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明武神州
斜陽傍晚,焦黃的陽光打在窗檯,投射出一抹鮮麗的色彩。
當周蔚琳回過神來匆忙返回,張子弦早已倒在了床上呼吸細弱。女子焦急地撥弄少年的身軀想要將其喚醒,但此時的張子弦卻宛若一隻死狗般一睡不醒。
無人應答,回應她的只是少年一陣陣酣暢淋漓的鼻鼾。
周蔚琳氣個半死,像自己這般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小姐,竟被面前的這個小屁孩騙了去!
女子有些惱怒但又無可奈何,這裏是神州不是明武,在這裏講法制講和諧。自己不可能像以前一樣,粉拳砸在他的臉上出氣。
她來自明武大陸,是連接兩個世界前明武洲派來的前鋒兵,陳明厲害訴說始末。神州接待了她,那麼自然也會知曉更多的事情。將張子弦抗在身後,女子嘟囔着小嘴朝遠處走去。
此時的超神研究所中,一個偌大的地下空間聚集了成千上萬的學生。他們都是已經被認定為複合條件的天選之人,或身材魁梧健碩非常,或帶着眼睛腦袋精明。
檢察官趙華辛身穿制服頭戴警帽,背着雙手朝眾人走來。學生們紛紛側目,或緊張惶恐,或仇恨敵視。眾生百態不一而足,趙華辛也不管,只是走入人群之中淡淡地說上一句。
“各位同學,諸位天才。我是超神研究所的檢察官趙華辛,你們可以叫我老趙,也可以叫我趙檢察官。我知道你們心中都很焦慮,你們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些問題待會會有人來給你們系統地解釋,現在我想問的是。在你們當中有沒有誰家出現的玉,是一本書,或是一支筆的?”
“有,還是沒有!”
房間裏,趙華辛的聲音猶如洪鐘震撼人心。他的言辭不算激昂,但卻能讓人聽的熱血沸騰。他的表情不算嚴肅,可偏偏有能讓人覺得不怒自威很有威信!
人群中,一個帶着眼睛的小男生壯着膽子顫巍巍舉起手來。
“趙,趙檢察官。我家出現的那塊玉,就是一本書。”男孩小聲說道。
趙華辛精神大振,忙問道:“噢,是本什麼樣的書?”
男生聞言,忽地漲紅了臉。
“我,我不知道。我當時光顧着跑了,沒有在意。”
未得到想要的答案,趙華辛也不惱怒,反而笑逐顏開。轉過身去對着屬下熱切吩咐道:“來人,把這個小男生帶到私人房間去。他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要給最好的。經費就從我的工資裏面扣,這是我的私事。”
說罷,那男孩便在一陣受寵若驚中,被人請到了一個獨立的房間。
裏面有整潔乾淨的床鋪,一個獨立的衛生間,還有一台碩大的顯示器。
那畫面播放着的,正是自己原先待着的大房間,烏泱烏泱地擠着一萬多號人。
門,被人輕輕合上但並未反鎖。男孩快步走到門口輕輕一拉,發現門可以被拉開,這才輕吐一口濁氣微微放心。
一個個身懷書筆玉石的少男少女們漸漸走出,而且也都被趙華辛很好的優待了。
喧鬧漸漸平靜,相熟的同學們對視一眼,紛紛懊惱自家出現的玉石為何不是書卷筆桿。瞧着架勢,這兩者應當是很特殊的東西。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面前的這位中年男人這般重視。
十點就要到來,按照計劃。超現象研究所會在半小時被為學生們科普知識,隨後放任命宮對他們的接引。
就在此時,一名女子正拖着一位少年一步步走來。那女子正是周蔚琳,而張子弦正在她的身後哀嚎不已。
“弦哥!”
顧南卿震驚,也不顧老趙的威嚴。小肚子一拍就沖了上去,捏緊拳頭就要上去要她好看。
周蔚琳一個閃身避開拳風小腳一翹,胖子一個不穩,重重朝女子身後的少年倒去。
嘭!
房間裏,重物倒下的聲音回蕩了很久。才醒來不久的張子弦也在這一記重擊下,又昏迷了過去。
私人房中,大夥通過自己的屏幕看得真切。一想到顧南卿的那個體型就這樣壓在自己身上,所有人都不禁哆嗦后怕不已。
“弦哥,弦哥!你怎麼樣了啊。”
張子弦說不了話,他的身體透支地厲害,他需要休息!
時辰一到,隨着趙老一聲令下。顧南卿被兩名大漢制服,摁在地上聽着那女子的演講。
周蔚琳整理着衣衫,望眼望去。面前的學生大多與她同歲,甚至更小些。只是她的來歷以及她的身份,讓她比科技世界的學生們更加成熟與高貴。
清清嗓子,周蔚琳聲情並茂地為眾人講解了此事事件的始末。
“在神州世界壁壘的另一端,有着一個世界。傳言,兩洲原本同源,卻在遠古時代因為發展的方向而產生分歧,最終分道揚鑣。
以明武為首的一批人類離開了神州,他們在神州的另一側開疆擴土。本着雙方互不侵犯的原則,神州與明武洲合理構建了阻斷雙方來往的世界壁壘。
兩地以海所隔,神州以東是為東海。海上朦朧一望無垠,那就是壁壘。
在很久前,你們神州的人族曾遭遇過大清洗。原先的文明毀於一旦,這就使得神州世界壁這側出現了鬆動。
壁壘鬆動了,世界自然而然也會產生漏洞。如今,明武洲在與外族的大戰中傷亡慘重。青年一代斷層青黃不接,而你們,就是明武大陸挑選出來的仙苗。
找上你們的玉石,是你們命宮中的相。
人皆有宮,卻不必有相。這是明武大陸修行體系中的敲門磚,是一切修為的基石。”
周蔚琳說了老久,也是時候停下來讓眾人好好沉澱一番。
按照超現象研究所與他們的規定,趙華辛會讓這些人在十點半準時穿越到明武大陸。置於是去是留,這個就不是他們能夠干涉的了。
身穿湛藍制服的漢子們相繼撤走,趙華辛走進那一個個私人房間挨個勸說,他需要判官筆和生死簿的主人來幫助他做件事。
從前他沒得選,但現在。他可以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堵上他的一切!