嘆了口氣道：“東屋的小夥子家的管家拿來的，我實在是推不過就只好收了。”沈大河眉頭微微皺了下道：“既然送來了就收下吧，我看裏面有好些布料，給各房都分了吧，他家既然送了這些東西來伙食上別虧待了他。”

今天村長家殺豬，沈大河和沈長楓一早就去村長家了，還有幾家也在今天殺豬，三個兒子都去各家幫忙了。村長家在村裡地位非凡，他家殺豬來了很多人幫忙，豬早就殺完了。沈大河正與村裡幾個老人正坐在村長家的堂屋聊着莊稼的事，青陽就跑進來說家裏有客人他只好告辭幾個好老朋友回家來，看見沒什麼事他又往村長家去了。

今天村長家熱鬧非凡，沈長楓和村長的兩個兒子還有村裡幾個後生看着豬圈裏幾頭身材壯碩的肥豬紛紛調笑道：“你家的豬養得真好，看那頭豬粗壯的腿和垂下來的肚子，這肥肉割了肯定能熬不少油。”“不止呢，你看這豬這麼肥，除了送禮和村裡人買去一些估計能吃到明年十月份左右。”

村長的兩個兒子聽了心下暗暗得意，面上卻不敢顯露出來，含笑道：“哪就能吃那麼久了，誰家的豬不都是這樣嘛。”

眾人站着調笑了一陣，村長的大兒子柳富先跳進去，趕了一頭最肥的豬出來，他弟弟柳貴打開豬圈的門，把豬趕到院子裏后，沈長楓手上的繩子就套在豬的腦袋上綁在一旁的槐樹上，柳富柳貴的舅子也快速地把繩子套到豬的腿上把前面兩條腿綁在一起，其他人有的拿繩子綁豬的後面兩條腿，有的幫忙按着豬的身子。

這隻豬已然意識到自己即將要經歷的事，它使勁蹬着自己的腿搖晃自己的身子企圖掙開繩子，但幾個男人殺了多年豬早就有了經驗，他們以默契的手法手疾眼快地將這頭可憐的豬五花大綁，動彈不得。幾個男人還沒拿刀，即將被宰殺的豬已經怕得張開嘴扯着嗓子使出全身的力氣嚎叫着，刺耳的叫聲傳遍柳家院子，在周圍的孩子害怕得捂住耳朵朴進娘親的懷裏。

把豬五花大綁完幾個強壯的男人合力把豬抬到早就備好的放在槐樹旁的推車上，下面放了一個大木盆。一切準備就緒，其他人圍在推車旁邊死死地按着豬，把它固定在推車上，柳富拿起一旁的又長又尖的刀準確無誤地插進豬的心臟，紅色的血一瞬間流進下面的大盆，流的血太多，還有不少濺在地上，染得黃色的地上變成紅紅的一片。

比剛剛還無助、凄厲的叫聲瞬間傳遍全村。

村裡人聽見聲音笑容就浮在臉上“看來村長家已經殺好豬了。”

一刻鐘過後，凄慘的叫聲已經沒了，它已經沒有一一絲力氣，只能痛苦地發出淡淡的呻吟聲，肚皮一起一伏，痛苦地呼吸着。

差不多了，幾個男人去廚房抬來熱水，澆在豬身上。一遍又一遍，幾個人拿起刀在豬身上刮，一片片的豬毛掉在地上，即使澆了不少熱水，有的地方的毛還是不好刮，其他人就繼續拿熱水澆。

刮完毛把豬頭跟豬腿還有內臟砍下來，四分之三的豬肉都砍成均勻的長條，大部分會腌起來時不時割一小塊吃一點，還有一些切成小塊肉送給一些重要的親戚。只留下半扇豬肉沒有處理，打算賣給村裡人。

果然沒一會兒就有好多村裡人來買肉了，不過買的不多。一家就買個一兩斤回去腌起來過年走親戚的時候的時候吃一點，雖然也有買七八斤的但並不多，不過一兩個而已。

村裡好多人家豬都養不起，就算養了也是拿去賣的，並不會像村長家每年都殺豬。上原村並不大，村裡連豬肉鋪都沒有，平日裏賣肉只能去三裡外的下原村的牛屠戶家買，下原村是個大村，土地比上原村多，也比上原村富裕。但都是庄稼人家，平日裏也沒有多少人買肉，牛屠戶家賣的肉有時放了好幾天早就不新鮮了，不過聊勝於無罷了。好多人像吃新鮮的肉就只能等快過年的時候村長家殺豬來買一點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