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竊竊私語
從後山回來后，韓二牛把二丫親自送到家門口，並沒有進去，天快黑了，家裏就一個老人，他們都是成年人，多少要講點禮義廉恥。在沒有迎娶二丫進門之前，他是不會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的。對於城裏人那些男歡女愛，他並不是不懂，畢竟老二家裏挺有錢的，很多事情也在他那裏了解了不少，這種事情聽一聽也就算了，要是當回事，那就是給自己找罪受了。對於他來說，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自愛一些還是很有必要的。
回到家中，看到母親已經回來，西屋的製作間也沒開，看來談得不是太理想。現在母親做活計，一般就是看心情，心情好的時候能多做一會，心情不好，一般不會幹，畢竟心裏不順暢，做出的東西也不會太好，這也算是對客戶的一種尊重了。
韓二牛還想着怎麼開這個口，母親就看到了他：“情況不太好，他們現在都被過去的人搞怕了，之前西屯子的老趙，就組織過，結果被人坑的抵掉了自己的祖屋，到現在還沒緩過來。這事我看你還是先緩一緩，我再去找找其他老人聊聊。”
韓二牛並不想讓母親累着：“行，就按您說的辦，我之前想的太簡單了，今天下午去後山看了看，那裏柳條倒是不少，就是要找專人評估下，要是產量不行，採摘完新的一茬不能跟上，那牌子就砸手裏了。畢竟我一開始打的就是精品系列，玩的就是花，現在城裏人就喜歡那些花里胡哨的。”
“你可別玩什麼壞的啊，質量才是根本！”母親趕忙糾正道。
“對啊，我是說咱們在質量上沒問題，村裏的手藝人那水平，您是了解的，但是光手裏活好，沒什麼用的，光咱們北方就有很多做柳編的企業，人家憑什麼買咱們的，還不是咱們的有特點或者有意義啊。”韓二牛邊給母親倒水邊解釋道。
“那就好，千萬別像他們一樣，光注重外表，不注重手藝，那樣早晚砸了牌子。”母親接過水再三叮囑道。
“您就放心吧，我，您還不放心，我又不是他們，我的思想品德教育可是一直都是滿分的！”韓二牛拍着胸脯驕傲道。
“你這孩子。”母親被兒子的話逗樂了。
……
雖然和母親說的簡單，但是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的，他是準備了兩手，如果大家熱情不高，那就用之前的方案，拉大爺入伙，先建立起合作社再說，先做小範圍的推廣，一旦有了銷路不怕他們不來找他。
過幾天他還要和村裡再開次會，確定一下，他們下去談得效果怎麼樣，今天看完山澗中的柳條回來的路上，其實他就開始反思，是不是之前的想法還是太幼稚了。雖然自己拿出了很多資料和說辭，但是干開了，新的問題肯定不少，所以他今晚上還要再努把力，在網上查查資料。說到這裏，那就慘了，他們村子雖然有網，但是只有在西山屯的村委會才有，這還是當地政府強制給按的，不然發個文件和會議精神就要跑斷腿，那太麻煩了，有了網會方便許多。東山坳在東邊加上山區，架設費用太高，過去回家他也呆不久，就沒弄，現在看來這個是要提上議程了，但是這個費用的確很高。
網絡雖然現在挺發達，那個也只是在發達地區，像他們東山屬於貧困地區的山區，架設難度是一方面，高昂的費用也是一個不小的開銷。先不想這些了，本想今天先不去村支部的，看來還是要去一趟。
“謝了，東子哥，沒吵着你休息吧。”韓二牛詢問道。
“這算啥，你什麼時候來我都在，我就住在村委，你來不找我找誰，我要是不給你開門，韓大爺不得收拾我啊！”東子攤手道。
韓二牛邊擺弄電腦邊說道：”那我啥也不說了，你把鑰匙放哪就行，一會走的時候，我幫鎖門就行，你去休息吧。”
“行，你也早點休息，這事不急，別累壞了。”東子把一串鑰匙放下，就出去了。
東子哥，原名韓衛東，算是韓二牛的遠房親戚，要是從他父親那裏論，他的父親和二牛的父親是表兄弟，前幾年大專畢業在外工作過一段時間，後來在老支書的關懷下，辭職回來當了一名會計，現在看來乾的還不錯，在村裡除了工資低點，其他的其實還不錯，工作沒城裏那麼累，還能有點自由時間談個戀愛什麼的，聽說他和南家集的吳秀雲談的火熱，“算了我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韓二牛搖了搖頭。
說是一會，一打開資料他就停不下來，再看了許多資料和最近的即時新聞以後，鎖好門，順便鑰匙還了回去。在回來的路上，韓二牛陷入沉思，現在雖然說，他有很多準備，但是依然想的太簡單了，自己干還是太危險，明天還是要忽悠一下父親，讓他再去找大爺聊聊，大爺算是他親戚中最有經濟實力的一位了，雖然他大爺在村裡，中了幾畝糧食，但是他並不靠這些生活，畢竟這些糧食也賣不了多少錢。
他大爺有三個兒子，沒女兒，老大當兵入伍，一直高升並沒有轉業，現在算是軍官了，雖然不是很大官，但是他也不用擔心大兒子的後半生了；老二上學不行，鬼心思倒是不少，不到18就去南方打工了，現在也算是一個包工頭了，不過有好幾年沒回來了，但是每年也經常往家裏寄錢；老三和他同歲，復讀了一年，馬上畢業實習了，應該現在回不來，所以他大爺現在肯定有閑錢，也是最有可能被他說動的一員了。
第二天，按照說好的，他打算去二丫家蹭個飯，但是還沒到地方，就有不少鄉親對他指指點點的，嗯？二牛迷糊了，他好像剛回來，沒幹什麼啊？實在令人費解。
到了二丫家后，更是有叔叔阿姨，直接跟到了二丫家裏來找他，原來是想了解合作社的事情，這時候他才了解，老支書一直忙到很晚，挨家挨戶的都做了通知，他聽到這裏倒是有點擔心老支書的老胳膊老腿了，畢竟老支書對於他還是很支持的，如果換了一個人上去，能不能有現在的支持力度真就說不準了，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是說的好，但是以後就說不準了，看來他抽空還要去老支書家裏下個強制令，不然老支書累毀了，他也會很慘。
在應付了一波叔叔阿姨后，這頓飯才開始上桌，二丫調侃道：“你真夠忙得！”
“這頓飯吃的，怪我，周爺爺，還是我想的不周到，最近看來我還是釘在家裏算了，免得又來打擾您。等這波事情定下來，風波過去，應該就好了。”其實他不光是給周爺爺說的，也捎帶着給二丫傳了話。
飯後本打算幫忙收拾一下碗筷，他卻被一股神力推門而出：“你這麼多大事，這點小事有我，趕緊忙去吧。”二丫趕忙說道。
韓二牛隻好看了她一眼，怯怯的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依然有不少村民特意路過給他打招呼，他一一回禮。慶幸的回到家裏，韓二牛想到：“看來這幾天只能待在家裏了，到哪都不得安寧，既然他們都想來了解詳情，那就來家裏煩我一個人好了。”這個罪只能他來受，畢竟這個事是他自己引起的，不是他受誰受！就是有點對不起父母了，畢竟他們也在這個家裏生活。
【作者題外話】：昨天路過一個門店，看到一個木頭雕刻的小火車，很是精緻，聽店家講這是給一位盲人幫忙賣的，銷量還不錯，自己甚是感慨，順便也買了一個。
我始終堅信：“人間只要充滿愛，幸福的生活就會接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