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靈魂
一劍東去斬向灰霧，灰霧中滲出黑色液體糾纏在靈劍之上，劍身道文流淌抵禦住黑色液體。
刷刷刷！！！
幾根長滿眼球的觸手向靈劍蠕動而去，很快，非常快...
黑衣男人手掐劍訣，靈劍之上，至剛至陽的劍氣斬向觸手。
轟隆！
又是一道雷法打出。
觸手不見了，男人將靈劍召回警戒。
在哪呢...在哪呢？
男人的眼睛忽然被血液灌滿，兩條滑膩的沾滿血肉的觸手自男人的眼眶中湧出。
鼻子...耳朵...觸手無孔不出，男人晃了晃身體無力倒下，一道紅光閃過，男人站了起來。
“嘿嘿嘿...嘿嘿嘿...”男人邊笑邊朝着灰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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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蘇硯自銘刻狀態中驚醒。
自白澤將氣血法門《金烏鍛體法》的開篇教給王蘇硯后僅僅半個小時便銘刻成功。
此時王蘇硯正在嘗試將洞天籙銘刻在手臂上，剛剛開始思想王蘇硯就好像做了個夢一般，而後被驚醒。
白澤察覺異樣關切的問道：“出什麼差錯了嗎。”
王蘇硯搖了搖頭，將夢中的場景告訴了白澤。
“預知夢？”
“不對啊，預知夢的準確率怎麼可能和我的全知比。”
白澤自己否決了猜測。
“是在你沉睡時發生的事...”
“但是那場戰鬥我贏了，它湮滅在神霄天雷下，灰都不剩。”
“也就是說你夢到了以前的場景，但結果改變了。”
白澤頓了頓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是你記錯了，或者說那場戰鬥你的確輸了，你所記憶的是灰霧之上的想讓你記憶的。”
白澤邊說邊往後退了幾步。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你已經回溯了時間，那場戰鬥可以當作沒有發生，後面的事情也沒有發生。”
“除非你的回溯出現了問題，或者說回溯沒有完全成功。”
王蘇硯分析道。
“不可能，灰霧會騙人，權能不會。”白澤否決了猜測。
“你相信我嗎。”白澤問道。
“當然。”王蘇硯毫不猶豫的回答。
“敞開你的靈魂，以防萬一，讓我檢查最深處的靈魂。”
經歷過生死，一起沐浴敵血，王蘇硯與白澤是當之無愧的過命交情。
王蘇硯解除了靈魂的防禦“來吧。”
按照白澤以往的性格，現在最好的做法是趁王蘇硯放鬆警惕直接將靈魂絞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的有意外，白澤的精神一進入王蘇硯的靈魂立刻被反擊同化，那麼後果無法想像，當然，這都是建立在王蘇硯被灰霧之上蒙蔽的情況下。
白澤深吸一口氣，將精神深入靈魂。
混沌，神秘，偶爾閃過的雷光與金烏鳴叫，無數符文隨處飄蕩，這是王蘇硯現在的靈魂深處。
飄蕩的符文代表着掩藏在靈魂深處的記憶，或不想回憶起，或淡忘許久，普通人的符文會隨着時間流逝而消失，一般人的靈魂沒那麼強大，無法容納太多記憶和秘密，但處於序列的生物不會，他們的靈魂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程度的強化。
王蘇硯更是如此，回溯時間是帶着靈魂回溯，兩世靈魂，第一世處於鍊氣化神境界，第二世若不是白澤沉睡，王蘇硯失去一大助力，說不定早已踏入概念的境界，如今第三世，超凡序列本就是加強思想，融合肉體與萬物的序列，三世合一，靈魂的強度可想而知。
遊歷在王蘇硯的靈魂之中，白澤除了那些塵封的過往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白澤暗暗鬆了口氣，靈魂沒有出問題，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全知權能雖然不完整，但也沒給出什麼警示。
“說不定只是個噩夢罷了。”
白澤呼出口氣，準備脫離王蘇硯的靈魂。
精神往進入的方向飛快遁去。
不過半分鐘之後，白澤徹底慌了神。
“再強的靈魂也不應該半分鐘了我的遁術都脫離不了，在完全敞開靈魂的情況下也無法主動施展秘法，這不可能。”白澤感覺到了詭異。
向四周看去，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了。
“最大的不正常我竟然沒發現，腦子是tm壞了嗎。”
是第二世的記憶符文，而進入的時候只有第一世的記憶符文。
王蘇硯的靈魂一直在變化，三世合一的靈魂太過詭異，殘缺的全知權能也沒有其中的信息。
“不能浪費時間了。”
白澤一咬牙，湮滅了那一絲精神。
現實中，白澤悶哼一聲，半實體的身體變得有些虛幻起來，能遊歷靈魂的精神當然不簡單，其中有一部分白澤的思想碎片，對於剛剛沉睡蘇醒的白澤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原本都快實體化的身體也虛幻了。
“這得猴年馬月才能凝聚出人身啊。”白澤暗暗叫苦。
王蘇硯蘇醒過來，轉頭看到有些虛幻的白澤，大吃一驚。
“發生了什麼？”
白澤搖了搖頭。
“沒事，並沒有它們的痕迹，應該是三世合一的靈魂太過強大，你沒有修鍊過靈魂秘法導致它們糅雜在一起產生了一遍，不管怎樣，沒有被灰霧入侵就好。”
“現在時間有限，修鍊靈魂秘法需要的時間不短，我幫你在靈魂銘刻一個被動的秘法符文，已經誕生過的符文我現在還是沒問題的，銘刻完先讓它自主溫養，我慢慢梳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提升作戰能力。”
王蘇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對了，我已經覺醒八階了。”
王蘇硯補充道。
白澤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在銘刻了神霄雷符后王蘇硯的思想大幅提升，這個提升沒那麼快結束，覺醒九階可能今晚睡一覺就到了，但之後的領域級就需要走自己的路了，超凡序列前期的覺醒能靠服用藥物或有更高序列的超凡者幫忙溫養的情況下提升，之後的領域那就是每個人都不一樣，除非思想完全共鳴一致。
而領域級之後的神話級就有了提升前提。
白澤思考着王蘇硯的實力提升計劃。
還是四個字，時間不夠，如果是一個月的時間，以王蘇硯的天賦應該勉強也能邁入半步神話級。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