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不知道
“見過前輩。”
秦玄微微彎腰行禮。
對於眼前三頭妖族的形象，秦玄無半點反應。
“小子，我救了你，結果你就這點反應？”
“小友，雖然我不是什麼好面子的人，但我確實沒感覺到，你把我當成救命恩人啊。”
“……”
三個透露分別用不同的反應，來對同一件事情進行反映？
秦玄稍微觀察了一番三頭妖族，心中猜測，對方這情況，應該是將多重人格給表面化了。
在地球上的影視作品中，一般人有多重人格時，都會是輪流上崗獲得身體的控制權，甚至在‘下崗’時候，其隱藏的人格不會保留記憶。
可眼前的三頭妖族不同，他的三個人格分別知道對方的存在，而且還能十分有條理的進行交流。
不過從秦玄剛才偷聽到的內容來看，這三個頭顱產生觀點衝突時候，憤怒與溫和勢均力敵，而冷漠則掌握了絕對的優先權。
“前輩，並非是我不願意展現，只是我覺得咱們剛才更多是一種利益交換，而非單獨的是前輩救了我。”
秦玄沒有在前輩二字後面加個‘們’，因為對方也用的是‘我’，而非‘我們’。
這說明，三頭妖族的三頭雖然性格不一，也有產生口角衝突，但他們始終都認為三頭一體，不分彼此。
因此，秦玄也很配合的，將三頭看做一個妖族，不刻意去區分。
“小友說的，確實有點道理…我救你確實帶了一些私心的，如果你只是一個路人，想來我未必會出手。”
“小子，就算我有所圖謀，但救命就是救命，我又不是要你幫我殺人，而是要給你機緣，給你好處，這種情況下，我不要求你感恩戴德，但你給我更多一點尊重，這個總不過分吧？”
“……”
秦玄笑道：“前輩，你忘了一個前提。”
“什麼前提？”
“如果你不來救我，我未必不能出去。”
“可笑！”
憤怒的頭顱，道：“剛才那個陣法雖然不算太高級，但裏面的怨氣讓我都有些覺得可怕，就憑你們這幾個最高通玄境的人，斷然沒有希望離開那裏！”
“小友，你有所不知。”
溫和的頭顱解釋道：“剛才那地方是‘寸情山’，與你內觀寺的‘普度眾生’，還有真一觀的‘上天有好生之德’等理念存在根本上的衝突。你兩家的傳承都是‘無私’為前提的，而寸情山，則是以極端的自私為根基。”
“在此情況下，就好比水火，水多了，火就不能存活，火多了，水必然會被蒸發，這是純粹的力量多少的比拼，就算你掌握了再多的法術，會再巧妙的技巧，也無法改變力量本質不夠的事實。”
冷漠的頭顱閉目，一言不發，似乎他只負責決定關鍵事情的走向，具體的細節，則全都由另外兩個透露處理。
“前輩，理論是這樣不假。”
秦玄回道：“但落到實處，剛才的那片陣法空間，存在着兩點不足。第一，真正的主人不在，雖然不知道那陣法現在歸那名邪道所屬，還是歸他的大徒弟，但終歸是主人不在的狀態。”
“第二，陣法內的怨念是陣法的來源之一，但這種來源存在風險，不穩定，如果能夠打破關鍵制約那些怨念的幾個節點，那麼陣法就會不攻自破。”
溫和的頭顱點點頭，而後回道：“但儘管如此，也不是小友你們現在的水平可以解決的，準確的說，就憑我的手段，也只能摧毀一般，無法盡數毀滅那空間。畢竟，那片空間的第一代主人，算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前輩，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一下？”
秦玄略帶好奇的說道：“剛才那少女器靈說，她的主人，只是一個上元境。”
上元境這個境界，其實已經算是高手了。
但跟那位招惹的主人比起來，上元境真的就是一個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境界了。
“準確的說，他是通玄境。”
溫和的頭顱介紹道：“他表現出來的‘上元境’，實際上是修鍊有成了，能夠始終維持住那個狀態，而他本人的真實境界，始終都是通玄境。”
“什麼？”
秦玄一愣，有些難以置信道：“通玄境，如何能開闢出那麼一片空間？”
“這裏面就要分一下了。”
溫和的頭顱道：“那個人的境界，分為真實境界，常態境界，巔峰境界。真實境界很好理解，就是完全屬於他本人的法力與境界。”
“常態境界，就是他一天十二時辰，隨時隨地都能夠借用的法力，你可以這就是他的境界，但如果有朝一日他的道心被毀，那他也會被瞬間打回原形，也就是通玄境。”
“至於巔峰境界，實際上就是他臨時能調用的境界，無法長久，最多就是一個時辰，而且用一次之後，至少要休息七天。”
三生宗不愧是給人算命的宗門，對於那位邪道的事情，也算是了解頗深。
“前輩，我大概明白了。”
秦玄回道：“那位就是通過自己在女性心中種下的‘情’，來實現借力，從而強大自己的常態境界、巔峰境界，然後以此為立足之本，再慢慢提升自己的真實境界？”
“不。”
溫和的頭顱先是否定，然後說出實情，道：“他必須是通玄境，才能修鍊他偶然得到的傳承，超過這個境界，立馬散功，低於這個境界，無望修成。”
“那…怎麼才算是修成？”
“常態境界到達真神境，巔峰境界到達真神境巔峰，然後二者合一，瞬間反哺自身，實現一步登仙！”
“一步…登仙？”
秦玄微微睜大眼睛。
通神境之後是元神境，元神境之後是真神境，再往後，便是傳說中的‘仙’‘金光大道’‘聖人’等等。
“尋常人都是循序漸進，腳踏實地。”
溫和的頭顱繼續道：“但那一位走的路子，確實通過‘情’來建立虛假的境界，從而從無到有，從虛到實，最終到達巔峰！”
在場的人都下意識的沉默片刻，隨後，萬花公主開口道：“那這個傳承，可有人修成過？真的能成仙？”
眾人將目光放到了三頭妖族身上，而後只見溫和的頭顱晃了晃腦袋。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